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聯係我的那天正好是在十一國慶之前。
那時我正在聚寶齋裏麵辦公,而晉悄悄呢,她早就被我打發走了。
因為這幾天我擔心晉悄悄會幹涉我調查曹飛強,再加上恰巧黃金周即將來了,所以我就借口說黃金周是聚寶齋的旺季,因為景區遊客會大量增多,所以我得跟員工們趕製泥人,保證十一黃金周期間存貨齊全。這段時間就住在店裏麵不回去了。
一開始晉悄悄不放心,在店裏麵監視了我兩天,今天一早,她終於覺得無聊了,一大早匆匆吃過豆腐花以後就回去了。
而我呢,也趁她不在趕緊一個人跑到了公墓,把《千佛譜》從我老爸的墓裏給掏了出來。
回到聚寶齋後,我再次前前後後翻看了一遍書,發現《千佛譜》裏麵並沒有記載任何跟我傳家寶相關的內容。
我不免有些失望,甚至還懷疑當初是不是靚b在說謊唬我。不過呢,當時晉悄悄那麼大的反應,也不像是作偽。
“哎……”我歎了口氣,把書籍放下後,我的手機就被那個叫汪玉的女人打響了。
汪玉的聲音挺好聽的,挺撩人的,就是不知道臉長得怎麼樣。
當時她聯係我的時候,首先自報了家門,說了她的姓名,然後還說她是朋友介紹來找我的。
我就說是哪個朋友。
汪玉就說是xxx介紹的。
xxx是誰我並不認識,不過沈隊長之前告訴過我,這個xxx是他的安排在王宮假日大酒店的線人,跟汪玉在皇朝老板的出軌對象關係很不錯。
我不動聲色就說:“哦,是他啊,他以前在我這裏請過用於保平安的泥佛,效果不錯。”
“嗯!就是因為聽他說得很神奇,所以我才找上你的。有沒有時間,你說個地方,我們出來聊一下嘛!”
汪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酥又膩,差點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聽沈隊長之前透露給我的意思,汪玉這人的身份也不簡單,以前就因為挪用公款進去過。
而且沈隊長也跟我說過,汪玉跟“梁上君子派”好像有點瓜葛。
麵對這種行當裏麵出來的人,我還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首先,跟她會麵絕對不能在聚寶齋裏,因為《千佛譜》現在就在我的辦公桌上。
其次,我也不能表露出我跟沈隊長的關係,一旦露餡,那就前功盡棄。
後來我就約汪玉在惠河路上的毛胡子藏書羊肉店會麵了,至於《千佛譜》呢,我在吊頂上麵自己裝了個特小號的保險箱,把書藏在了保險箱裏。
見到汪玉的時候,我確實被驚豔到了,因為她確實很漂亮。
她優雅地倚靠在一張椅子上,身穿一身棕色的風衣,腳上是一雙過膝的長筒靴,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型
古典的鵝蛋臉上畫著淡妝,眉宇之間略帶點憂愁。
乍一看看上去,這女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這女人有種慵懶的媚態,普通的大保健妹子肯定不如她,難怪曹飛強這位老哥會舍不得離婚呢。
她見到我以後,隻抬了抬眼皮,輕聲說道:“坐。”
就這一個字,卻撩得我渾身酥麻。
這樣的女人,我現實中還沒見過,但是書裏麵卻讀到過,例如潘金蓮。
我坐下後,問道:“汪女士,你好。請問你想請一尊什麼樣的泥佛?”
汪玉朝我眨了下眼睛,反問我道:“小弟弟,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會這種神奇的手藝?我印象中會這些東西的,可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哦?”
我笑笑:“看人別看年齡,陰行這碗飯,年紀太大的人吃不來。因為老人的陽氣一天比一天衰弱,如果不及時收手,還成天接觸陰物反而是要折壽的。如果你看到哪個七老八十的男人還自稱是啥啥大仙,那趁早遠離,因為他絕對是騙子。”
汪玉聽完後衝我咯咯咯地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看得我差點又被她給晃了神。
還好關鍵時刻,晉悄悄的身影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汪女士,你還沒有說,你想要請什麼樣的泥佛呢?”
“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要害怕?能不能不要對我有別的不好的看法?”汪玉突然微微噘嘴,“我這個要求,可能有點……”
我當然知道汪玉的需求,她無非就是想讓曹飛強倒黴,甚至死翹翹。
明明是想謀殺親夫,卻能扮演得如此人畜無害,汪玉也是絕了。
不過,為了做戲,我依舊配合著她:“當然可以,那麼請問汪女士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呢?”
汪玉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向四周看了看,衝我低聲說道:“小弟弟,你附耳過來。”
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我還是把耳朵湊了過去。
汪玉接著在我耳邊吹氣入蘭,這麼近的距離,我能夠聞到從她的唇釉中散發出來的香味:“小弟弟……我想要我的老公死……請問有沒有什麼辦法?”
她說完後,我假意震驚了一下,她卻立刻縮了回去,楚楚可憐道:“諾!是你答應的啊!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滿足我的啊。”
我裝出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咳嗽了好久,說道:“汪女士……你這個忙……我不太好幫吧……”
“不好幫”和“不太好幫吧”完全是兩種意思。
前者是純粹的拒絕,而後者是表示有商量的餘地。
汪玉當然聽出了我的話外音:“是怎麼不好幫呢?小弟弟,這裏商量這麼機密的事情確實不太好,要不我們去那裏重新商量商量?”
說著,汪玉伸出蔥白色的手指,指著毛胡子羊肉店對麵的如家道:“要不我們去那裏吧。一間客房裏麵,隻有你和我,神不知鬼不覺……”
她一邊說一邊湊了過來,一隻手開始不安分地摩挲著我的胸膛……
“可……可以……”饒是我知道我現在處於做戲的狀態,也差點被汪玉弄得心猿意馬了。
接著,汪玉輕輕拉著我的手,過了人行橫道線。
最後,我們在如家中開了一間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