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療養院?
我隨後按照戚心雨的破譯方式,仔細對照了一遍。
果然是這樣!
看到這個名字,並且被確定下來的時候,我跟王子多少有些激動。
尤其是後麵那個尋找答案的話語,這如果結合父親之前的那些經曆,以及我們家族當中的那些往事,是不是就別有一番用意了呢?
這是個線索!我們馬上記了下來。
我跟戚心雨並沒有因為這一條線索,而放棄掉剩下的東西,還是依舊把剩下的書籍全都拿出來,依舊在仔細尋找著。
王子作為個從頭到尾幫倒忙的人,說實話我真覺得這混蛋是故意的,我讓他去查這個叫秋山療養院的地方,結果這個笨蛋查了半天,竟然給我找出了三十多個叫秋山療養院的地方,並且來自全國各地。
看到他整理出來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我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在跟戚心雨翻了些書籍,再沒找到線索之後,我倆放棄了。
我對戚心雨說:“要不咱們還是專門查秋山養老院這個地方吧,這上麵的話十分醒目,仿佛是在告訴我,這一切都跟我咱們調查的事情有關。”
戚心雨點頭,然後跟王子分析,王子腦袋總算靈光了一次,就聽他說:“療養院這玩意兒可是個新興名詞,以往大都叫精神療養院,或者精神病醫院,這是後來才改的稱呼,唐焱他老爸失蹤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按照這留下的線索來看,那個療養院肯定是二十年前就已經修建好,有那個地名了。”
被王子這麼靠譜的一分析,還真是!
我們立即把那些記錄下來的療養院一一分析,很快竟然排除了其中的十分之九,這僅剩下四家療養院符合這個特征,並且隨後我們就查到,有兩家療養院實際上已經倒閉兩年多了,還有一家在香港。
戚心雨這時候查了下最後一家,最後發現這家療養院竟然信息最少,這家療養院全名叫秋山療養院研究中心,地點還真在河北一個叫秋山的邊緣山前。
憑感覺,我跟王子一起下了結論,這裏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這個療養院時間最長,已經建院四十多年,並且到現在還沒有停止運轉在,療養院當地地名也叫秋山,說不定就是這兒了。
隨後我就跟王子說:“咱們就過去看看吧,如果找不到的話,其餘幾家也都要去。”
戚心雨頓時點頭:“對,隻能這樣了,不能放棄任何一點機會。”
我跟王子很快就定下來,本來我們是準備兩個人一起去的,結果卻沒想到,戚心雨說她要去度假,順便跟我們一起去了。
我跟王子當然是樂意的很,尤其是王子,興高采烈的,一個勁兒的說要帶戚心雨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這時候瞪了王子一眼,王子反給我個白眼兒,狗曰的這就叫見色忘義!
跟崔發大致交代了下,現在對這個夥計是越來越放心了,別看崔發外表長了張憨厚臉,可我現在才發現,這家夥正是用了外表那長相憨厚的優勢把客人哄得一轉一轉的,上了當還拉著崔發手心一個勁兒的感謝他,真是有做奸商的潛力。
我之後回到家裏轉悠了圈,在家裏待了一晚上,好在這期間跟王子都沒有詛咒發作,算是比較欣慰的一件事。
之後我們買了直接北上的票,先在帝都玩了幾天,然後直接到了河北境,花了兩個多小時換車到了秋山所在的縣城裏。
我們是第二天一早到的秋山,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上網都能查到信息的療養院,當地人卻一直擺手,說自己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事情挺離奇的,我們連續在周邊問了四五個人,結果竟然都得出了相同的答案,根本沒有秋山療養院這個地方。
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可最後看了眼這個療養院的地址,明明是在鎮子上,當地人給我們指過路了,後麵那座大山就是秋山,一直都是存在的,秋山療養院按照地址來看,不就在這周圍邊緣山區嗎?
我很無奈,最終歎了口氣對王子說:“這家夥不好找啊,不是這些人知道不想告訴我們,就是這些人真的不知道。”
戚心雨這時也點點頭:“沒錯兒,至於現在是哪一種這個還真不好說,咱們真得好好找找。”
王子聽了這話,頓時點頭:“套話這種事情交給我吧。”
王子隨後就批評我說:“唐焱你真是個傻蛋,找人問話不能找那種匆匆趕路或者沒有談話熱情的人。”
我頓時問:“那應該怎麼著?”
“很簡單,走路越快的人越是有急事,或者急性子的人,這種人不可能回答你問題,年輕人或許連他們都不知道當地的一些典故,你更問不出來,所以要問得找那種年歲又大,還時間一把的人。”
王子說完了話,就讓我們靠邊,還真別說,這秋山周圍雖說並不繁華,可周邊還真是挺不錯的,建設的跟公園一樣,周圍還有很多躺椅。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老頭手裏拍著個蒲扇,穿著拖鞋大搖大擺的,就從對麵走過來了。
老頭一麵走,一麵搖頭晃腦哼著小曲,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悠然自得,自我陶醉。
王子一見這模樣,就走上去跟老頭侃大山。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要不怎麼說王子這人有病呢,跟個說話還搖頭晃腦的人都能扯好幾分鍾,最後把大爺抖得哈哈大樂,拉上他坐在邊上當起了忘年交。
這時候我跟戚心雨就坐在跟前,聽王子跟那老頭兒聊天。
老頭說:“所以人這一輩子,凡事都得往開了看,古人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到了我們這個歲數,就沒有你們那麼多疑惑了。”
王子一聽老頭這話,頓時就說:“我現在還年輕,您的境界太高我可體會不來。”
“嗨哪兒有什麼境界啊,人生經曆足了,就什麼都能看出來了,比如你看你身邊的兩個。”
老頭兒當即一指我跟戚心雨說:“女孩子跟男孩子相互都有好感,可你看他們那副模樣,就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戚心雨一下被說的不好意思,我下意識多看了戚心雨一眼,心說這老頭兒難道還真說中了?
王子這時回頭白了我一眼,隨後跟老頭兒扯,要不怎麼說這老頭兒閱曆豐富呢?
他們兩個又扯了十幾分鍾,說真的就連我都被老頭兒這些閱曆跟經驗給震撼了,心裏覺得老頭兒這幾句話我學到了好多東西。
王子隨後扯到了療養院,因為老頭兒是個話嘮,往這上麵引可是足足廢了一番功夫。
然而,老頭兒這時候卻笑了笑,說:“這裏哪有什麼療養院?你不會記錯了吧?”
隨後他忽然一把抓住王子的手,然後深情款款看著王子,一隻手伸過去就摸王子的臉。
老頭瞬間哭了起來,對王子說:“素芳,你終於來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
老頭兒越是表現的深情款款,王子越是害怕,嚇的渾身抖直起雞皮疙瘩,我跟戚心雨在邊上就看的越是開心。
最後老頭兒要把王子樓在懷裏,王子一下掙脫出來,再也顧不得別的拔腿就跑,然後老頭兒竟然哭天抹淚兒的在後麵追,跟剛才簡直一反常態。
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剛剛表現的這麼正常一個人,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王子飛快的跑,很快就看不見蹤跡了。
我緊跟在他身後,但跑了不遠就不見王子蹤跡了,就連老頭兒也不見了。
這時候路邊過來個搖鈴鐺的中年人,走過來我們也沒理他。
眼看這人都走過去了,可他卻忽然又回來,一把就拉住我,然後用手一指我:“兄台,你命不久矣啊?”
我一臉鬱悶,避開他就走,跟戚心雨說:“別理他,他是瘋子。”
“小兄弟,我說的是實話啊,你肩膀上疼嗎?伴隨你很多年了吧?”那人頓時又問。
我本來不相信,一聽到他的話當即轉過身來,立時就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候戚心雨反而鎮靜的問:“那你說,他是哪邊的肩膀疼?”
豈料這家夥用手一拍左肩,指了個位置,竟然跟我詛咒所在的位置竟然不差分毫。
我真是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去就問他:“先生,你能看出我的毛病在哪兒?”
“豈止能看出你的毛病,你的死期我都看得到,你已經被這東西折磨了半生了吧?”
他又是一句話,這時就連戚心雨都不得不相信了。
周邊時而有人走過,但都不理我們,這個家夥反倒一看見我,拉上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他說他能算出來這些東西,甚至能把我身中詛咒時候的一些症狀都說出來。
我整個人在這時真是已經完全拜服了,幾乎就跟那種被嚴重洗腦的人差不多。
王子隨後不知怎地,終於擺脫了那個老頭兒回來了,隨後他被那個先生拉過去,幾句話就把王子也鎮住了。
我們三個已經徹底拜服在了這個先生手中,王子更是激動的無以複加,他問這先生:“高人,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我們的症狀嗎?”
“呃……”高人這時瞥了我們一眼,我以為他是要錢,當即就從錢包裏去掏,但他見我把錢包拿出來卻直搖頭。
“這個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你們是要來找線索吧?”
他再度一遇道破天機,當即就要再往下說。
可就在這時候,我們身後幾聲鑼響,鐺鐺的清脆聲響一起,豈料,我們身邊原本這個“正常”的算命先生,登時跟發了瘋似的,扔下手裏的東西趴在地上,竟然像狗一樣連滾帶爬的就逃走了。
這……
我心說,這裏的人看著正常,但實際上十分反常。
這裏……究竟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