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市晚報我是從來不看的,而今電子設備的普及,傳統紙媒類的雜誌報紙,我家雖然沈建峰有訂,但從來跟我絕緣,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我竟然是從媽媽嘴裏得到了這件堪稱是嘉市的淩天大案
安慰了媽媽幾句,等她回房,我第一時間就撥通了薑獵的電話,果然他還沒睡,而且通訊那頭聽得出很嘈雜,就連薑獵的語氣也有些疲倦:“小源,有什麼事嗎?”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啊!”我老大不滿著:“好歹我也是你們的顧問好吧,炸藥的事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總這樣什麼案子都瞞著我的話,那我真的要考慮丟掉顧問這個身份了,總不能白拿你們錢吧!”
薑獵沉默了兩三秒,這才開口:“這次情況特殊,不是我們不通知你,而是因為這就是一起簡單的搶劫案,炸藥車在從嘉市南環線高速運輸時,被四輛同類箱貨包夾,而後在行駛到沒有監控的路段時,司機和押運員被殺,那輛炸藥車也不見了蹤跡。
司機和押運員的屍體在高速路邊被民眾發現了,這才報了警,而那三輛箱貨和一台炸藥車從嘉市南出口下了高速後,至今沒有收到任何線索,所以我們正在全力追凶,這種情況下告訴你又能怎樣,暫時先休息著吧,有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薑獵應該沒有瞞我,他那邊的嘈雜裏還依稀傳來沿途車子的喇叭聲,現在他們應該是在追凶的路上,既然是這種漫步目的的大海撈針,確實我並幫不上什麼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從櫃子裏翻出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既然是要參加茶會之類,自然要慎重對待,那種公館出入都是上流之人,雖然不知道任韻含為什麼要堅持讓我過去,但可不敢丟她的人。
零方公館並不難找,中間隻轉了一次車就到了公館門口,我以前也算跟著肖堯出入上流圈子,但呈現在眼前的這處宛若建在樹林裏的房子,簡直刷新了我對別墅的認知,如此鬧市區裏住的一偶幽靜,已經不是簡單有錢就能夠概括。
一排完全由鬆木製成的圍牆,在中間位置圈出一抹琉璃的拱門,熒黃相近的配色,使這抹耀眼的琉璃脫去俗氣,現代化的大鐵門, 每一根都透著鋼鐵的堅固之色,而在正門口位置,兩排統一黑西裝墨鏡的男子,每一個都顯得孔武有力。
“請出示請柬!”我站在門口打量時,一個黑西裝的壯漢甕聲甕氣的道。
我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的胳膊比我大腿還粗,於是隻能小心翼翼的掏出請柬,經過兩道核驗之後,我才得以進門。
假山、噴泉、園林、還有廣場之後掩藏在秀麗林蔭間的一棟三層小樓,如果隻是這樣並不能概括這間公館的絕倫,大門進來,第一步是景,第二步景象轉換了幾分,到第三步時,眼前所見已經跟第一步景象完全不同。
我這才感歎到一種驚人的魔力,一花一木一石一草,竟然都是經過別一番精心剪裁而來的,不愧是知名建築設計師,就眼前這所院子,已經在審美之外更多了一層現代化的精巧。
“好漂亮的建築!”哪怕我是個門外漢,麵對眼前這棟建築也情不自禁的感歎出來,這簡直就是藝術。
“咯咯!”溫柔的女聲不知何時響在身後:“能被咱們鼎鼎大名的小神如此誇獎,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詫異轉身,身邊已經站著個紫色旗袍的女子,歲月盡管在她臉上刻有風霜,但她依然漂亮如昔,尤其是那份超然的氣質,宛若出水芙蓉,純潔而無暇,這是經曆過歲月之後的淡薄純淨,頗為驚豔。
“方雪,很高興認識你!”
不等我開口,一截皓腕遞在麵前:“你就是小神吧,早聽韻含提起你,今天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今天你能光臨會館,舍下可是蓬蓽生輝呢!”
方雪的溫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我伸手去握,玉手柔如無骨,果然是美人之資,簡單的寒暄幾句,這才知道原來任韻含今天並沒有過來,如此這個聚會倒變得怪異起來。
方雪一路領著我穿庭過院,就在遠處噴泉一周已經早早圍攏出一圈純白方桌,其上玻璃方盤已經堆疊擺滿,上麵是溢出來的點心,色香味俱全,有端著香檳和紅酒的侍者,穿梭於人群之中,著實讓我體驗了一把上流。
有點小小意外的是,我竟然在場中看到了兩個熟人,金和顏與關躍,雖然他們是在分開應酬,但能夠在如此場合中攜手過來的,莫非他們有曖/昧?
這可太驚人了!從關躍曾給薑獵他們的警局恩仇就能判斷出,這個家夥少說也在四十往上,沒想到金和顏偏愛老的,這番想著之時,我下意識的躲了躲,好歹人家是我老板,要是撞破了秘密可就不好解釋了。
方雪見我有意避讓,也不拆穿,向我碰了碰杯,又去招呼別人了,留我原地略略有些失措,場中除了他們我都不認識,但從來賓舉止和穿著打扮實在不難推測,他們一定都是各方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濟濟一堂,也可見這個方雪的能量。
場中名媛貴婦不少,很多也都是穿這知名設計師設計限量款的衣裝,但是方雪的氣質真有那種傲雪淩霜一枝獨秀的驚豔,要不是資料顯示她已經四十七歲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她年紀的,畢竟無論從氣質還是狀態,她都保持的太好了。
“女主人很漂亮哦!”
耳邊突然飄來一句,我下意識的點頭:“是呢,一點也看不出年近五十——”
咦,我詫異回神,金和顏竟然不知何時繞到了我身後,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我,那是一幅沒憋住笑的樣子。
“你,你眼神怎麼這麼好!”我慌忙解釋:“老板,我可啥也沒看見啊!”
金和顏大大白了我一眼:“你就看見能咋了!我又什麼都沒做!哦哦,你是說小關他啊,看不出啊,你個小娃娃還挺懂的,怎麼?吃醋了。”
麵對金和顏笑意涔涔的美眸,我實在有點避之不及,這個女人太會了,她總是能夠輕易的用她女性特有的魅力,讓我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