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行啊,你小子,這才一兩年沒見,女朋友都有了,我還以為你小子跟我一樣會孤獨終老呢!”
他輕咳一聲,“行了,不聊這些沒用的了,說說三十年前那個案子吧!我不是警方係統裏的人,這卷宗我能看嗎?”
薑獵將卷宗遞了過去,“當然能,這也不是什麼絕密。”
看完檔案,老徐抬起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案子還是有點麻煩的,線索太少了,不過就凶手的犯罪手法以及他的作案手段來看,此人應當是一個社會精英人士。”
這和薑獵想的截然不同,“哦?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倒感覺他更像是一個愚昧不化的封建人群,信這些封建迷信。”
老徐搖頭,“這你可就說錯了,我告訴你,真正信封建迷信的除了那些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之外,還有一種人,就是我剛才所說的社會精英人士!聽說過李佳吧!”
我接過話,“李佳我知道,整個國家第一首富,如今已經進入福布斯排行榜的前五十,身價逾千億,真正的有錢人!”
“我告訴你,他就極其信奉風水,甚至還養了許多的風水師在身邊,每個月給他們開很高的工資,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些死者她們都是年輕女孩,如果要是一個樣貌屌絲不堪的農村人,你覺得他能夠騙到這些人嗎?隻有那種斯文敗類,才會讓人放鬆警惕!”
這句話倒是說的很在理,我點點頭表示認同,“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就是從凶手的作案手法來看,這個人平日裏很冷靜,應該從事的是一些高管類的工作!有可能和醫生或者是一些和醫療器械有關係的工作。”
薑獵來了好奇心,“你這一點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凶手殺人手法非常幹淨利落,從檔案上來看的話,他殺人並不會留下太多的血跡,也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而且手法越來越熟練,但是他第一次殺人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除了說明他心理素質過硬之外,還有就是經常和人體之類的東西接觸,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對人體十分熟悉!”
“當然,如果他要是自己在犯案之前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那麼我的猜測就不成立!”
我立刻問道:“如果要是提前做準備的話,一般應該是拿動物來練手吧,亦或者是屍體?可是停屍間不會有什麼精英人士,難不成是殯儀館?”
老徐點頭,“很有可能,如果他本身就是殯儀館的管理人士,那麼他將會有很多機會接觸屍體,也會在這種接觸中慢慢的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或者說心理逐漸趨於變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把一個純真善良的人放到一個邪惡的環境裏,慢慢他也會被同化。
就像是紅姐,我之前可是聽薑獵說過,紅姐在讀書的時候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沒想到自從幹了法醫這一行,現在是越來越冷,平日裏也不怎麼和大家打交道,整天就是圍著屍體轉。
“另外,三十年前凶手應該是一個中年人,有可能戴眼鏡,因為戴眼鏡會降低人心理的戒備心。”老徐說完,放下了檔案,“目前為止我最多就隻能看出這些信息來。”
他又拿起另外的照片,這個正是之前發生在村子裏的村長凶殺案。
看到那把匕首,他眉頭一揚,轉頭看向我,“這個有點意思!”
我立刻說道,“根據那個村子裏的書的書籍記載,匕首豎插jin心髒是為了詛咒他的後代,不得平安!但是這個村長好像沒有後代。”
“那有可能隻是你們不知道!”老徐早已見怪不怪,“我給那些富豪服務的時候,他們的私生子可一個都不少,而且私生子不是有錢人的特權,說不定是村長有什麼後輩在外麵,隻不過是不被村子裏的人知道而已!我告訴你吧,這男人可就沒一個好東西!”
這可真是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我沒好氣的說道:“好像你不是個男人一樣!”
老徐大言不慚,“我是男人,但是我是不一樣的男人!我根本不為美色所誘、惑!”
“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誘、惑你!”
大實話一出口,老徐尷尬的打了個哈哈。
因為老徐親自到來,所以午餐也豐盛了一些,我特意自掏腰包,叫了幾個小菜。
如果不是為了辦案,說什麼還得來點酒!
老友相聚,沒酒怎麼行?
老徐對村長那個案子暫時沒什麼好的想法,他準備回去再考慮考慮。
送老徐出去的時候,正好休息室裏的阿朗走了出來。
看到他,老徐一揚眉頭,走了上去,“小夥子,今年幾歲了?”
“我今年十五歲了,挺好,年輕真好!你家裏還有誰在?”
說起來也奇怪,阿朗對老徐的話居然可以說得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人就這樣聊了許久。
直到最後,老徐才戀戀不舍的跟著我一起出了警局,“這小子有點意思!”
“噢,你說的是指哪方麵?”
“這小夥子不是一般人,你有沒有給他做檢查,看看他是不是反社會人格?”
“老徐,你可以啊!我已經給他做過了,的確如此,而且他有感情缺失的問題。”
“那就沒錯了!”老徐伸出一條胳膊,搭著我的肩膀,壓低聲音,“我之前不是對老村長被殺的那個案子有點沒有頭緒嗎?看到這小子我有頭緒了!”
“你該不會說,他就是殺害老村長的凶手吧?”
“也不是……”老徐神秘兮兮的說道:“你還記得三十年前那個案子嗎?我當時不是側寫了一個人嗎?我覺得他應該和這個小男孩很像,你應該調查調查他的人際關係!反社會人格和感情缺失都屬於遺傳問題,或許他就是遺傳於自己的長輩也說不定!”
“這個小男孩我之前調查過了,在登記上麵,的確沒有任何的資料顯示他有別的親屬,而且他的父母也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