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思前想後找不出破綻,一時之間那些約炮王未的照片也仿佛壓實了我的犯罪動機,事情及此,我要再看不明白這是栽贓陷害,那可真白活了
人世間有些無奈便是如此,在你根本無法洗脫罪名的前提下,你就是罪犯,而那些照片就是證據,王未的死亡時間更是無法推翻,而且最後從體育館走出去的就隻有我和司靖,司靖在更衣室裏待過一段時間,所以甚至就連她也沒法給我十足的證明。
殺人的當然不是我,但隻憑空口白話誰能相信,眼見著結案日越來越近,我決定重新走一次體育館,當然是在薑獵的陪同下,司靖已經被關到另一處審訊室,我明白他們的意思,是為了防止串供,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執行合理懷疑的程序了。
對此我倒是看的開,反倒是薑獵有些不好意思,一路都有些避開我的眼神,終於坐不住了,挪動了下屁股:“小源,其實有些事,你要理解,我當然是相信你和司靖的,但是——”
“薑隊,說這就沒意思了!”我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其實這整件事情雖然高航的嫌疑最大,但倒不是我看不起他,想要做的如此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明很穩固,暫時沒法推翻!
我查過高航的資料,一路來都是那種學習中不溜的學生,而且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他的成長曆程裏,所有的履曆也都算基本及格,這樣的一個一路中庸的學生,說他會設計出如此繁複的案件我不太相信!”
薑獵認同的點點頭:“沒錯,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在對他的審訊過程中,這個人幾次出現了慌亂的表現,但他就篤定一點,他不在現場,這樣一來,我們在沒找到新證據以前,也沒法定罪啊!
所以,一定有人從背後提點了他,而且這起事件擺明了是衝你來的,會不會是那些人的報複?小源,我在想要不你就辦個休學吧,暫時加入警局,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你再回來上課,我敢肯定這些人的目標就是你!
雖然到現在還弄不清楚,你的消息是怎麼泄露的,但做我們這行最得罪人,明裏暗裏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人得罪了!咱們在曼鎮算是打過頭回交道了,那幫人窮凶極惡,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做出什麼事!”
看著這樣囉嗦的薑獵,我心裏頭情不自禁湧過一陣強烈的感動,既然選擇了遠方,那就隻能風雨兼程,曼鎮時的選擇我沒有後悔,眼下欺負到我頭上的事,我又怎能退縮。
“我的大隊長,你最近可有點婆媽啊!”我一麵笑著,一麵開了車門下去,體育館大門早就被封條鐵鎖封了,但這對我們當然不是問題。
從正門進入,我和薑獵一路向乒乓球館過去,走到半道時,隱隱聽得就在一旁的更衣室內好像有壓抑的女子喘/息聲,我登時頓住腳步:“薑隊,你聽到有什麼聲音沒有?”
“聲音?”薑獵本來正跟我說話,聞言一頓:“沒什麼聲音啊?”
我仔細再聽,聲音確實沒了,不過不等我又走兩步,那壓抑的女子喘/息之聲又來,我這次也不再問了,拽著薑獵就往一旁更衣間過去。
剛走到門口,薑獵一把將我拽住了:“等等再進吧!”
“為什麼?”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好像是兩個人的急喘,隻要推開這扇門就能見到了,我手都在門上了,卻被薑獵拽住,自然有些困惑:“薑隊,也許他們知道點什麼啊!”
“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沒有女朋友!”薑獵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再等等吧,咱們是來查殺人案的,別棒打了鴛鴦,那就不好看了!”
結合薑獵臉上若有似無的怪異,我要再不明白裏頭在發生什麼事,那就真愧對顧問這個稱呼了,原來如此,怪不得裏頭有兩個喘/息聲,卻隻有一個女子語調。
有時候你越不想什麼事,那些事反而越會往腦子裏鑽,尤其是被薑獵提醒過後,前兩天見到的王未裸體就跟揮不去的魔咒一直在腦子裏盤繞,直等到裏麵傳來一陣女子的高呼之時,我再也控製不住小/腹熱量,轉過身子,好一陣才恢複平靜。
更衣室的門從裏麵突然拉開,跟著就響起一聲女子尖叫,趁著頭頂天光,是一個綁著馬尾的女生,而她的腰被一個同樣年輕的男生抱著,兩人年紀都沒有超過二十,手裏還提著書包,不必說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尖叫過後,女生頭直接塞到了男生的懷裏,紅暈從臉蛋透到耳根,那個男生雖然臉皮厚點,但也被一身製服的薑獵嚇住,話都說不利索了:“那,那個我們,我們——”
薑獵嘴角一彎,頗有副神秘兮兮的勁,一開口,嗓門卻是炸雷一般,頗有股正氣淩然:“你們?”
“不,不是,我們不是賣/淫/嫖/娼!”男生臉都憋紫了,誰知道突然憋出句這話,差點沒給我笑場了!
“哦!看得出!”薑獵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說說吧,怎麼進來的?這座體育館已經被封了,不是嗎?”
這倆小情侶都被薑獵的氣勢所折,可不說啥聽啥,沒一會就主動領著我們往遊泳館過去,說是遊泳館其實已經荒廢很久了,所以我自打入學就沒來過這地方。
原來在遊泳館靠近外牆的隱秘位置,有個被藍色防水漆堵住的一個口子,直徑半米左右,這裏之前應該是安裝排水管的地方,後來遊泳館廢棄之後,管子被拆掉,隨便用了海綿填住了口子,然後在內側刷了層同色防水漆,要不是這倆小情侶引路,著實怎麼也想不到體育館內還有另外的通道。
沿著這個排水口出去,外麵通著的是個空調機房的地下室,還真別說,一路爬上鐵梯從空調機房出來,要不是有這小情侶帶路,無論是從場館外麵,還是場館裏麵,這個隱秘的出口簡直天衣無縫。
當然,本質來說,這也不算是個出口,隻是校方在拆除這個遊泳館排水管時,潦草的刷了內外牆壁,本來遊泳館低於地麵,他們大概也沒想到這裏會成為一個通道。
“這個通道是你們誰發現的?”薑獵始終故作高深,臉上表情滴水不漏,真別說,他這板起臉的樣子真有幾分浩然正氣。
男生猶猶豫豫的好像在顧忌什麼,倒是這會女生恢複了幾分元氣,一麵白了男生一眼,一麵回答:
“遊泳館荒廢多少年了,我們才來學校一年多,怎麼能是我們發現的,警察叔叔,這個通道是曆代男學長們口口相傳的秘密,其實多大個秘密,不過是個免費打/炮的去處罷了,大家跟著心照不宣!”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生膽子大起來,真就沒男的什麼事了,打/炮這種詞,聽得我都是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