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按照我的指示,再一次來到酒吧,看到他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完畢。
接下來,就看後麵劉明會不會出現了。
因為我們開始調查工廠的事情,劉明變得老實極了。
整整兩天,他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也讓我們愈發著急起來。
距離七天的期限,也就隻剩下一天時間而已。
最後沒辦法,我決定,來一招引蛇出洞!
首先警方先故意散播出,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而凶手正是我們之前追殺的那個人。
所以整個工廠附近的全部警力,都被撤走,整個工廠變得空空蕩蕩。
我躲在暗處的車上,吃了一口麥當勞,緊緊的盯著工廠大門,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個人!
等了足足有將近半個小時,一直等到夜幕降臨,終於,我看到工廠門口走出一個人。
不過,可惜的是,那不是劉明,而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我同樣見過。
他走之後沒多久,劉明才出現,而且他很謹慎,四處看了看。
估計剛才那個人也是他提前派出來的誘餌,要不然的話,這兩個人怎麼可能穿的差不多。
因為我和司靖都沒有輕舉妄動,劉明沒有懷疑,快步走向黑暗處。
我也立刻下車跟上。
他走了沒多遠,居然從旁邊的小樹林裏拉出了一輛破舊的摩托車。
劉明騎上之後,快速消失在路的盡頭。
我和司靖對視一眼,也立馬上車。
由於這條路上幾乎沒什麼人,所以我們隻敢遠遠的跟著。
一旦靠近,就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劉明騎著小電驢來到了一處稍微熱鬧一點的地方,他又找個地方重新藏好,這才打了一輛車。
車子前往的是我熟悉的小路。
也是那家酒吧的所在!
劉明果然如我所想,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聰明的犯罪者,他隻是一個殘忍的殺手!
劉明進入酒吧之後,我立刻給許凱發了消息,讓他現在找個機會,從酒吧裏出來,最好做點什麼激怒劉明。
劉明最無法接受的,大概就是他那所謂的自尊心。
他可能在想,許凱一個擁有如此優秀條件的男人,居然甘願不要尊嚴,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到目前為止,我也隻能這樣去猜測。
在酒吧裏,我可以聽到許凱說話的聲音,但是太過嘈雜,就算是再好的收聽設備,也沒有辦法完全還原。
沒過多久,許凱出出來了,他換上了正常的衣服,但是整個人看起來酸軟無力,他並不是自己一個人,還跟了另外一個男人,不過在門口的時候,他們好像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爭執。
最後男人扔下徐凱,揚長而去。
許凱歎息一聲,走啊走,就走到了旁邊無人的寂靜之處。
過了沒多久,又有人追了上來。
劉明就宛如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小偷,他突然快步從身後靠近,同時他的手裏也舉起了一把斧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我猛地從旁邊跳出,和司靖一左一右將劉明鉗製住!
他趴在地上,不停地掙紮,“放開我,放開我!”
許凱早已經嚇得麵色慘白,就在剛剛那一刻,我看到他瞧見斧頭的眼神,顯然是嚇壞了。
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戴著手套,奪過劉明手裏的斧頭,“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劉明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劉明抬頭,一張醜陋的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極其惡毒。
“是你這個該死的警察,不過你抓住我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殺戮永遠都不會停止,這幫沒有尊嚴的男人不好,這幫沒有尊嚴的畜生,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和司靖帶人回到警察局,聽到我們抓到真凶,薑獵興奮的從辦公室裏推門而出。
在看到是劉明時,他的眼神稍微有些錯愕,“你們是怎麼抓住他的?”
我將自己如何釣魚執法,和他說了一遍。
聽到人質沒有出事,薑獵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次可不要這麼魯莽!”
他立刻抓緊時間,審訊劉明。
我坐在椅子上,越想有點不對勁,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遺漏了。
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我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了,傷口的縫合!”
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第一具屍體,傷口有明顯的縫合,而且和外科手術的方式極為相似!
劉明就隻是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工人,他怎麼可能會外科縫合手術呢?
我立刻起身也來到審訊室,薑獵還在審訊,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薑獵點點頭,“劉明,我問你,第一具屍體你是怎麼殺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被我用大斧頭砍死的!”
“那你是如何處理他的屍體的?”
“我沒有處理。”
我和薑獵對視一眼,心中同時一驚,“沒有處理,那是什麼意思?”
劉明對於自己在警局裏絲毫不怕,甚至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沒有處理,就是隨手將他們給扔了。這些畜生不該活著,也不該被掩埋起來!就應該進那些狗肚子裏,下輩子讓他們投胎成畜生!”
死去的人會不會投胎成畜生我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個人一定會,他也許連畜生都當不了,最多隻能當個浮遊生物!
我幹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有沒有對傷口進行縫合?”
劉明大概沒太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我瞬間知道,也許他的確是殺害李偉的凶手沒錯。
可實際上,弄出壽衣,包括傷口縫合卻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會是誰呢!
薑獵大手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嚇得對麵劉明身子一哆嗦,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拍桌子對我沒用!”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他對我們警察的恐懼已經完全消失,反倒是變得十分囂張。
他不僅不懼怕,反而開始大肆嘲諷,我按下薑獵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隨後翹起腿,淡淡說道:“說起來,你還真是怪可憐的,我估計你就是進了局子裏,你家裏人也不會來看你吧?”
經過身份信息調查,劉明是有親人的,隻不過這些人好像都不怎麼跟他來往。
所以從小開始,爹不疼娘不愛的劉明,就變成了如今這樣。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能犯罪的理由!
我同情可憐之人,但是他們也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