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路我不是第一次走了,在泰國的時候,我就曾經走過一遭。
但當時因為我魂魄不全,所以沒有能夠走上真正的黃泉路,而是進入了另外一種幻境之中。
不過,我並不認為同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目前我眼前的景象,隻怕不是幻境這麼簡單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可以看到前方有一座巍峨的城門,城樓上站著一群士兵,他們全身都是黑色的甲胄,手持長矛,神色木然。
遠處的那座高山就聳立在這座城池的後方,大部隊在城門前停下了,所有人都望了望遠處的高山,又眼巴巴地看著緊閉的城門。
似乎要到達遠處那座山,就必須要穿過眼前這座城。
所以,大部隊才會盯著城門,希望有人能夠把城門打開。
終於,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之下,城門驀然開了,一對威風凜凜的黑甲士兵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身披黑甲,手中拿著一本冊子。
他對著我們這隊人虎視鷹顧了一番,又把冊子翻開看了好一會兒。
緊跟著,他才衝我們開了腔:“清點即將開始,各位稍安勿躁!”
這聲音雄渾無比,震得我大腦發脹,耳膜生疼,全身搖搖晃晃的,差點就一個趔趄就栽倒了下去。
有這種不適反應的,並不隻有我一個人。
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許不良反應。
沒等我們平複下來,黑甲士兵又氣勢如虹地喊道:“第一位,王全!”
這陣聲音比之前的聲勢更重,隊伍裏當下就有幾個人被這如同獅子吼一般的聲音給震得耳鼻流血,還有人直接倒下了暈厥過去。
但我卻好似是有點適應了黑甲士兵的聲音,雖然現在我依舊覺得頭暈眼花,但身上的不適感已經完全沒有先前那麼嚴重了。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看上去隻有五十多歲。
他的精神狀態竟然比我還要好,黑甲士兵兩聲吼好像完全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困擾。
“你是王全?”黑甲士兵狐疑地看著那站出來的老頭,招手示意他過來。
王全步履蹣跚地走了過去,臉色木然地點了點頭。
黑甲士兵又要求王全伸出手掌,王全照做後,黑甲士兵又“錚”地一聲抽出腰間匕首在王全的手掌上劃了一道,並讓王全手心的鮮血滴在書頁上。
小片刻過後,黑甲士兵點了點頭:“你可以進去了!”
待王全走後,黑甲士兵才再次高聲地喊第二人的名字。
這一聲喊,隊伍中又倒下了好幾個雙目無神的人,其中就包括被黑甲士兵點名的第二人。
我越看越摸不著頭腦,這黑甲兵是在幹什麼?而我身邊等著進城的這波人又到底是什麼身份?
接下來,黑甲兵繼續按照名冊點名,被點到的人如果沒有被黑甲兵那驚雷般的嗓音給吼倒,那就擁有進城的機會。
但是跟第一個進城的王全一樣,所有人在進城前,都要將掌心血留在黑甲兵的冊子上。
可奇怪的是,有些人將血留在冊子上後,黑甲兵會放行。
也有些人,在他們的掌心血剛接觸到冊子後,黑甲兵就會從身邊其他士兵的腰間抽出長刀,將留掌心血之人的腦袋給砍下。
從這一點看,黑甲兵應該是在按照某種特殊的規定放城外的人進城,符合條件的可以進入,不符合條件的那……
想到這裏,我心中突然一陣狂跳。
符合條件的人能進城,但不符合條件的人可不僅僅是不能進城這麼簡單……之前那些不符合條件的人,不是被黑甲士兵的嗓音給震死,就是被他用長刀就地斬首,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而且,能進城的人非常之少,大概兩百來號人裏麵,隻有三個能夠符合進城的條件。
我眉頭緊緊地皺著,我到底是那個符合條件的,還是不符合條件的人呢?
黑甲士兵繼續在點名,時間過得很慢,甚至可以說,這個地方似乎都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甲士兵終於合上了手中的名冊。
而我麵前,已經見不到半個人影了。
我不知所措地走上前去,問道:“你好,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黑甲士兵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反問我道:“名冊是沒有你的名字,你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讓我支吾了一陣,我特麼怎麼知道我是如何到這個鬼地方的?
見我遲遲不回答,黑甲士兵臉上疑雲更甚,冷聲道:“來曆不明者,格殺勿論!”
說著,黑甲士兵當下抽出長刀,冷不丁地就朝我劈過來。
我哪裏能想到這人一言不合地就發難,當時根本就沒有做好任何閃避的準備。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刀已經砍在了我的脖子上。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我的脖子突然變得堅硬入鋼一般,那把刀砍上去後竟然還發出了金屬相擊的聲音。
“你?”黑甲士兵驚愕地看了我一眼,又立刻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長刀!
緊跟著,他又命令幾個手下把我按住。
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胡亂地掙紮一番以後,前來扣押我的幾個士兵竟然被我輕鬆地放翻了。
黑甲士兵見狀連忙大喊一聲撤退。
於是乎,一幹人等倉惶退入城中,把城門迅速地給關閉了,留我一人站在城樓前不知所措。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
現在看來,我隻能確定一點,這個地方似乎不像是陰間,而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空間。
我又皺著眉頭上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了城門前,不自覺地就用雙手輕輕推了一下厚實的城門。
可這一推,異象陡生,城門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連整座城樓都震了一震。
這座城竟然被我推開了!
(作者的話:從今年六月開始,我的生活就變得非常混亂,我父母,尤其是我父親給我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那個時候我來回奔走於法院,再加上女兒一直斷斷續續的發燒,讓我實在無心寫作。
好不容易到了十月中旬,狀態有點調整過來了,我女兒又得了川崎病住院。
別的同樣得川崎病的孩子用了一次針對性的藥就好了,而我的女兒用了兩次都沒好轉,醫生都連續換了治療方案,甚至還誇張地說要給上透析。後來治療總算見效了,可我女兒又交叉感染了其他病症。治了一個月,前天才出院,可女兒的驗血指標依舊沒有正常,還需要在家中服藥治療。
不過好歹,現在所有的大事都告一段落了,從今天開始本書複更,盡量給大家一個完整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