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楊怡的欺瞞

我雖然還沒有結婚,但也不是對家庭主婦全無概念,在我當顧問的這些年裏,也算接觸了方方麵麵很多很多的人,家庭主婦無疑是僅次於老人孩子之外呈現第三高、峰的受騙群體,而且日常她們最容易上當受騙的一個行業就是所謂的兼職!

我也參與調查過對這樣人群的現場,在接受報案過程中,她們都會提到一個心理,就是對這個家庭的愧疚感,甚至有些家庭主婦的心理已經有些病態,她將自己的丈夫生生的伺候成了家裏的皇帝,可是仍然覺得做的不夠,無法彌補丈夫在外奔波的辛勞

合理的心疼是出於愛的表現,但是過度的自責就是一種病態了,我的媽媽從前就是家庭主婦,但是沈建峰做了臥底之後,她一樣也拖著病態的身體用肩膀撐起了整個家庭,而且她還說過,隻有真的走出去了,才發現最累的是家裏的活!

任何的工作都會有節假日,甚至周末還會有雙休,但是家庭主婦沒有,一家人的大事小事,衣食住行,甚至到一個襪子的位置,都需要她來操心,試看一個全職保姆和月嫂的工資,那才是家庭主婦匹配的酬勞。

可是很多家庭,甚至女人自己都天然覺得沒有掙錢,那就是家庭裏輸理的一方,所以在聽到有兼職機會的時候,她們就會毫無懷疑的撲上去,哪怕有些兼職工作匪夷所思,甚至酬勞不高,但是她們全都來者不拒,隻要能既兼顧家庭的同時,賺點零花,那就可以分一點丈夫身上的擔子了!

正因為她們本身脫離社會的日久,所以在甄別行業的時候,就往往會陷入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地,往後還因為擔心丈夫指責,所以怎麼也不肯報警,生吃了悶虧!

吳磊介紹過,他跟妻子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也就是說吳磊妻子本身是屬於有學問的一撮人,但是有學問和有閱曆本身並不劃等號,從她眼前積了這麼多分看,她肯定是有試圖過靠兼職積分來賺錢的,可是為什麼吳磊妻子並沒有去換取這些積分就消失了呢?

我嚐試提交了一下兌換通道,網站徑直彈出了一個窗格,要求你填入姓名,身份證號,電話號,微信號和需要提現的卡號!

單從這個界麵來說,我除了覺得有些畫蛇添足,需要提交的信息太多之外,並沒有別的看法,幾經猶豫之後,我還是沒有擅自去動這個賬號的提現提交,而是依照原樣複製了網址,然後自己注冊了一個賬號,隻是在填寫個人簡介時,我將司靖的照片傳了上去!

其實我原本是不想牽扯司靖的,但是猶豫了一下,眼下在我身邊熟識並且擁有能夠吸引對方注意顏值的人就隻有司靖了,當然我用的是她那種美顏出來的圖片!

這年頭任何年齡段的女生拍照都喜歡使用美顏,也甭管自身需不需要,起碼在我看來,用了美顏之後的司靖還比不上她原拍的,但她仍然樂此不疲,而且還往我手機裏塞了好多,眼下正好拿來用上。

注冊本身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是想要認證成為兼職資格是需要線下認證的,當然所謂的線下認證不過就是加微信進行視頻,我當然沒舍得讓司靖去加微信,隻是請她幫我做了一個認證!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我也在當天就成了兼職用戶,而也是從這時開始,隻要我每通過一關就會有格外的兼職積分,並且過關的星級也可以累積成積分進賬。

隻不過是短短一晚上時間,我就積分達到了五千,而且也成功兌換到了首單的現金,考慮到我現在的身份特殊性,我就新注冊了一個微信號,也完全使用的是全女性的號碼,幾乎就在提交後的一分鍾不到,兌換的錢已經到賬了,看起來這是個真實有效的兼職信息!

我留意到這中間的兼職積分再往上兌換就是一百了,而且等級得到十級才能夠兌換,之後十五級的時候可以解鎖一次千元的兌換機會,再往後就是二十級的不限額兌換。積分很好得到,但是等級升起來就有些困難,就隻有玩遊戲一條途徑,而且遊戲經驗的累計非常困難!

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至少要通關五百關才能夠達到提現一百的要求,除非我是瘋了,要不然我才不這麼麻煩的為這一百塊錢花費數不清的時間!

等等,時間,我的心中翻江倒海似得淌過一陣顫栗,是啊,我沒有這麼多時間,所以會認為通關五百關隻賺一百簡直喪心病狂,但是如果是對於那些時間很充裕的人來說呢?

比如說是家庭主婦,也許她們一時一刻會煩了,但是轉過頭來,等到閑下來的時候,或者劇荒的時候,再玩一波不就是了!

由此再回過頭來看那些等級和提現規定的設計,這才不得不稱道這些遊戲幕後設定者的高明,僅就這一招,就可以在無聲中篩選掉多少不符合條件的人,從而從浩繁如煙的人群中篩選出他們要找的人!

年長一點的人一般不會有這功夫玩遊戲,年紀小一點的還忙著四處旅行,就算要玩也是那種同學們都在玩的聯機遊戲,這種單機小遊戲的吸引力簡直寥寥!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對於賺錢還沒有那麼深的執念!

這樣計算下來的話,如果是再往上更高的鉑金等級,幾乎篩選出來的都是我們這種經曆過黑白機童年的受眾,上下差距不會超過十五歲,而且幾乎清一色都是家庭主婦的類型。

一個遊戲就能將受眾和人群分的如此清楚,這在之前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而且如果真有幕後黑手在推動的話,隻需要在最終的所謂“不限額”提現的那一項加上一些前提條件,比如需要到某某地方現場辦理手續一類的,那幾乎清一色都是送上門的羔羊!

帶著這樣的猜度,我再度聯係到了楊怡:“楊小姐,能告訴我,你之前是怎麼上船的嗎?”

“就是玩衝浪啊,然後船繩打斷了,之後有人救了我們,在船上吃飯的時候被下藥了,再醒來就到那艘船上了,哪裏有很多姑娘都有跟我類似的經曆,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楊怡語速很快,言語間還有些許焦急:“你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行動的呢?耽誤一天,就會有越多的姐妹多遭荼毒一天!”

“就快了!”我敷衍著,掛斷了電話,一麵心裏給出判詞,這個楊怡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