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伸出手指在我嘴唇上輕輕一按:“好了,別說了,我都懂!這是我們身為警務人員必須要盡的責任,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不行,這一天裏我的腦子裏湧現了太多的刺激,真有點遭不住了,算了,還是不想了,明天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不是也許,是一定能好起來!”司靖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然後我們各自就去洗漱然後睡覺了。
睡到後半夜時,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房門好像被扭開了,但我因為實在太累,也懶得睜眼,屋裏頭就隻有我和司靖兩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因為第二天學校並沒有課,所以鬧鍾響起時,我根本看也沒看直接就給按掉了,可是等到我轉個身子打算再睡的時候,右手臂彎裏竟然有個很溫暖的重物壓著,而且還有什麼東西在撩著我的鼻尖。
我幾乎是霎時驚醒過來,入眼一瞧嚇了一跳,竟然是穿著草、莓睡衣的司靖,一麵要去記起昨夜的事,可是大腦中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是我們此刻八爪魚一般保持了一個過分親密的姿勢!
暖香玉在懷,本該是人生巔峰,但我的心頭卻是一陣陣的顫栗,止不住想起昨晚朦朧中的事情,難不成是我夢遊到人家床上了?
我試圖小心的抽走自己的手,然後從房間離開,隻是一個不小心裏,竟然把司靖驚醒了,然後我就聽到一聲幾乎震碎耳膜的女音,很難相信在司靖窈窕的身材還能爆發出這種有力道的怒吼!
我哪敢多留,從床上連軲轆帶爬的滾下床,也顧不上穿衣服了,折身就衝出門口,可是等我站在複式二樓的走廊裏時,冷風一吹我這才品出不對,方才那個是我房間吧!
果不其然,馬上房門打開,裹著被子的司靖有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一上午她都沒有從自己房間出來,我猜她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其實在我又何嚐不是,如果不是我確信自己的內、衣沒有動過,可能真就要發生不可挽回的壞事了!
眼看著都快中午了,敲了她房門幾聲沒有回應,所以我就踩著拖鞋打算去附近買點回來,剛一出門,碰上了滿麵紅光的肖堯和紅紅倆人也在同時摟抱著出門。
“咦,你昨天回來這裏了呀!真實的也不早說!”肖堯鬆開摟著紅紅腰的手,一步走到我麵前:“司靖呢?今天咋不見你倆如膠似漆了!”
“還睡呢!”我扯了個慌,隨口道:“我下去買點飯回來,真巧啊,剛好碰到你們!對了,紅紅你們女孩都喜歡吃什麼?不長肉還頂飽那種?”
紅紅沒有回到,反倒是肖堯繞著我足足轉了兩圈,一麵口裏還在品評道:“不對不對,你在撒謊。”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怎麼說,難道肖堯也學了讀心術了,他咋知道我在說謊?
“你緊張了!”肖堯語氣咄咄,但眼裏明顯是旺盛的八卦之火,一麵竟還貼上來耳語道:“跟哥們說說,是不是那個了?看不出來,你很行啊,門都出不了了!買飯是吧,容易,走,我們去點點大餐!”
肖堯說的我一頭霧水,不過既然是同路,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隨便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三個一起出門去趙飯店,一進門,肖堯就大刺刺的拿了菜單,然後入手在上麵畫圈,一旁侍應在拿著本在記錄,肖堯一口氣劃拉了十來個菜,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讓我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方才說的你都記下來了?”肖堯笑盈盈的看著侍應小姐,見到人家點頭,他再度一笑:“記下來就好,這個菜單給你,除了我方才說的那幾個,餘下的一樣來一份吧!”
一本厚厚的菜譜總共十頁,肖堯這是一口氣要來場滿漢全席啊,真是有夠奢侈的,我一旁開口要勸,卻被他給瞪回來了:“小源,你不懂,女孩子這個時候就是要多補補,我也不知道她愛吃啥菜,反正不能吃的,我都給劃了,餘下的你全帶走,就讓她嚐嚐,你看哪個吃的多了,就知道她喜歡什麼菜了!”
我差點沒給自己的口水噎死,當然我也並沒有接受肖堯的“好意”,有錢當然可以隨便吃喝,但如果是浪費那就不好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隨便要了兩個菜,打包了米飯之後,我就又回到了公寓,司靖竟然已經不在房子裏了,還給我留了條,說是回家一圈,明天見,我敢肯定司靖根本就沒有睡覺,我前腳離開後腳她就走了,不過這樣也行,省的兩個人都尷尬。
下午的時候,殷青真的給我打了電話,他和趙強兩人同時來的,雖然沒有探視權,但我們還是轉交了他們帶過來的東西,隻是聽薑獵說何磊很不配合,所有送過去的東西全部被他砸碎了!
而且何磊一直在鳴冤,後續已經在安排律師談了,但是無論是從當天的視頻錄影還是後續的現場偵查,都已經確認了他就是凶手,而且趙強也承認當天他和殷青是乘做公交車過去的,這就把何磊一切的罪坐實了!
看的出薑獵也對何磊這樣的過激反應滿懷疑慮,我猶豫著還是沒有把昨天遇到殷青的事說出來,因為這也完全算不上一件可供依靠的證據。
第二天司靖到學校時,換了一身流蘇長裙,一直綁著的頭發披散開在身後,應該是做了發型的緣故,微微有點蜷曲,帶著點朦朧的小清新之感,讓人一眼之後就移不開眼睛。
肖堯已經在手機上發信息質問我了:“沈源,你還說沒有那個,你看司靖今天完全變了樣子不是,你們之間的事,我這一個外人當然不好插手,但我要說的是,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女孩,說起來我到現在還納著悶,你究竟有啥吸引了這種級數的大美女,不可思議!”
肖堯不是第一個這麼給我說的人,而且麵對近在咫尺略施粉黛的司靖,我的心也是不爭氣的噗通噗通跳個沒完,好一陣子,我才想起來還沒給她打招呼,於是連忙打個個哈哈:“早上好啊,姐,那個昨天——”
“昨天什麼也沒發生!”司靖惡狠狠的瞅了我一眼:“知道嗎?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此可愛的女孩,就算是在威脅人的時候,仍然美的不可方物,我心漏跳一拍,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