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物資在縣城采集齊,便開始向梅裏雪山前進。
為了早日踏上卡瓦格博峰的征途,登山隊在飛來寺等地可沒少吃苦,不斷地給當地少數民族“送送溫暖”,還將國家頒發的許可證給當地的喇嘛們看了,最終還是在喇嘛的“祝福”中踏上了旅途。
一開始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就繼續,從登山到海拔六千多米高度的時候說起吧。
那一天,空氣中的濕度很低,幹燥,寒冷,缺氧等等,這一係列的因素開始阻礙著隊伍的前進,可就在他們即將準備登頂前一夜,中方隊長宋誌義和日方隊長井上將眾人召集起來,將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將給了眾人,不過因為都是為自己身後勢力服務,這些話語中難眠會保守了些東西。
不過其中的大意就是,這次登山,除了登頂以外,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嚴峻的任務,前往噶舉派的“聖地”,卡瓦格博峰的噶舉金頂!
至於前往“噶舉金頂”做些什麼時期,雙方的領頭都像是早就商議好了一樣,隻聲不提。
第二天,也就是91年的1月4號,登山隊組織所剩成員開始登頂,本來登山時一共二十五個人,可是這一路上艱難險阻,加上雪山上積雪的穩定性奇差,不久前就有兩名隊員犧牲,隻剩下這二十三號人員。
隊員們在登山之前就已經做過預測,之後的道路若是沒有外在因素,這次登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是事不如人願,這次登頂路途開始沒多久,山頂上的氣溫急速下降,還伴隨著巨大的寒風,烏雲也開始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一副末日之景!
“老宋,這次上山我們勢在必行,但是這沿途遇見的場景你也不是沒看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地方躲躲?”
宋誌義臉色難看的望了望天色,黑雲已經將太陽整個遮住,這時,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子走了過來,身上那些如幾件被裹一樣的衣服,將他整個弄得和一個“移動被子”一般。
“誌義君,這山頂上的天氣變化無常,我們的確是該先避一避了,來日方長嘛!”
宋誌義被同行的兩人勸說之後,心裏隱隱也有了放棄登頂的想法,他抬頭看了看那咫尺之遙的山頂,暗暗咬牙歎氣,又是差了一點!
“下山吧!”
宋誌義話語一出,周圍幾個人頓時將消息傳布下去,眾人隨即調轉頭尾,開始往山下走去。
可是還沒走上多遠,山頂的風力愈來愈大,人站在雪地上麵不抓住一些堅固的冰塊或者岩石,幾乎都要被刮走的感覺!
宋誌義心裏暗暗慶幸剛剛沒有一時腦熱,不然這二十三號人全都得為他愚蠢的行為搭上性命,紮那老頭這時的腸子都悔青了,本以為這些人隻是單單的登山愛好者,沒想到最後成了現在的模樣,而且現在能不能平安下山都是個大問題!
“大家都抓緊了!”井上在後麵喊叫道,可是風力太大,聲音傳播不開,隻有隔著很近的紮那老頭聽見了。
紮那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心裏知道,這肯定是卡瓦格博神山為了懲罰那些攀登者,神山的山頂就等同於頭,那些凡人竟想登頂神峰的頂,簡直妄想!
啊!
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等紮那回過頭的時候,隻見一個登山隊的隊員竟被大風給刮下了山頂,徑直地往山下飛去!
“哎!”紮那下意識地伸出手,可是那人早已摔落山崖,他隻能呆呆地望著已經消失在後麵的身影。
剛剛摔落懸崖的意外一直纏繞在眾人心頭,雖然宋誌義和井上已經及時“封鎖”了消息,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看見了,寒風夾雜著大雪,不斷侵襲著眾人“脆弱”的身體。
“大家不要亂,都將腰間的繩索係在前麵一個人身上!”
山頂的風力已經達到一個飽和值,每走一步都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事情。
宋誌義心裏也是後悔萬分,要是一開始發現天氣不對勁就撤退多好,現在進退兩難,在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死在這裏的!
現在必須趕緊想一個保命的法子!他心裏暗道。
正當他舉足無措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那些日本人的吵鬧聲,待他回過頭,隻見那些日本人竟然開始脫離了隊伍,往一旁的山溝裏走去。
“井上!井上!”宋誌義將係在腰間的繩索解開,趕緊利用手裏的滑雪杆往前麵追去。
日本人的隊長井上聽到宋誌義的聲音,回過頭朝宋誌義示意,將所有人都帶過來,宋誌義見到他的手勢當場一懵,雖然他們是一個中日聯合登山隊沒錯,但是雙方都分別屬於雙方身後的勢力,隻是由於一些東西的緣故才暫時聯合行動的。
要讓他將所有人的性命交付到一個日本人手上,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他必須要搞清楚那些日本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可當宋誌義走近那些日本人身邊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一個令他無比震驚地畫麵,就在前麵的山溝子裏麵,一個看似古時候的建築赫然出現在其中,積雪一直將它埋在下麵,直到剛剛的大風將積雪刮走,它才露出它真正的麵目!
“那是什麼?”顧彪追問道。
紮那老頭皺著眉頭:“當時我是後來才看見的幾人中的一個,宋誌義和那些日本人並沒有等我們,而是直接下了山溝,那裏麵是一座斷橋。”
“斷橋?”
眾人聽了都大吃一驚,在海拔六七千米的雪山之巔,竟然還有一座斷橋,這給誰,誰都不信呀!
“紮那,我可警告你,可別再我們麵前胡說八道,你不會真當我們幾個是白癡吧!”顧彪舔了舔嘴唇,又用他那雙拳頭向紮那老頭示威,我這次並沒有阻止,紮那說的東西實在是太危言聳聽了,幾千米的雪山之巔?斷橋?
這一切都給人以虛幻之感,我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可惡”的老頭子,又開始編他那些哄騙“肥羊”時候的謊言了。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我哪敢騙你們,你們一人一拳一腳都能打死我,現在我的命可都在你們手裏呀!”紮那老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搞得我們好像真的誤會他一樣。
“你們先聽我說下去。”
宋誌義見到那些建築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雙腳控製不住地往下麵走去,那些日本人也往山溝子裏麵走去,日本人當中大部分都是些知識分子,對於這一類的古遺跡都很有研究。
“宋隊長!宋隊長!”
李副隊喊了好幾遍都沒能將他們叫回來,眼看這山頂的天氣越來越差,寒風夾雜的冰雪如同冰雹一樣砸在眾人的臉上,李副隊心急如焚,而是他下意識又對宋誌義很是信服,這一路上那位宋隊長的一舉一動都體現了大局觀,他跟著日本人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當下李副隊經過一番內心的“天人交戰”,還是讓隊員吩咐下去,往山溝方向追去,紮那已經有些絕望了,現在不往山下跑,竟然還回去什麼山溝子!
而他也知道,自己又不能離開他們,一將繩索解開,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都會被寒風給刮跑,而且風力這麼大,聲音也傳播不出幾米,前麵的那些人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就算聽見了,救援都是十分困難的。
當隊員們來到之前宋隊所在的地點時,也看見了山溝下麵的場景,頓時也吃了一驚,可眾人當中隻有李副隊明白,他們這次來這裏,其暗藏的任務非同小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完全理解了宋隊為什麼要跟著日本人下山溝。
“那是什麼東西?”旁邊人大聲喊問道。
其身後的人喊道:“好像是一座石橋。”
“別議論了,我們趕緊下去躲躲風!”李副隊催促著眾人,風力大得驚人,還在山溝上的眾人被刮的四仰八叉的,根本穩不住身形。
一下山溝,那令人毫無還手之力的颶風頓時消失不見了,等眾人全都到了山溝底部的時候,抬頭一望,這山溝之上已經刮起了暴風雪,無數的雪花被席卷到天上,就連山溝裏也是大風綿綿,但至少比上麵要好上許多!
“副隊!你看,那不是那些小日本嗎!”
李副隊順著旁邊人的手指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橋頭站著的十幾道人影,不是他們是誰!
李副隊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朝眾人招了招手:“好了同誌們,我們趕緊和宋隊他們會合,等暴風雪一過,我們會再次嚐試去登頂,勝利永遠是屬於堅持不懈的共產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