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麵已經十分熱鬧。
我一睜開眼,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窗外是熟悉的場景,我已經回到了嘉市,果然還是在這裏,才能讓我有安全感。
走出臥室,司靖穿著圍裙,正在廚房裏忙活著。
“這是給我做的?”我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了,最近辦案很辛苦,要多吃點好的。”
說實話,司靖的變化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沒想到,以前冷冰冰的她,居然也會有如此賢惠可愛的一麵。
桌子上的飯菜很簡單,幾個清炒小菜,還有放了蔬菜的米粥。
吃飽喝足,我掏出手機,“正好今天休假,不如我們去看個電影?”
我一心想找到恐怖片,因為別人都說,看恐怖片是促進兩個人感情的最好方式。
可就在我剛剛打開購買電影票的頁麵時,一個熟悉的號碼突然出現在屏幕上,緊接著是電話鈴聲。
接通之後,傳來薑獵的聲音。
“沈源,趕緊來一趟吧,出事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司靖也聽到了電話,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們在警局門口發現了一名死者,現場的情況很複雜,等你們過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和司靖對視一眼,隻能無奈地取消今天的約會計劃,齊齊朝著警局趕去。
警局門口站著不少人,而且還拉著警戒線。
我一到,就看到薑獵正在指揮現場的情況。
看到我過來,他急忙招手,“沈源,快過來!”
人群中露出一條路,我快步走了進去。
剛一到警局門口,我就有些愣住了,因為在地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的屍體。
他的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壽衣,雙手垂放在胸口,就仿佛正在沉睡,但是他臉上的屍斑已然說明,這個人死去的時間不短,至少也要在十二個小時以上。
屍體隻穿著壽衣,沒有穿鞋。從樣貌上來看,最多隻有二十出頭。
法醫紅姐正在旁邊檢查屍體,“屍體的表麵上沒有明顯創傷,沒有反抗傷,另外他的致命傷是在頭部,已經用針線縫起來了,從縫合傷口來看,凶手很有可能是外科醫生,縫合的傷口非常整齊,而且是外科醫生常用的手法。”
“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早上的五點到七點之間。”
紅姐說完,微微皺眉,“在這套衣服上麵,我發現了一些人類的油脂,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死者的,也就是說,這套衣服是在他生前穿在身上的。”
正常人誰會隨便沒事把壽衣穿在身上?
最讓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這具屍體為什麼會如此平整的躺在警局的門口?
我當即問道:“有沒有查監控錄像?”
薑獵點頭,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監控錄像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估計應該查不出什麼有用線索來。”
凶手把屍體這樣放到警局門口,要不然是對自己的殺人手法和犯案經過有著極大的自信,想要挑戰警方,要不然就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但是目前為止我也想不出來,這背後的原因。
我立刻提出,“那就看一下監控錄像吧,隻有看了錄像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要不然光是憑借屍體上麵極少的線索,根本查不出太多的東西來!”
我和司靖快速走進警局之中,負責監控錄像的警員已經在調取之中。
我到的時候,正好從昨天晚上開始的監控錄像都已經被找了出來,所有警員都在快進進行查看。
但奇怪的是,畫麵之中並沒有出現任何人,而這個屍體更是沒有出現過。
直到今天早上,屍體才突然出現在門口。
監控方麵被動過手腳,我立刻來到放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
站在梯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監控攝像頭的上麵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痕跡。
攝像頭放在高處,平日裏根本不會有人接觸,所以上麵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塵,隻要有人觸碰,就會留下痕跡。
我立刻讓負責痕跡的部門上來采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痕跡。
不過我想不通,會有什麼東西留下這樣的痕跡。
警局門口總共有四個正對大門的監控,無一例外,上麵全都有一個三角形痕跡。
半夜的時候,警局也有人執勤,凶手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又是如何做到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將這些監控攝像頭全部挪開的?
我看著攝像頭上麵的痕跡照片,一時之間有些沒有頭緒。
現場勘查完畢,屍體便被運送進法醫室,開始解剖化驗,同時也需要查明死者的身份。
辦公室裏,我正在想著這個案子之中的一些疑點,一名警員快步進來,“隊長,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做李偉,是附近電子廠的工人。我們剛才給電子廠打了電話,從前天晚上開始,李偉就沒有去上班。”
“他前天晚上是夜班,當時他沒去也沒有請假,公司裏的調度就按照曠工來算,給他扣除了一天的工資。因為他曾經有過曠工記錄,所以調度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白天,李偉還是沒有去上班。一直到今天,他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我立刻問道:“李偉平時住在哪裏?”
“就住在工廠裏麵的宿舍,不過他是一個人住,因為他這個人平時不講衛生,半夜喜歡打遊戲,總是會吵著隊友的工作和休息,所以時間長了之後,就沒有人和他住在一起了,工廠裏麵的宿舍位置比較多,便讓他一個人住一間。”
不愛幹淨?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屍體,看那樣子倒是挺整齊的,不僅身上很幹淨,就連手指甲中也沒有淤泥,他的頭發非常幹淨整齊,不見任何油汙。
在什麼情況下,一個邋遢的男生會變得如此幹淨?
在我看來,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去見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李偉今年隻有二十三歲,對他來說一個重要的人,可能就隻有女孩子了。
如果李偉是想要去見一個女孩子,那麼收拾自己,外加礦工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我將這個可能說了出來,薑獵卻是不太同意。
“如果他要是去見什麼重要的女人的話,怎麼會穿壽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