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幽靈車

從市裏去馬山一般都是從十八灣高架走的,因為馬山以前是一座島,根本就不通路。

現在我走的這條路,是通往馬山檀溪鎮的唯一一條道路。

如果換在上班高峰期,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倒是比較正常的。

馬山有好幾個科技園,企業比較多,在目前這個路段,上班高峰期有車跟著是正常的。

但是現在都九十點鍾了,還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我拍了拍坐在前座的阿讚龍巴的肩膀,跟他說了我的發現。

阿讚龍巴沒有回頭,他隻是瞥了一眼右手邊的反光鏡,對我說道:“是一輛大眾,黑色的,有意思的是竟然是泰國牌照,難道是衝我來的?”

“泰國牌照?還是大眾?”我一愣,準備回頭看的時候,阿讚龍巴突然叫住了我:“別回頭,被他發現就不好了。我們現在先換個地址下車,想辦法把他們甩掉。”

我想了想,就讓首約司機直接往靈山大佛開。

首約司機一直在旁邊聽我們的對話,臉色越來越古怪,這個時候,他支支吾吾地說話了:“先生……既然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要不就在這裏下車吧……”

“什麼意思?”我眉頭一擰,問道。

首約司機咽了一口唾沫:“後麵那輛車,我已經注意了很久了。那輛車在太湖大道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的車了……我一直沒敢跟你們說,因為我一開始覺得是我撞邪了。”

“怎麼回事?”

我和阿讚龍巴都急了,讓他別吞吞吐吐的,有事說事。

司機就說,他發現,身後那輛車上,駕駛座上根本就沒有人!準確來說,不光是駕駛座,應該說整輛車裏都沒有人,是一輛無人駕駛的車!

最奇怪的是,阿讚龍巴說他看到的是一輛泰國牌照的大眾。

但司機看到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

而我看到的是一輛無錫牌照的大眾。

三個人看到的車子竟然都是不一樣的!

“我剛剛以為是我遇上邪門的事兒了,就一直沒敢跟你們說。現在既然你們說是你們被人給盯上了,那肯定就是你們的問題,請你們現在就下車吧……我膽子小,出來跑生意可不希望把命給跑沒了。”

“哦?是嗎?”阿讚龍巴再次看了看右側的反光鏡,若有所思地回答,“有意思,車上沒人……三輛車在三個人看起來還都不同……有點眼熟啊……”

他不停地撓著自己的嘴角,好像是在思索什麼問題。

“那還有假!反正我不接你們這單生意了,我退錢!退你們雙倍的錢!”司機絮絮叨叨地,說這單子生意算他白拉了,還要求我把支付寶給他,他把車費轉賬給我,算是賠償了我的損失。

既然人家司機不願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但是這裏下車的話,我們又不容易叫到車子回去。

因為這一段高架是禁止有行人的,這個地方下車的話,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

所以我讓司機再往前開一段,找個公交站停下。

等車子到地方以後,我把支付寶給了司機。

司機卻隻退給我兩塊錢。

我訝異道:“這兩塊錢是幾個意思啊?”

雖然這四五十塊錢的車費僅僅隻是小錢,但是司機之前還言之鑿鑿地要退我雙倍,現在卻出爾反爾了,這讓我有點不樂意了。

不過,我沒想理論,於是就準備去開車門。

可這時阿讚龍巴卻讓我別忙,又問司機這一段路有沒有監控,在半路上倒車會不會被拍。

司機說沒有,但是他不願意這麼做。

阿讚龍巴也不跟他廢話,他直接扼住司機的脖子,讓司機立刻倒車。

司機一開始還在掙紮呢,可阿讚龍巴念起了一段經咒。

阿讚龍巴掐司機脖子的這下可能加了點什麼手段在裏麵,在他的經咒聲響起來的時候,司機竟然不受自己控製地掛倒擋倒車。

我不解,問阿讚龍巴這是想幹啥,阿讚龍巴笑了笑,說他想看看我們倒車的話這輛車會不會也跟著往後倒。

阿讚龍巴的話說得沒頭沒腦的,之前他讓我不要回頭,免得被跟蹤的車輛發現。

但現在怎麼又主動讓司機倒車?這不是明擺著跟盯梢的人說,我們已經注意到他了麼?

等日產天籟繼續啟動後,阿讚龍巴才側過頭去看右邊的後視鏡,過了一會兒以後,他也跟著看了看正中央的反光鏡:“有意思,這輛車還真的不動了!司機師傅,幫忙加速倒。”

不動了?

我不明所以地問阿讚龍巴:“他這是在等我們過去?”8232司機師傅一開始還是不肯,但在阿讚龍巴的手段下,司機師傅還是不由自主地把油門一踩,讓尼桑飛速地後退。

倒了一陣後,我們距離後麵那輛神秘的車子越來越近了。

司機師傅拚命地想要刹車,但阿讚龍巴卻死死控製住了他。

“瘋子!你們這兩個瘋子!”司機恐慌地叫著,似乎是在希望能用自己的嚎叫聲讓車子停下來。

阿讚龍巴就直接命令司機師傅把油門踩到底。

司機師傅一邊嗷嗷叫著一邊踩油門,還一個勁地罵我們是瘋子。

“救!救命!要撞上了!”司機一邊驚恐地叫,可一邊還是死死地踩著油門。

我心裏也急了,讓阿讚龍巴停手。

可是阿讚龍巴卻好似壓根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一樣,他依舊是扭頭聽過車後玻璃注視著那輛在他看來是輛泰國牌照的大眾三千。

預料之中的撞擊竟然沒有到來。

尼桑天籟竟然穿過了這輛桑塔納3000,安安穩穩地繼續後退著。

這輛神秘的車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時,阿讚龍巴才鬆開了司機師傅的喉嚨。

司機不由分說地把我們趕下車,然後罵了一句“神經病”後,便開車離開了現場。

“這什麼情況?”我大為不解,“剛剛那輛車?是個幻象?”

“不是幻象,是一種法術,原理跟打牆一樣。錢師父,你的對手很明確了,絕對是緬甸人!”阿讚龍巴解釋,“這種法術我遇上過,好多年了!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