那陰陽先生一看到我,立即來了興致,“小朋友,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有個屁緣!”我嗤之以鼻。
陰陽先生哈哈一笑,大跨步的走了出來,在我的耳邊說:“青雲鄉如何?那裏的女人,可都是國色天香,方圓十裏都能夠嗅到她們身上的體香!”
我半眯著眼睛,心下有些冷意。這陰陽先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給我留下地圖的算命先生。當初回來的時候,我還去找過他,當時他人不在,沒想到竟然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我說,你這是什麼表情?”這陰陽先生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我有些嗤笑,“我應該叫你馬先生?還是牛先生?又或者……狗先生?”
這家夥的老臉一紅,訕訕的說:“鄙人的確姓馬,叫馬德福……”
“你和牛嵐姍是什麼關係?”我盯著他問。
馬德福急忙說:“那是我一個侄女,遠房的侄女!”
“當初和她騙我,你們可真是好手段啊!”我冷笑。
馬德福尷尬,和我說:“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在意這些呢?當初的事,我也是被逼的啊!你看,我聽說你們這兒有問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我這個人呐,還是挺有同情心的!”
我對他有些防備,而這馬德福看起來倒像個自來熟。好幾十歲的人了,穿著這一身明晃晃的道袍,加上那山羊胡子,就像個神棍一樣。
“許晨,你和這先生認識?”石村長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算是認識!”
“那太好了!這位先生真是牛逼啊,剛才那大袖一揮,就把水潭給封住了!”石村長興奮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看來他是真的興奮,連牛逼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馬德福一聽石村長誇他,立即挺直了腰板兒,臉色鄭重。
“這水潭,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了一眼馬德福。
馬德福立即笑了,那笑容有些猥瑣,“當初我就懷疑,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現在正是應了我的猜想!你在這等著,讓我擺平了它!”
我有些不大相信,但還是倒退了兩步,看到周圍的人都繞開了之後,馬德福從懷裏抽出了一柄銅錢劍。
我認得這東西,剛才看了牛嵐姍給我的書,我才多少有了一點了解。
這東西叫七星劍,是由二十一枚銅錢編製而成的,據說很強。也有人用七七四十九枚銅錢編製而成,法力還要強上一分。如果是大師級的人物,據說會用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銅錢編製,號稱乾坤法劍。
馬德福手裏麵這玩應兒,要是和乾坤法劍來比的話,那簡直就是個渣渣貨色。
“乾坤陰陽……”馬德福嘴裏嘟囔了一句,然後順手將手裏麵的七星劍紮在了岸邊,用手一指。
砰……一聲,原本平靜的潭水,陡然間的炸了起來,浪花卷起了十幾米。
我的臉色一變,急忙倒退,而水潭就好像是沸騰了一樣,咕咚咚的冒著氣泡。
“著……”馬德福一聲厲喝。
我在遠處看著,那浪花凶猛的翻滾,就好像是海浪一樣。而馬德福站在了水潭邊兒上,看起來的確威武了幾分。
周圍的人有些驚懼,都倒退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個時候,那七星劍一顫,我看到水潭裏麵漸漸的有東西浮現了出來。
那仿佛像是一塊岩石,岩石上麵勾勒著精美的圖案。在當我準備細看的時候,岩石的周圍咕咚咚的冒出了一股血水,那血水紅的嚇人,轉眼之間就將水潭染紅了。
幾顆人頭,從水潭裏麵衝了出來,帶著呼嘯的風聲。
馬德福的七星劍一挑,那幾顆腦袋頓時落在了水裏。
咕咚咚……血水四濺,衝起了三米多高,落在馬德福身上,頓時將那道袍染紅了,變得有些狼狽。
“娘希匹,先生我不發威,你還真的拿我當病貓了?”馬德福驚叫了一聲。
七星劍驟然顫動,發出一陣的哀鳴。
我看到那岩石已經浮了上來,露出了大半的真容。這個時候看過去,那哪裏是什麼岩石?那就然是一口石棺。
血水從石棺裏麵湧了出來,發出咕咚咚的聲響,周圍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色。
我驚懼,看著馬德福一挑七星劍,順著手指向下一壓,七星劍已經落了下去。
咕咚咚的聲響消失了,而那石棺也陷入了水潭裏麵。
馬德福擦了一把自己的臉,有些狼狽的說:“大家快點填土,要不然就晚了!”
石村長大叫了一聲,帶著十幾個人就衝了上去。七手八腳的,頓時將這水潭填上了。
我心底有些佩服,看著馬德福的身子有些微晃,打擊著說道:“道行不行啊?”
“你小子懂什麼?那裏麵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馬德福急忙說。
我嘿嘿一笑,問他:“那裏麵是啥啊?”
“問那麼多幹什麼?這種事,可不是你能夠知道的!”馬德福反應了過來,翻了個白眼。
眾人填上了土,也是一陣的輕鬆。
馬德福甩了甩身上的血水,拉著我進了村。
我還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自來熟,到了我家之後,竟然絲毫的不客氣。先是找了我的幹淨衣服,然後又在院子裏自己衝洗了一下,等一切都收拾幹淨了,這才在院子裏坐下。
“村頭那東西不吉利,你以後少去!”馬德福說。
我咧嘴一笑,說:“我還能夠信你的話?”
“我馬某人說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馬德福拍著自己胸口,梆梆作響。
我恨不得給他一刀子,這王八蛋也是夠無恥的了。
“那青雲鄉,好玩麼?”馬德福再次問。
“好玩!”我說。
“那裏的姑娘,真的那麼漂亮?”馬德福問我。
我咧嘴一笑,“當然了!我在那裏麵,看到了數百個女人,如狼似虎的,饑渴的很咧!當初和我一起進去個胖子,那都被榨幹了才出來!”
“呸!馬某人清規戒律太多,實在是去不了啊!”馬德福一臉可惜。
“那可不是?要是能去的話,估計也沒人選你!就你這身板,能睡幾個姑娘?到時候趴在人家身上,跟條死狗一樣,還不拖出去喂了樹!”我鄙夷的看著他。
馬德福一臉的漲紅,舉起了自己的手臂,“我雖然不壯,但好歹也是人生巔峰!那破樹,還能夠真把我吃了?”
“就你還人生巔峰?”我罵了一句,心底有些動容。這王八蛋,果然知道青雲鄉不少的事。不但知道裏麵的女人,甚至還知道那棵樹。
“咋了?你還不信啊?”馬德福斜著眼看我。
我欲擒故縱的說:“你這點膽子吧!當初還告訴我,千萬別和那裏的女人發生關係!老子一口氣睡了十八個,出來不還是一條好漢?”
“你小子……先生我那是為你著想!你要是發生了關係,到時候你的骨肉,可就真的喂了那棵樹了!”馬德福痛心疾首的說。
我撇了撇嘴,問他:“你還說不能夠答應承諾呢!你還告訴老子,半年後必須出來呢!”
“不讓你答應她們,是怕你動了情!那裏麵的女人,沒人能夠娶到手!半年後不出來,你可真就榨幹了!”馬德福搖著頭,說我:“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識好人心,先生我這麼幫你,你還不知足?”
他不說幫我,我可能還沒有什麼怒火,他一說幫我,我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脖領子,我怒火衝天的說道:“你特娘的和二鍋頭那婊子害我,讓老子給你們馬家去探路,還好意思說幫我?你真當我是你們的探路石頭了?真當老子沒有脾氣了?林焚影,把老子那把殺豬刀拿來,今天不見點紅,是擺弄不了這老家夥了……”
林焚影答應了一聲,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殺豬刀握在了我的手上,我還真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捅上兩刀咱在談的想法。
“別……”馬德福頓時尖叫,臉上帶著驚懼,“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衝動?”
“說,你都知道些什麼?那許嶽現在在哪?美美在哪?我怎麼才能夠找到她?”我猙獰的問他。
馬德福臉色漲紅,“小子,你這是……你真是氣死我了!那許嶽是你們許家的人,那美美是你的女人,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你特娘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我握著刀柄,就捅了下去。
馬德福驚叫了一聲,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都是你爺爺的功勞,如果當年不是他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要想找虞丘美,那就問你爺爺,恐怕就剩下他知道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雖然有些慌亂,卻很真摯。看樣子,這老鳥說的也不是假話。
“小爺,祖宗啊!你快把這刀子收起來啊!”馬德福嚇得脖子亂顫。
我收了刀子,剛想問他點別的,就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
“許晨,不好了,你快來看啊……”張二叔一口氣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