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這些調查員心中有愧,怎麼也要繞著我走,可沒曾想,人家剛一回來,就來找我的麻煩。
“沈源,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擅自行動的話,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那專員氣急敗壞的臉,我冷笑一聲,“哦,那如果我不擅自行動,你們就能在周家村找到他了?”
專員當即被我懟的無話可說,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要去周家村!
就算後麵想到了,也定然是在我和司靖之後。
專員氣急敗壞,“你真是一點為國捐軀犧牲的精神都沒有!如果你按照我們隊長說的做,我們就可以拿到周鑫企圖傷人的罪證!”
我猛的起身,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李隊長急忙上前來攔。
我揪起他的衣領,“你給我聽好了,目前為止你們所掌握的,有關於周鑫的罪證已經足夠他的坐穿牢底出不來了!你們還想讓我用性命去搏一次是嗎?他周鑫的罪是罪,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話,我不會差點死了,更不會差點被迫吸食毒品,一旦這些後果造成,你們誰來負責?以後少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平日裏不喜歡爭搶,可不代表我就是個好欺負的柿子!”
“沈源,你這是做什麼?”柳成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做什麼?打人呢!”
我鬆了手,坐回到椅子上,心中還是有一股氣沒有消去。
柳成玉歎息一聲,又做出了他老好人的模樣,“我也是想本著萬無一失……”
“還想怎麼萬無一失,周鑫人都已經找到了,我和司靖冒著生命危險向你們傳遞消息,這個時候你們應該做的就是馬上出兵,將周家村包圍,捉拿周鑫,周鑫殺不殺人很重要嗎?”
柳成玉歎息一聲,“很重要!”
“好啊,那你說說有多重!”
今天我非要聽他說出一個理由來!
“因為在我們的調查之中,周鑫手中絕對有命案,隻是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你為了那些命案就想再死一個人,是嗎?”
我站起身看著柳成玉,指著自己的腦袋,“就在剛才,周鑫用槍指著我的腦袋,他逼我吃下毒品,你們再晚來一步我就吃下去了!”
“那說明我們來的還不算晚!”旁邊的一名專員開口,我二話沒說,一腳踢了過去。
柳成玉自己理虧,也沒有阻攔,隻是臉色終究還是難看了一些。
“我們都是一個體係內的人,不要鬧得太難看了!”
司靖拉起我的手,“好了,對了,我們還沒去醫院呢,毒品那種東西不能耽擱,也不知道你吞下去多少,我們還是趕緊去做檢查吧!”
借著司靖的台階,我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臨走之前,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柳成玉。
如果之前我真死了,或者我真的中了毒,那麼柳成玉就是凶手!
可他是上麵派來的專員,我最多也就是得一個為了辦案犧牲自我的稱號。
而他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他無比的卑鄙,卑鄙的讓人發指!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做了全麵的檢查,好在我吐的及時,再加上剩下那些一直在嘴裏含著,也跟著口水吐了出去,不足為懼,也不會引起人上癮,最多可能會有一點點的不良反應,
三天之內,身體就會自動排出幹淨。
聽到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沒完,那兩名被我打了的專員心懷怨恨,居然將此事報給了上麵!
我回到家裏,準備好好休息幾天。
薑獵的電話打了過來,“沈源,你已經回家了是吧?”
“回來了,我要休息幾天。”
“恐怕不行,你現在還是趕緊來警局一趟吧,上麵的人下來了,點名說是要找你!”
“點名?找我的是什麼人?”
“是紀檢會的,一會你來了千萬不要衝動,有什麼說什麼。”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我穿上警服整理了一下儀表著裝,這才坐車前往警局。
來到警局辦公室,我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襟危坐,麵色嚴肅。
我一點也不懼怕。
對方直接拿出了文件,還有照片和監控錄像,“你毆打同為警察,並且是上麵派來的專員,我們認為你有暴力傾向,從現在開始必須停止工作,接受教育!”
我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們上麵人辦事的手段?”
男人猛地一拍桌子,“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還有點紀律嗎?”
“如果你的命差點被別人害沒了,你還會有紀律嗎?”
“辦案遇到危險在所難免……”
我立刻搶過話來,“可如果這個危險根本就不是敵人給的,而是自己的隊友給的呢!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你們就隨意亂下定論,還想要懲罰我,我不認!”
如果有必要,我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我願意舍身於危險之中!
可如果是沒有必要,那我憑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警察的命不是命嗎?更何況我們是兩個人!
“不管怎麼樣,上麵的文件已經發下來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停止工作,接受教育!”
說完,男人起身就走。
停職就停職,誰怕誰!
老子又不是沒停職過!
我站起身,轉身就走。
對方也沒有為難我的意思。
一出辦公室,就看到薑獵在等我。“停職調查,接受教育,你作何感想?”
我知道他是在幸災樂禍,“薑隊,你就別笑話我了,對了,是怎麼個教育法?”
“上麵會專門派人過來,給你上課,按時抽查,這些天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局子裏呆著吧!一旦要是抽查的時候,你不在,到時候就是罪加一等!”
上麵的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就好像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一樣。
這一次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李隊長對上麵人的厭惡沒錯!
薑獵點燃一根煙,我輕聲問道:“咱們這邊專員過來的時候,也是這麼麻煩?”
“倒也沒有,分人吧,也分案。誰讓你這個案子對方調查了幾十年呢,越是調查時間越長的案子,那些調查員就越瘋魔,所以那種案子我可不喜歡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