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科技的先進發達,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地步。
過去的土夫子們觀山點穴,勢必要察看山勢周邊地勢,甚至碰到有些棘手的陵寢,要在山中搜尋許久,甚至轉完附近山脈,花上好幾天的時間都不能將整個山脈走勢盡收眼底,這樣即便是經驗老道的盜墓賊,出現失誤也是在所難免。
可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打開電腦,現在的網絡方便到了一定的程度,直接用衛星雲圖檢索出山脈,然後放大地勢,就好比人在太空當中,可以輕而易舉看清楚整個山勢龍脈的走向,最是方便不過。
強叔正是靈活運用了這一點,他在我打開電子地圖之後,逐漸放大到一定程度,認真觀察當中的每一條山脈走向,最後確定下來三處風水絕佳的場所。
就聽他指著屏幕上的俯覽地勢圖,對我們說道:“你們來看,這橫山周邊幾百公裏,風水地勢最好的地方,正好在靠近裂穀中央地帶的位置,是橫山裂穀的東北方向,有極大的可能這裏會找到你們想要的,但……”
強叔卻在此時,話鋒忽然一轉:“這山的格局,卻看起來怪怪的,你們縮小一點地圖,仔細再看這整個山脈彙聚在一起的走向,像不像一頂鬼帽子?”
強叔說的鬼帽子,就是傳說中無常鬼戴著的那種高腳大帽,上窄下寬,奇長無比,而現在倘若仔細看這山勢的走向分布,著實像這樣一個鬼帽子的形狀。
“這……強叔,真神了,還真是個鬼帽子的形狀!”王子頓時說道。
可此時的強叔卻一下嚴肅了不少,就聽他一字一句,嚴峻無比的說道:“這可不是好事,這種山勢走向構成的形狀,在風水裏我們管它叫做分水線。”
“分水線?”我跟王子咋一聽到這話,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分界線呢。
卻聽強叔繼續補充道:“這分水線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在舊時老先生們的口中,這種地帶,正是陰陽交彙地帶,所以極有可能會出現各種無法解釋的事情,此行的去處隻怕是異常凶險了,我得先回去找一位老朋友來,才敢一起下去。”
我見強叔說的如此鄭重,跟王子兩個愣頭青當即也完全冷靜下來,重新思考了起來。
送走強叔已經是半夜了,這一晚上我們聊了很多,晚上我在跟王子聊天的時候,又說起最近的這一連串經曆,我們的生活一下發生了變化,真是給人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而就在這天晚上我們剛躺下,王子剛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這家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整個人麵目表情猙獰。
王子此刻看到我的眼睛都發生了變化,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身上的汗珠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地往下流淌。
我被王子這一幕嚇了一跳,尤其這家夥突然變成這樣,竟然兩拳過去,就把我的邊上的木質辦公桌從中擊打成兩段。
看到這一幕我明白了,忙吆喝崔發:“崔發,快把繩子拿過來。”
“唉,東家要繩子幹什麼?”崔發雖然多口問了一句,可倒是不耽誤事兒。
王子估計是詛咒發作,這會兒還沒完全擺脫疼痛的束縛,我趕忙夥同崔發把這家夥用繩子捆上,開車就往家裏送。
半路上,我把王子塞在車上,吩咐崔發看好王子,崔發一臉的不解:“東家,子午哥這不是沒事嗎?你看他現在動也不動,為啥非得拿繩子捆上。”
我心說也就是崔發這家夥不知道,王子一旦發起瘋來,隻要讓他在一段時間內克製了詛咒的疼痛,他就會發狂,把這些疼痛當成力量發泄出去,這時候的王子見到什麼就會打什麼,兼職會失去理智。
而我這小店裏,承接的客人的字畫可不能出任何問題,加上強叔回去招呼人手準備去橫山裂穀了,他這一發作,少不得又得渾身是傷在床上躺個七八天的,多耽誤事兒啊?
也是幸好,等我跟崔發開車把王子運回家中的時候,王子這家夥才剛好有克製住疼痛的跡象。
我跟崔發立時將他拋入泳池,趁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趕緊找人正倒進去冰塊降溫,生生把王子給控製住了。
這一晚上折騰,一直就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直到了這時候的王子才終於好受了一點,漸漸地能說話了。
“唐焱……你大爺的,把……把老子憋死了!”王子不由抱怨道:“在這泳池裏,什麼都打不了,隻能生生泡在裏麵,你知道在裏麵有多無聊嗎?”
我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王子,罵道:“你個混蛋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不把你綁了拉回來再扔進去,你現在指不定在哪兒打砸搶燒呢,再讓人給你當精神病抓進去在,等你發泄個差不多,渾身是傷還得在病床上躺一星期,你自己說咱們這次橫山行動迫在眉睫,哪個方法好一點?”
王子這時不說話了,不過這家夥一上岸,就在握院子裏綁著的沙袋上,砰砰練拳,一直從中午打到晚上,期間一口水沒喝,飯也不吃。
等王子一直發泄完畢許久,這家夥才算是適應了一點兒。
接過我遞給他的果汁,王子這時呈一個大字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近乎虛脫道:“還是這樣舒服啊,不然在池子裏再泡兩個鍾頭,咱們非得憋死不可!”
我沒有理他,畢竟你讓一個發泄久了的人突然不發泄了,改用別的方法去分散注意力,克製詛咒帶來的疼痛,他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便在不久後,我跟王子、崔發正吃飯的時候,強叔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唐焱,人我聯係的差不多了,這次咱們三個,外帶我帶著的兩個幫手,咱們五人去往橫山。”
聽了強叔的話,我登時點頭:“行,強叔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嗎?”
“東西大多都是現成的,缺的那幾樣他們都在準備了,明天你們直接過來,就在我的古董店裏,咱們收拾好之後就出發!”
強叔說完話,我跟王子一口答應下來,此時此刻我們也顧不上吃飯了,一個個都異常興奮,隻有崔發看向我跟王子不明白我們的笑點,自己一個人滿心歡喜的把剩下的飯菜全都給打發了。
當天晚上我就讓崔發回店,我跟王子第二天一早從家裏出來,先到店裏拿了幾樣平常需要用到的東西,就驅車開往強叔的店鋪。
值得說的是,強叔在市中心最顯眼的位置,開了一家古董店。
每天的生意不說是絡繹不絕,反正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倒是真的。
尤其他十分具有商業頭腦,平常也知道古董一般成交率低,也能倒騰一些差不多貨色的玉石,雕刻成卡哇伊造型,引的那些少女心爆棚的少女隔三差五就帶著男朋友前去光顧。
偏偏強叔老奸巨猾,教的夥計一個個賊兮兮的,隻要看到少女麵前站著個還不錯的男人,就一股腦兒的把價格抬高,然後說些捧人的話,把主顧捧到天上去,最後搞得廣大男同胞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還得咬著牙笑嘻嘻的掏錢買玩意兒。
甚至因為這個,許多人在網上投訴強叔開黑店,然而他的生意卻越來越火,名氣反倒越來越大!
等我們抵達強叔的鋪子之後,正好是中午時分,這時候是客流低峰,上班族們都顧著吃午飯呢。
強叔的幾個徒弟都跟我很熟,笑著引我跟王子就到了裏麵樓上。
此刻的強叔書房內,除了他之外,還坐著一男一女,那個女生長得不賴,紮著馬尾,穿著皮靴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但她一身緊身衣勾勒出高挑的身材,往那兒一站,渾身筆挺,給人一種英氣颯爽,幹練果決的感覺,仿佛這個人十分值得信任似的。
而另一邊的人,一副懶散模樣,手裏舉著一把寬大的大號兒黑色扇子,那把扇子幾乎有普通的兩根筷子那麼長,合攏了足有茶杯那麼粗,鬼知道他弄那麼大一把扇子是想幹嘛,反正這家夥坐在一邊,一幕唯我獨尊的氣勢,誰也不瞟一眼,身上穿著件平常大爺們穿的花布衫,腳下老年褲,老式皮鞋,活脫脫一個七八十年代人的裝束。
可怪就怪在,這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年齡也並不大,他這一身裝扮卻讓人覺得別扭到了極點。
那個女人這時略微瞥了我們一眼,可我們都進來十多秒鍾了,那個古怪裝束的家夥卻依舊鼻孔衝天,看都不看我們一樣,仿佛在他麵前站著的是空氣一樣。
強叔這時放下繪製好的一張圖,然後喊夥計進來交給他,隨後一見我們,頓時擺手:“坐,坐!”
隨後他就給我介紹起來:“唐焱啊,來我給你介紹。”
他說罷就把手指向那個怪異的男子,然後引見起來:“這是冷先生,我一個十分要好的朋友,雖然為人脾氣古怪,但是技藝高超,絕非常人!”
等強叔介紹完,我跟王子趕忙衝這怪人尊稱了一聲:“冷先生好!”
可這家夥依舊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壓根兒拿我們當空氣。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強叔隨後咳嗽了兩聲,十分不自然的拉了拉冷先生的衣袖,結果最後強叔脾氣上來了,直接朝這冷先生放在旁邊的右腳狠狠踩了下去,冷先生一抽腳稍微轉了兩下,看起來似乎真的踩疼了。
但他還是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隨後才輕輕點了下頭,意思是他知道了,而這整個過程中依舊沒有回頭看我們一眼。
“撲哧”
反倒是一邊的好奇打量著我們的那個女生,看到這一幕竟然大笑起來。
強叔頓時指著大笑的女生介紹道:“這是我女兒,戚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