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多少宏偉的抱負,思想也算不上多崇高,但我自認為哪怕做一天的警局顧問,我都要為這份職責付出我全部精力,生命是無價的,我如果敢草率大意,那就是拿人民的群眾和信任不當回事!
我從小到大接觸了很多的警局人員,從薑獵到紅姐到葉澤,甚至司靖等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無一不兢兢業業,哪怕平日裏會開玩笑,但是在牽扯到人命是非的大問題上,加班加點根本就是常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當兒戲的判案!
眼見李國棟還跟司靖喋喋不休的爭吵,於是我也生出一種正法肅綱的心事,我將司靖向懷裏一攬,而後一步上前,目光灼灼地盯在這個李國棟身上: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吐沫一個釘,方才這是你說的,我不需要借助你的人手,從現在開始你隻需將這整輛列車封鎖一個小時,我在規定時間內一定給你找出來凶手,隻是你也要記得你的承諾,另外友情提示一下,如果我做上了刑警隊長,第一個會開除的就是你!”
這話一出,整個周圍的所有人員全都矚目在我身上,尤其是那個李國棟,短暫一愣之後,竟然笑得前仰後合:“你一個人查案?哈哈,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啊,還找出案件真凶,這牛皮好吹!
得,就衝你你這麼自信,現在你開始找吧,放心,我會很大方的,從現在開始,我將授予你審判整件案子的權利,但你最好也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別讓大家失望哦!”
我當然聽出李國棟話語裏調侃成分為多,但是在嘉市我能怎樣的如有神助的破案,在這裏我也同樣可以,而且就在方才我就已經想到了案情過程,接下來不過是縮小搜查範圍和尋找證據而已,相較於之前我在嘉市遇到的那些近乎完美的犯罪,眼前這個有點小兒科了!
但是我既然已經立下了軍令狀,也就沒想著借用李國棟的人,誰知道那些不專業的人會不會假公濟私,但是哪又如何,我一個人同樣能夠審出案情真相!
就在我帶著這樣的想法轉身時,那兩個一直保護我的武警隊員,竟然也主動舉手說要幫助我審判案子,這無疑就是公開跟李國棟這個刑警隊長唱反調了!
有了他倆的帶頭,那邊吳磊和幾個醫院的醫生也同樣加入進我們的行列,隻是王楠遠遠的站在一邊,他似乎對整個案子很不在意,而且他從一開始李國棟說可以放大家走的時候,他就表現出想要馬上離開的意思,似乎是有什麼急事的模樣!
人死如燈滅,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基本看出這個副院長的日常人際關係似乎處的並不怎麼好,說起來這個副院長畢竟是大家的同事,但是眼下他死了沒有人傷心也就罷了,竟然還很多人都一副看熱鬧的神情,也唯一隻有剛加入我們陣營的幾個人才顯得有點傷心。
這個李國棟似乎是日常囂張跋扈慣了的,他對案子的事雖然並不怎麼上心,反倒在好勇鬥狠方麵很有一套,就眼下來說,他一點也不在乎這個老先生是怎麼死的,反而逢人都要告訴幾句,一副一定要我出醜的樣子!
為了表示坦誠,李國棟還真的放開了所有的權限,並把這所有的調查小組都指認由我領導,話是這麼說,但料想那些人也不會真的聽我的,所以我索性一開始都不指靠。
隻是對於李國棟這樣的想法,起碼在我是不敢苟同的,我認為正常一些案子如果有人幫忙的話,我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希望別人能夠為我指點迷津,可是這在李國棟看來好像是奪了他飯碗一般。
李國棟眼下的所作所為我是不敢苟同的,他身為一個刑警隊長,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能因為跟別人鬥氣而放棄自己的職責,這事如果在薑獵身上無論如何也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以前我有的時候還會去刺激薑獵說他沒大腦,但現在發現其實薑獵已經算是刑警隊長中的佼佼者了,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眼下這個李國棟顯然是不合格的那種。
活已經攔下,接下來就是實際操作了,我親自主審,詳細詢問了軟座車廂的乘務員,她顯然對這個衣著整齊的老先生是有印象的,不過根據她說,因為在她負責的是軟臥車廂,這列車子裏乘客並不很多,而且這個死去的老先生還有點潔癖,所以乘務員對這人的印象很深。
根據乘務員說,這個死去的醫院副院長在上了車廂之後,他並沒有按自己的車票位置去坐,而是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也就是他現在死去的位置!
根據乘務員的說法,在老者前後左右軟座車廂挨邊都沒有別人,而且老者是從泗水鎮開始一直到坐川海市,這中間倒是上過幾波乘客,但是車廂一直沒有坐滿!
我追問了幾句在老先生周圍有什麼人?乘務員一開始說她也不記得了,往後突然又補充了一個細節,原來她曾在車子停靠在傲來鎮時,趁著這個機會打掃過一遍車廂!
當時在老先生斜對麵坐了一個乘客,是個穿墨綠色衣服,戴著一頂鴨舌帽還有墨鏡的男子,乘客似乎是在閉眼睡覺,乘務員當時去查過車票,但是那個鴨舌帽的乘客並沒有買票,就在乘務員去呼喚列車長辦公席的時候,一轉頭,那個鴨舌帽男子又突然不見了!
乘務員本來還以為是那個鴨舌帽的男子自己去補票了,也就沒有當回事兒,直到聽我在問她列車上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時,乘務員這才想起來,當時那個鴨舌帽男人的舉止行為表現的也足夠奇怪!
因為列車上的溫度很高,他還戴著口罩,帽子和眼鏡,如此打扮的嚴嚴實實,這一切結合起來後續的事就有點不太合常理了!而且除此之外,軟座車廂上並沒有再找到其他奇怪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