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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又說,暫時還沒有直接的線索表明阿冤是王誌安那裏的人。
譚鄉山說,他不管是不是王誌安或者阿冤在害人,但是他必須要那位賣他添加了屍油的五金崇迪牌的阿讚師父給個說法。
他覺得他被泰國方麵的阿讚師父給坑了一把,心裏極度不爽,當著我們的麵就打電話去質問那位叫作阿讚g的師父。
譚鄉山一開始在電話這頭用泰文高聲罵著阿讚g,可到後來,他的語氣明顯和緩多了,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等放下電話後,譚鄉山苦笑道:“這次事情大條了,看來以後的佛牌生意要砸了……”
原來,譚鄉山認識的那位泰國師父根本就沒有想要坑害譚鄉山,當初他賣給譚鄉山的五金崇迪,確實也是盡心盡力地誦經加持的。
這位阿讚g以及其他一批熟悉的阿讚師父,再接到牌商的訂單後,通常都是先開始用材料塑法相,然後灌大靈,最後再誦經加持。
等上述步驟完成後,他們會把佛牌送到同一個專業作坊,對佛牌進行鑲嵌、加工、裝飾等工作的,然後再由作坊發貨到牌商手中。
因為佛牌中有些用料比較詭異,比如說用死胎、用屍油,這些原料跨國運送的時候根本就出不了海關。
這家小作坊在報關方麵很有一套,非常善於鑽空子,通過他們報關發貨,可以順利將佛牌運送到世界各地,完全不用擔心其中有陰料而被海關給扣下來。
或許是這小作坊覺得自己有本事,也或許是這小作坊是受人指使,他們在這段時間裏竟然開始瘋狂地坑起了阿讚師父們來。
比如說阿讚g的五金崇迪被他們在暗中灌了帶撞客的屍油,再比如說阿讚t的滅魔刀的象骨製刀柄竟然被偷換成了用連環殺人狂的棺材木製成的刀柄。
最誇張的一次,阿讚g有一次被一個牌商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時,還發現自己送去加工的九尾狐仙牌裏麵竟然嵌入了一種比較惡心的陰料,特麼的還是妓女下體的毛……
我讓譚鄉山打住,他再說下去,我怕是連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那這家加工作坊跟王誌安有沒有什麼聯係?”
“難說,我懷疑有……而且除了這點,阿讚師父們這段時間的生意也越來越難做了,因為很多佛牌必須要用到的屍油、死胎等怨氣重的陰料,這些陰料突然就變得越來越難找了。沒有材料,佛牌就沒法製作。
阿讚g也查過了,現在泰國有個神秘的組織在大肆搜刮這些陰料。不知道又是何方神聖。”
說完,譚鄉山搖頭歎氣道:“阿讚和龍婆們再不團結起來想想辦法,泰國陰行怕是要崩……”
我說道:“搜刮陰料也好,在阿讚師父們加持的佛牌裏動手腳也罷。這個黑手針對的肯定不隻是那群阿讚師父。就比如你的五金崇迪,那擺明了是針對你和我還有悄悄的,而不是針對阿讚g的。
如果你有辦法的話,最好聯係下那些被坑的阿讚師父,嚐試著問問他們的客戶群是誰。找到客戶群的共同特征的話,真相說不定能昭然若揭了。”
譚鄉山表示不讚同,因為他不可能去問客戶群的問題,泰國佛牌這個行當最忌諱相互透露客戶消息,這種行為被視為挖角,做這事兒的人在佛牌圈裏麵要被看不起的。
我說,那沒辦法了,隻能從阿冤那裏打開突破口了。我給廣東省公安廳的領導請了泥佛,領導說他會親自盯住阿冤的。
最遲三個月後,等泥佛發揮了作用,陳警官會親自傳喚阿冤。到時候,我們就能把事情給搞清楚了。
譚鄉山說現在也隻能這麼辦,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這三個月裏麵,我們都要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王誌安和阿冤那裏隨時又會對我們動手。
我跟譚鄉山的誤會澄清過後,這頓飯吃得總算是舒心了。
等吃完飯,譚鄉山搶著買單,然後又給宋天師轉了一萬五千塊錢。
宋天師很驚訝,問譚鄉山為啥要多給一萬。
譚鄉山說,按照行規,找你這樣的名門正派的傳人辦事,谘詢費都要給五千,剛剛你又幫忙出手趕走了我身上的撞客,怎麼說我都要多給你一萬。
宋天師笑了,說他其實以前很不喜歡草澤商的,認為草澤商隻看錢不守底線,所以搞得譚鄉山以前找宋天師辦事都需要找中間人來轉達。
不過,現在一接觸下來,譚鄉山還算是個挺有原則的人,讓他連帶著對草澤商這個職業也改觀了。
這段小插曲,在你們看來或許挺無聊的,但是卻讓我感覺肩上的壓力倍增。
尼瑪,要混陰行,隨便找人問個問題都要五千塊,而且還是看人身份給錢……天知道,當初譚鄉山幫我打聽七目鬼王和盜門馬不仁的消息時,花出去了多少錢啊?
沒錢在正行裏是寸步難行,在陰行這樣的偏行裏,沒錢你連做這行的資格都沒有,更遑論說進來走個“寸步”了。
這一刻,賺大錢的心思在我心中是越來越重了。
我想著借著這次王誌安和阿冤的事兒,我一定要在這個圈子裏麵把名氣給完全打出去。
等吃完飯,譚鄉山送宋天師去火車站,而我卻依舊是回聚寶齋。
表麵上是去上班,實際上,我是在辦公室裏麵回顧昨天阿冤直播的視頻。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視頻回放的內容跟我看到的依舊不一樣。
阿冤麵前的那張紙上畫得也不是晉悄悄的上半身肖像,而是寫了一行娟秀的字。
內容跟她直播風格很像,透著濃濃的中二味:“你未來的路在你腳下,請你緩步潛行。因為,那個男人,會在你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時,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金甲戰衣,手持如意金箍棒來娶你。”
我看到這裏就幹脆把直播關了,這也太特麼尷尬了。而此時,我突然又接到了廣東省廳陳警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