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並不在這裏呀!”我追問了一句:“先前不是監控都看到了,你丈夫從那便利店門口走過去了呀!”
那女人冷著張臉:“不可能!他一定在這裏,我丈夫他不是那種胡來的人,他要是坐上了車肯定就回去了,而且我後來才想到那個監控裏的問題!
我丈夫他無論天多冷從來就不願意帶外套上帽子,可是監控裏他是戴帽子的!而且那個時間是在十點半了,我請問你們一下,公交末班車有十點後還發的嗎?”
我的心中陡然一驚,要說了解,肯定還是小鄭媳婦最了解小鄭,如果她眼下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很可能就是被誘導了,不過我想了下,還是沒有敢輕易下結論,隻是問她:“你眼下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天怪冷的,走,跟我們去警局吧,會有人幫你的!”
“不,我不去!”小鄭媳婦粗聲粗氣著:“你們就隻有打發我應付差事,我男人不見了,也許他是被人綁架了,不管怎麼說,我就在這裏等他,有任何人需要贖金什麼的,我在這裏肯定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我心說你丈夫隻不過是一個圖書館的小小管理員,家裏又不是大富大貴,就算真有綁架,怎麼會有人想要綁架他來換取贖金,這說法未免也太可笑了!
可是麵對小鄭媳婦眼神裏的認真,我和司靖究竟誰也笑不出來,雖然白天裏的小鄭媳婦看起來是那麼的囂張潑辣,但是她究竟是個女人,也並非全無是處,小鄭之所以能夠日常那麼準時準點的下班,也跟他媳婦深深愛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到這時,我的心中也隱隱泛起一種不安出來,也許這次的小鄭失蹤中間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到底是看小鄭媳婦可憐,司靖在旁心軟不過,於是就對我說:“源,你不是會溜門撬鎖嘛?要不然我們就夜探一下這圖書館如何,大姐坐在這裏受凍也不是辦法,而且既然大姐說了監控裏的人影怪怪的,也許真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呐!”
“行!”我衝司靖和一臉期待的小鄭媳婦點了點頭:“開門這事我擅長,但是等下我們進去之後,你倆都得聽我的,不然真的出了啥事,那可就說不清了!”
其實不隻是司靖心裏存疑,被小鄭婆娘這麼一說,我心裏也漸漸品出不對的味來,一個人如果堅持了七八年的習慣突然在某個時刻改變,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毫無征兆的,而且小鄭他就是打算離家出走,也沒有必要連自己的日常用具都不帶走!
帶著這種想法,我輕易的就打開了圖書館的門,而後專門對小鄭的工作間進行了一番細致的檢查,這麼一查還真就發現了問題,我指著桌上的一根白色的充電線對兩女道:
“是有點不大對勁,你們看小鄭他的手機充電器還在那裏,一個人如果要成心出走,他會連自己的手機充電器都不拿嗎?而且我猜不錯的話,他之前跟小方說自己忘拿了東西,一定就是忘拿了這個充電器!不過取一個充電器真的用的了一個小時嗎?”
眼見小鄭婆娘有要哭的衝動,司靖連忙從旁小聲勸住了。而後我們繼續觀察。
當然除了這個充電器,我們還發到發現了更多的怪異,在書櫃旁邊的地上有好些新書,都還是塑封裝著的整齊碼放在箱子裏頭,我們白天來搜查這裏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這一箱子書!
而且正常來說,就算要把箱子裏邊放書,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吧,畢竟誰家的箱子裏放書的時候,也肯定是要把有書名的那一側放在外麵,這樣好方便將來整理的時候去用!
但是說白了不過就是一箱的書而已,我隻是隨便的掃過去一眼,因為箱子很小,所以這裏麵肯定不可能藏有人的,而且都是塑封裝著的新書,肯定沒有啥問題。
除了書,跟著我和司靖又對這三樓整個書架進行了再一番研究,發現這些書架中間都是有那種隱藏式的搖柄可以進行開合的,這些書架的設計應該是一早就考慮到要偶爾對圖書進行分類的原因,所以這書架的設計是很高明可以整架移動的那種。
而且我特特的留意了書架的地上,帶著這個新發現的隱藏搖柄,果然發現地上是有書架移動過的軌跡的,而且這些軌跡還很新,看起來更大的問題就藏在了那書架中間,正常來說旁邊那麼多空著的書架,為什麼要對舊有的書架進行移動呢?這本身就透著異常!
有了這個猜疑之後,我和司靖立刻著重對書架進行搜查,而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傳來了略略沉重腳步聲,我們到底是偷偷進來的,如果現在被來人發現的話,那簡直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略一思襯,我們趕緊的把自己藏在了書架後!
其實圖書館就這麼大,整個三樓應該屬於兒童文學區的關係,所以這裏日常的人量也不是很大,相較來說很多書架上都空著,而且落滿了灰塵,整個三樓都顯得有點空空蕩蕩,我們眼下就算是藏在了書架之後,也仍然有點躲藏不住!
那人的腳步聲更近了,我已經在心中思索等下被發現後的借口和解釋了,隻不過那人也是鬼鬼祟祟的,並沒有去打開燈,而是拿著一個手電在整個書架上隨隨便便的繞了一圈,然後慢悠悠的下樓去了!
這裏隻是個圖書館,就算那些書每一本定價都在二十元以上,但是就算要把這些書偷走,憑一個人的力氣能有多大?偷走個一二百本,不過也就是兩三千塊錢,會有笨賊去幹這種出力而不討好的事兒嗎?
我怎麼想,小偷也不該會光臨這裏啊,那麼這個人為什麼還要在這麼個深夜對這個兒童文學區裏進行巡查呢?這倒不是我瞎猜,這人的腳步根本沒有上樓,就是三樓轉了一圈後,馬上就下樓去了!
我還在思索這個來人的目的時,誰知身旁的那個小鄭媳婦已經開口道:“這人我認識,他就是咱們白天時候遇到的那個館長!我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子迂腐味!”
“他晚上難道是不回去的嗎?這圖書館內不是有專門的保安嗎?為什麼還需要他親自來進行安保?”司靖有些好奇的發問道。
而我更加好奇的是迂腐味是可以聞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