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要說起剛才那條黃金眼鏡王蛇,僅僅那龐大的身軀,以及那恐怖而鋒利的毒牙,就已經將我跟戚心雨嚇癱在地上了,說實在的我還真想不明白,即便看到了我們背後的黑影,它又怎麼可能不抵抗,就好像魂魄一下被嚇飛了一般的逃離開呢?
說真的,這的確是一個我覺得很怪異的問題,我們背後跟蹤的東西看來一直都在,如果照這樣說的話,那東西能輕而易舉把眼鏡王蛇這樣恐怖的東西嚇跑,而且是那樣粗大的蛇,那麼,跟蹤我們的那東西它自己本身的實力,隻怕就更加恐怖了!
我這時候真想轉過身去看一眼,或者跳出那個通道,然後看看那個剛才嚇跑巨大黃金眼鏡王蛇的家夥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可是,僅僅一想得到那個巨大黃金眼鏡王蛇的模樣,我就一陣顫栗,不敢轉過身去。
但戚心雨顯然比我更有好奇心,她一下就轉過去,我頓時跟戚心雨一起轉過去,但身後什麼都沒有。
至於那通道外,這時候我們兩個真的都不敢轉過去,看看那邊發生的事情。
我立馬就對戚心雨說:“咱們還是快步往出去走吧,先找到他們其他人再說。”
戚心雨頓時點頭,其實現在我們心裏都已經明白了,身後跟蹤我們的那玩意兒肯定是個恐怖到了極致的東西,有它暗中跟在我們身後,像剛才那種巨大的眼鏡王蛇都在逃跑,就更何況是別的玩意兒了,這估計也是我們這一路之中根本遇不到蛇群的原因,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實際上都是安全的。
現在的威脅隻有一個,那就是來自於我們身後的那條大蛇,它一直這樣跟著我們,但卻並沒有任何的其他舉動,按理來說這條大蛇將我們生吞都沒有半點問題,但它為什麼卻不這麼做呢?
我想了想,但根本想不明白,反倒是這下直接無所顧忌,跟戚心雨直接打開手電筒,換了電池開到強光模式,直接在這地下通道當中到處亂轉,想要盡快找到強叔他們的痕跡。
果然,四五分鍾後的一個向右拐的通道口,我赫然發現了冷先生刻畫在地麵上的標記,那是冷先生一般才會留下的標記,當我看到這一幕,立刻心中一激動,戚心雨也不由得吆喝起來:“是冷叔叔留下的。”
“順著痕跡肯定能找到他。”我當即興奮的說。
然而,卻正在這時候,就在我們背後的位置上,忽然一道怪異的聲音傳來,當即把我跟戚心雨嚇的提心吊膽。
這時候大概是本能反應,戚心雨一手握著銀劍,直接倒衝回去,跳回之前過來的通道,想要看清楚背後跟蹤我們的玩意兒究竟是什麼。
我一見戚心雨都自己跳過去了,這一下也隻能跟上去,但等我們兩個全部跟上去了之後,身後除了那器漆黑一片,被黑暗包裹住的通道之外,並沒有任何奇異的東西存在,簡直是空空如也。
“它的速度太快了,並不希望被咱們發現。”戚心雨說。
實際上我現在也能感受到了,它始終跟隨著我們,或許就在我跟戚心雨都聚精會神的走在最前麵的時候,身後那條大蛇甚至可能探出頭來,跟我們並行,隻是我們無法發現它而已。
而它的反應速度肯定也都極快,幾乎在我們轉頭的一瞬間,就能飛快地突然逃離,然後不給我們留下一丁點痕跡。
可越是這樣,才引的我跟戚心雨越想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
我這時候真想打開閃光燈,然後用手機在身後錄像,這樣我們繼續朝前走,但手機卻可以記錄下來跟蹤我們的那個東西。
然而,事情一點兒也不順利,因為我才剛剛拿出手機,竟然就自動關機了,而戚心雨的手機早在我之前就已經沒電了。
這時候的戚心雨還抱怨我:“你看吧,早叫你買個大容量電池的手機,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的事了。”
我被戚心雨訓的直翻白眼,心說你怎麼不買個這樣的手機,自己手機比我還先斷電,現在還說我。
總之這個計劃現在看來,也隻能擱置了,我們豎著冷先生留下的記號往前走。
他一般會在前麵錯綜複雜的通道口上,留下自己的符號,而那個符號中間往往會加上一個箭頭,箭頭之上指向的位置正好就是他正在行進的方向。
而我跟戚心雨越是往前走,就越是震驚的,這下麵錯綜複雜的通道一看就不像是人工挖出來的,可這樣龐大的如同迷宮一樣的通道,如果告訴我這裏是自然形成的,我也根本不可能會去相信。
又是兩分鍾的時間,我跟戚心雨不知不覺往前走了五六十米,而這時候前方的通道開始急速變窄,更要命的卻是前麵三條通道通向不同的位置,而冷先生留下的標記竟然也有三個。
三個標記竟然各自指向一個通道,這把我嚇了一跳。
冷先生畢竟隻有一個人,可麵前卻有三天通道,他一個人怎麼同時走這三條通道?
可麵前的這三條通道,竟然全都標上了他的標記,我跟戚心雨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冷先生的筆跡的,他畫標記用的東西是粉筆,可現在三個標記明顯全都是出自他的手中,一看就能發現這些標記全都是他自己畫出來了。
但問題就在於,麵前的情況怪異的很,標記之間分別指向三條各不相同的通道,這……難道真有三個冷先生各自走進了不同的通道當中?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麵前的情況,更像是冷先生同時畫了三條標記通道,而他自己是否進了這三條通道卻並不一定,我忽然覺得他畫了這三個標記,實際上是在躲避著什麼,似乎故意在分散某種東西的注意力。
可現在問題就來了,如果冷先生真的是為了故意分散某種東西的注意力,他直接不用規劃這些標記,不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嗎?什麼都不用管,也根本不用怕什麼暴露掉自己的蹤跡所在。
可從他一開始的標記,很顯然,他是留下標記給後來人,告知自己的位置留待大家會和的。
至於現在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冷先生正在試圖躲避的東西可能不是我們,而是另一種怪異的東西,說不定就在冷先生的身後頭,也跟了一條大蛇,他也發現了,所以刻畫相同的標記來迷惑它。
然而,這個說法也並不能說的很通,這下方的大蛇們,真的智商到了接近人的地步了嗎?
如果這樣,我忽然感覺自己已經不是進了個蛇窩,隻怕我們真正遇見的事情會比這更加恐怖的多。
我們在冷先生留下來的標記前蹲下來,我這時候跟戚心雨抱怨,冷先生這麼一幹,我們跟了半天就白跟了,最終這裏三選一,那麼我們能找到冷先生的概率隻有三分之一,因為還有兩條其它的道路並不知道通向什麼位置。
但戚心雨這時候卻忽然這樣問我:“唐焱哥哥,你有沒有玩過大家來找茬?”
我點點頭:“怎麼了?我的姑奶奶,現在都這麼緊急了,你就別跟我扯遊戲了,回去慢慢陪你玩。”
但戚心雨卻白了我一道,說:“你仔細看看這三個標記,相互對比,說不定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啊。”
說完,戚心雨就蹲下來一一辨認三個標記,很快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冷先生留下的最左麵的那個通道標記,在那上麵,標識之間用粉筆多點了一個小點,並且很輕。
如果不是認真趴在地上然後慢慢找,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小點的存在。
但戚心雨竟然細心的找到了這個小點,當即我們便明白過來,頓時順著這個洞口直接走進去。
三四百米外,很慶幸我們在前方的通道處再度找到了冷先生留下的標記。
與此同時,我更是發現了李耀宗留下的標識。
麵前的這條通道,很顯然應該是李耀宗先走過的地方,他在這裏留下了標記,隨後冷先生找到了這裏的標記,跟著留下標記,往前方走了進去。
我這時候不由的慶幸,多虧了他們留下的痕跡。
當即,我也在地上用石頭留下我跟戚心雨的首字母拚音,然後加快步伐往前走。
四五分鍾個過去後,我感覺我們在這些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當中,至少繞了好幾圈,然後現在究竟到了哪裏已經說不上來了。
但就在前方不遠處,一段落在地上,還沒有燃燒完畢的煙頭還落在這邊。
我知道冷先生是不抽煙的,李耀宗好像每次到了焦慮的時候會抽,現在這通道當中我們能看到的就是李耀宗跟冷先生兩人的標記,那是不是說,這裏的煙頭就是李耀宗剛剛抽過的?
要知道,李耀宗是走在最前麵位置的,在他之後才是冷先生,那麼,現在李耀宗才剛走不遠,冷先生如果一直都跟在他身後,那距離就不遠了。
畢竟地麵上的煙頭就可以證明,此刻我跟戚心雨沒有找錯路。
果不其然,十多米外,我竟然看到了一個影子,那個人正蹲在地麵上,也不知道在幹嘛,但看他正一動一動的,似乎在準備著什麼似的。
“噓……”
“噓……”
我衝那邊那個人影快速“噓”了兩聲,想引起他的注意,畢竟這個人不是冷先生的話,就是李耀宗。
然而,就在我剛發出聲音的一瞬間,前麵那個人影一下聽到我的聲音,竟然瞬間驚嚇的拔腿就跑,一下就不見了身影。
“什麼情況?”我不由的喊了一聲,戚心雨則是下意識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位置,生怕一直在跟蹤的那條大蛇現在突然衝出來搞突襲。
相反,眼見那個人影突然衝出去,我第一時間跟了出去,但他蹲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個通道交叉的地方,等我衝出去他早已經不知道鑽進哪條通道跑掉了,已經完全看不到蹤跡。
我心說,李耀宗跟冷先生怎麼可能會見了我們就跑?
難道說,這通道當中掉落進來的,還有別的我們不認識的人?不然的話他看我們跑什麼呢?
我跟戚心雨一邊說著這個話題,戚心雨當即說道:“那些之前在樹林當中要殺死我們的人,現在已經全部死掉了,但之前幫過我們的那群神秘人現在已經許久沒有現身了,或許他們正是知道我們的目的,一直保全我們到這個位置,就是等我們下來試探這個陵墓,然後他們再進來。”
我一下就聽懂了戚心雨的意思:“你是說,之前幫我們的那些神秘人,現在極有可能是他們?”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眼下的利益,說不定就是他們,也或者……”
“什麼?”我頓時問。
“也或者,追殺我們的那群人現在還沒有死光,或者他們的增援部隊來了,也進入了這裏麵,也或許的確是一群未知的人,而最後一種可能……”
“怎麼樣?”我登時問。
“剛才的影子很像是冷先生或者李耀宗,如果他們兩個暗中有什麼二心的話,現在……”
但戚心雨隨後就說:“但如果他們有二心,就不會留下標記等我們過來,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
我點點頭,雖然各種可能性都有大有小,但是都不能忽略,但現在給我的感覺,剛才看到的那個人或許根本不是我們隊伍當中的人,而我更偏向於戚心雨說的那種,可能是之前幫我們的那群人下來了。
想到這裏,我連續深呼吸了三次,才總算穩定了下來。
而被這個人影一驚,我們兩個又耽誤了一點時間,再度到了前方,李耀宗跟冷先生留下的標記竟然全部不見了。
不對,準確的說,是被抹除掉了。
前麵是兩個通道,兩個通道口都有粉筆的痕跡,但通道口冷先生他們留下的標記,竟然全部都被抹除掉了。
我忽然這樣想,抹除掉這些標記的人,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想到這裏,我立馬憤怒道:“這狗曰了,咱們追了一路,現在眼見就要跟冷先生還有李耀宗會合了,可是這混蛋竟然來了這麼一手,一旦路走錯了,就又功虧一簣了。”
但戚心雨卻在這時候對我說:“唐焱哥哥,麵牆就兩條路,那萬一走對了呢,咱們不是還能找到冷叔叔他們嗎?”
我不得不承認,我在緊張狀態下,總會下意識把事情朝著最不好的發展狀態去想,而戚心雨,她往往越是會朝著好處想。
但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
“啊……”
我當即第一時間轉過身去,用手中手電筒開到強光,照射過去。
好家夥!
看到那一幕我整個人震驚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