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謂的方法,無非就是找人給阿冤下降頭,或者用七首刀咒要她命,無論是那種方法都不會觸犯法律。
不過現在真相未明呢,我得保證自己從阿冤那裏挖出來的信息足夠了,再結合下具體形式,才能著手想合適的方法處理她。
當天晚上,陳警官暗中帶著包公的法相,直接飛赴深圳,在某區分局內對阿冤進行傳喚。
按照正常流程,阿冤被送入審訊室進行審訊是很牽強的。
但是陳警官堅持把阿冤列為犯罪分子,並將其送入一個特製的審訊室。
據陳警官向我介紹,他為阿冤準備的這間審訊室不管地麵還是牆麵都是高低不平的,有地方凸有地方凹,裏麵沒有桌椅,更沒有什麼通風口。整個房間的照明器具是一盞暗紅色的燈。
這種審訊室經過心理學專家特殊設計的,用以針對那種拒不坦白的重大嫌疑犯。
“小錢,你就放心吧,等會兒有了結果,我會立刻通知你。”
我一邊說可以,一邊聯係譚鄉山,順便問他如果一會兒成功了,該怎麼收拾阿冤。
譚鄉山聽完以後,說我忽視了一個問題,雖然酆都鬼城一脈的法術在香港、東南亞一代的陰人圈子裏麵名頭很響,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脈法術的特質,更不知道克製之法。所以他遲遲都不敢聯係跟自己關係不錯的陰行師父出手對付阿冤。
他建議我不如趁這個機會,讓陳警官問問阿冤這個問題,順便讓陳警官事後把錄音發過來才好。
“現在一切就看你請給陳警官的包公了。不知道,這尊法相到底能不能震懾住阿冤。”
我說肯定行,我從不會懷疑我的家傳技藝,它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譚鄉山卻說他現在就來我家,順便讓我訂好去深圳的動車票。
我點了點頭,接著便掛斷了跟譚鄉山的電話,又去聯係陳警官。
按照譚鄉山所說的,我提出了我的需求,陳警官也爽快地答應了向我們提供錄音。
最後他說:“我現在要過去了,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這句話讓我不由得吃了個定心丸,因為我覺得陳警官的口氣突然變了,變得特別沉穩而威嚴,讓人聽上去就覺得他很可靠。
想來應該是包公的作用,包公此刻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所以陳警官才能發揮出那種氣勢。
大概半小時後,譚鄉山火急火燎地趕到我家,問我陳警官那裏有沒有消息了。
我說沒有,但是應該快了。
之後,我和晉悄悄還有譚鄉山一起坐著幹等,將近兩個小時後,陳警官那裏才有反饋。
但陳警官的第一句話很不友善,他直接問我牛天兵是什麼人?
我心裏有點虛,想隱瞞下,但話說出口後又變成了實話,果然包公發威後,沒人可以騙得了陳警官。
牛天兵是牛和尚的本名,我在跟大家講述海南的故事的時候,有提到過。
“牛天兵以前算是我的朋友,後來在我幫助下限製住了龍大強。他利用龍大強找澳門某個控製賭船的大哥報了仇,那個大哥叫牙刷。”
“具體是怎麼回事?”陳警官繼續不依不饒地逼問我。
於是,我就從被牛和尚騙到海南去講起,一直到我在海南遇險,被牛和尚救後返回無錫結束。
當然,期間我也說了牛和尚跟澳門牙刷當年的恩怨,也說了李瑩瑩那對姐弟的故事。
陳警官聽完後,長長歎了口氣:“我記得之前泰國發生大案,有個華商當晚在車內被槍殺,他的飯店也被付之一炬。
中泰警方聯合稽查,最終隻查到了在我們公安裏早就掛上了號的龍大強有重大嫌疑……但據我們所知,龍大強跟牙刷這麼多年素無恩怨,而且案發後,龍大強也失蹤了,他手下逃的逃散的散,這件案子變成了無頭懸案啊……”
說完以後,他話鋒一轉,語氣凝重地問我:“不過今天,我終於弄清楚了,牛天兵才是真正的主謀!既然他是你朋友!你知不知道牛天兵現在哪裏?”
我如實回答:“最後一次跟他聯係的時候,他說他在緬甸克欽特區。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之前懷疑過他,跟他翻臉了,所以真的不確定他會不會騙我。”
“多謝你了!緬甸克欽……”陳警官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換了話題,“你知道牛天兵那天在泰國不但槍殺了牙刷,還把牙刷的親信連根拔起。
芭提雅的那家大酒店,是牙刷朋友開的,本來牙刷為了避開牛天兵,找到了他朋友的庇護,但牛天兵卻用恐襲般的行為讓曼穀的那座酒店成為廢墟!你知道,這座酒店裏麵死的都是誰嗎?”
接著陳警官也不接下去說了,他把剛剛審訊的錄音發給了我,讓我慢慢聽。
等聽完後,我才明白了阿冤害我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