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作為證物的盒子,“這個東西在這裏有賣嗎?”
“當然有了,這東西誰家都有的賣,這就是我們這最常見的一種包裝盒!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用這種盒子包裝的。不過來我們古董一條街的人,平時不怎麼多,你說說來買東西的人長什麼樣,說不定我還能想起來!”
像是古董一條街,本來就不大,再加上家家戶戶都認識。誰家要是來了生意,別人都喜歡看熱鬧。
所以平日裏,誰來買什麼東西的,大多數都能看個眼熟。
我心中帶有期待的問道:“我們不知道買這個東西是誰,所以我想問一下,最近幾個月你們這裏都來了什麼人?”
我將模擬出來的畫像給他看,“此人長相非常端莊,衣著比較幹淨,另外,審美也比較高,他買的都是一些經過化學處理的東西。”
“幾個月之內?這我還真不知道!時間太長了,要不然這樣,我給你問問!”
說完,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唉,老張啊,最近咱們古董一條街上麵賣出去的東西,帶檀木盒子的有多少啊?”
“這幾個月之內的事情誰知道!不過上個禮拜賣出去了一個。”
“來買東西的人長得什麼樣?”
“還能什麼樣人樣唄,不過長得倒挺端正!”
我立刻說道:“我們去他的店裏看看。”
“唉,行!”老板掛斷電話,在前麵引路。
這個時候,他一拍腦袋才反應過來,“真是奇怪,怎麼你們說什麼,我都跟著照做了!不過你們都是什麼人?”
我拿出證件,“我是警察,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
老板臉上的笑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將假貨當真貨售賣出去,是一種欺騙行為。
雖然說,買古董這個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但是對於警察,他們還是打從心眼裏有那麼一點點懼怕,當下多話的老板也保持沉默,隻是將我們帶到了另外一家店前。
剛一進店,我就聞到了一股茶香。
裏麵坐著一個胖胖的老板,此時他正在泡茶喝,看到我們進來,熱情的招呼著,臉上的笑堆在一起,見牙不見眼。
“兩位貴客請進!”
這一次我開門見山,“我是警察,這一次過來,主要是想調查一些事情。”
一聽到是警察,胖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知道二位過來……主要是想知道些什麼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拿出了證件,“我想問一下,最近都有什麼人過來買東西,又有什麼人擁有這種盒子?”
“這種盒子在我們古董店裏麵非常常見,這一整條街用的都是這個古董盒,因為我們都是在同一家進貨的。”
“在誰家進的貨?”
“在南邊,其實這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檀木,是混合了一些類似於樹脂一樣的東西,所以根本不值錢。”
“這一個盒子的進價大概也就一塊多一點,我們賣東西的時候會把盒子看作五塊錢的本錢,和其他東西一起賣出去。”
“那最近幾個月,來你們這裏買東西的都有什麼人?對了,著重問一下,前一段時間過來的。”
“我這店其實就是開著玩的,我們都是屬於古董愛好者,平時也弄不到什麼真貨,所以就弄一些假貨來玩玩,隨緣,有人買就賣,前一段時間還真來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長什麼樣子?”
我拿出畫像,老板一看,點點頭,“唉,你別說,這畫的還挺像的!不過本人長得比這畫像上麵更端莊一點,另外他的法令紋比較深,所以整個人看起來苦大仇深的。不過看他的穿著和打扮,倒不像是過得不如意,相反,更像是一個有錢人。”
“我看他應該過得還不錯,帶了一塊手表,那塊表市價至少三十多萬,而且還是真的的。”
估計幹古董的人都有這個毛病,那就是話多。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卻是好事,於是我也沒有打斷他,聽他喋喋不休的繼續說。
“那天他來的時候是半夜,我平時就在店裏住,我和我老婆離婚了,家裏邊就我一個,店門平時二十四小時都不關,因為我這店裏擺的都是些假的東西,也不值錢,我也不怕別人來偷,再說了,我這裏都有監控,而且周圍都是鄰裏鄰居的!所以他一來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他說,他想買一些東西送給自己老婆做禮物,我還覺得這男人挺摳門的,自己用了幾十萬的表,結果來我這裏!我剛開始還以為最起碼他想買點真的,誰知道他最後卻是在我這裏買了一個五十塊錢的東西,就是那個。那是一種風鈴,可以鎮宅保平安的靈,平時掛在門上,可以防止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這個東西,平日裏來買的人不少,但是我對這個男人印象最深,誰讓他自己用著價格高昂的手表,結果卻給自己的老婆買假貨!”
我讓他把男人的模樣詳細說了一下,問他還有沒有什麼特征。
“再沒有了,他穿著一套比較簡單的衣服,像休閑服。因為那塊表,所以我才記得,這個人身高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就是正常人的身高。體型相對來說比較偏瘦。”
按照他的描述,司靖把畫像重新加了一些特點。她拿起畫像,“你看是不是這個人。”
老板瞅一眼,一拍大腿,“真像!就是他,這簡直就要從畫裏出來了,女警察厲害!”
沒有聽他的恭維,司靖將畫像收好,我們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得到答案都差不多。
平日裏來這裏的人,有的是過來找樂子的學生和外地人,還有就是一些成天想著做夢發錢的老頭老太太。
等到從古董一條街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正好到了中午吃晚飯的時間。
旁邊有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裏麵都是一些港式茶點,我和司靖點完餐,吃飽喝足開車回到警局。
一回去,司靖便將畫像拿了出來,交給薑獵還有老徐,我們四人聚集在小小的會議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