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和尚這番解釋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眼前附在包偉東身上的陰靈,其實就是我父親留在人間的一縷殘魂而已。
隻不過,聽牛和尚的解釋,我爸爸留下的這一縷殘魂當年也出了意外,所以才會失去了部分記憶。
至於什麼意外呢,又要講到當年我父親死後,我媽拿著四件傳家寶做的一係列好事了。
當年我母親帶著香港的白女士以及其前夫暗中潛入大王廟,破壞了我父親和三老爺的施法現場。
並導致我爸以及三老爺施法失敗,受到了四件傳家寶的反噬。
後來發生的故事,因為晉悄悄的突然介入,導致靚b沒有繼續透露給我。
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還是不明白那四件傳家寶是怎麼丟的。
所幸,今天牛和尚的突然出現,解決了這個一直困擾著我的疑惑。
當時,我媽要求將四件傳家寶歸還於我,並由我供奉。
但是白女士的前夫堅決不同意,他說這四件傳家寶都是因為他出力,所以才能夠安然無恙地奪下來的,因此他絕不願意將傳家寶還給我母親。
後來,我母親實在沒辦法,便提出雙倍給予酬金。
但是,白女士前夫拒絕了:“錢?你應該明白,我要的不是錢!我見證過錢家泥佛的功效,想必這四件傳家寶的威力比普通泥佛更加驚人吧?”
我媽一聽這話,就知道白女士前夫的意思了,於是她問道:“你是想要傳家寶作為酬勞吧?”
白女士前夫自然點頭,並要求我媽把四件傳家寶的功效以及供奉禁忌給說一遍,好讓他來挑選。
我媽當時想了想,就衝著白女士的前夫一一介紹了起來。
隻不過,後來白女士前夫才想起來,我媽當時在向他介紹四件傳家寶的時候,有三件都說得比較簡單,禁忌卻說得非常明白。
可我媽在介紹“提線鬼手”之時,卻介紹得異常細致,甚至可以說,我媽是把提線鬼手吹上了天。
隻不過,我媽在介紹禁忌的時候,竟然把“提線鬼手”的禁忌給略過了。
她說“提線鬼手”是四件傳家寶裏最關鍵、最神秘的一件,而且沒有任何的供奉禁忌。
所以,當時白女士前夫立刻就心動了,他當下挑選了“提線鬼手”。
然後,白女士前夫就帶著白女士先行離開了。
但在離開前,我媽想要問清楚他們二人的住址。白女士前夫以為我媽是想半夜摸到他住處,結果他性命,以此把“提線鬼手”給奪回來。
前夫當下就冷笑著把住處報給了我媽,順便加了一句:“我們隨時歡迎你來我家做客,當然你能不能把這提線鬼手搶回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白女士前夫認為我媽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就不敢前去找他。
況且白女士前夫也是個半黑不白的商人,他也有著自己的打手來保護他的生命安全。
當然,我媽打得根本就不是這個主意。
因為我媽知道,白女士前夫回去後肯定會迫不及待地供奉“提線鬼手”。
“提線鬼手”的最大禁忌就是,如果供奉著沒有錢家血統,那必然死於非命。
所以,我媽是準備在白女士前夫身死後把“提線鬼手”給拿回來的。
但當時,誰都沒想到,我媽這一個決定,其實是一個大大的昏招。
她非但沒有把“提線鬼手”給奪回來,甚至還讓四件傳家寶散到了全國各地。
這全是因為,白女士前夫在供奉“提線鬼手”時,發生了陰靈入體的現象。“提線鬼手”中的陰靈跟白女士前夫的契合度實在太高了,所以在前夫完成首次供奉儀式的刹那,提線鬼手中的陰靈沒有要了他的命,反而是奪舍了他的靈魂。
這一下,我媽無異於是“作繭自縛”,當我媽第二天跑到白女士前夫住處時,卻被白女士前夫體內的陰靈用“提線鬼手”的法術控製了心神。
這樣一來,我媽便乖乖地把其餘三件傳家寶承了上去。
而這時,我父親留下的一縷殘魂在這個時候發威,同白女士前夫體內的陰靈進行鬥法。
既然我爸的殘魂之所以是殘魂,它隻會憑借自己的本能做出決策,並不會全麵思考,更不會去測度自己的水平能不能對付得了敵人。
它隻有一種本能,一種就是保證傳家寶永遠在錢家繼承人的手中。
於是,它跟著我媽來到白女士的住處,妄想把四件傳家寶盡數奪回。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我父親僅僅是一縷殘魂,當然敵不過“鬼手”。
隻不過,“提線鬼手”也不好受,它昨日才附身於白女士前夫身上,陰靈與肉身的契合度很低,法力大打折扣。
所以,在鬥法的那一段時間內,我媽又搶著傳家寶準備跑。
但是,白女士可不是死人,她立刻就帶著打手去追擊我媽。
我媽被他們圍住了至少三次,隻憑著一股狠勁才最終突圍,可等她突圍後,她發現,原本被她摟在懷裏的傳家寶都在逃竄中遺失了。
唯有一件專門象征“桃花運”的傳家寶“人間四月”還在她的身上。
而“七目鬼王”以及“窮奇吞魔”這兩件傳家寶,同“提線鬼手”一道,落入了白女士以及白女士前夫的手裏。
至於我爸的那一縷殘魂,在鬥法失敗的那一刻也倉皇逃竄至青龍山的破廟中休養生息,可最終還是失去了很多重要記憶。
而我媽呢,也抱著“人間四月”離開了我,對我謊稱已經改嫁,其實她是遠走他鄉,隱匿行蹤去了。
至於後來牛和尚和馬不仁的出現,那就完全要歸功於白女士前夫這個被“提線鬼手”給控製的人了。
他命令自己老婆以及自己的兄弟分別帶著七目鬼王以及窮奇吞魔讓他人供奉。
所以,這才發生了白女士在香港利用七目鬼王同吳鬼以及後來的張八爺鬥法的故事。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插嘴道:“他為什麼要讓手下把傳家寶拿出去四處供奉?這是打得什麼主意?”
牛和尚卻打了個哈哈,顧左右而言他起來。
我眉頭一皺,正欲繼續逼問他,卻沒想到廟門外傳來一陣如同洪鍾般的聲音:“他當然是打得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