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教徒相爭

我的腦中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得萊英島發生的一切,中南海太保哥!

我記得他之前一直是這麼稱呼他自己的!

突然身後的巷道裏再次傳來了一些說話聲,我臉色一陣難看,趕緊向太保哥跑了去,太保哥顯然發現了這個“瘋男人”,這麼長時間的逃亡,我身上那件白淨地衣裳,已經變得和乞丐沒什麼區別了。

“喂!還記得我嗎?楊小槐?”我一路衝過地邊小攤跑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肩膀問道,不過隨後我又有些後悔,我記得之前好像從來沒和他說過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我了。

太保哥現在穿著一身白淨的襯衫,上下打量著我,我本就心虛,哪裏有時間讓他這麼打量,趕緊拉著他往另一邊的巷子裏跑,就在我前腳鑽進巷子,後腳那些人就跟了上來。

我拉著他一起在巷子裏竄了好幾個彎,見那些人在路口一時還沒發現,我回過問道:“太保哥,你怎麼在這裏,其他人呢?”太保哥摸了摸嘴角,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還沒等我急問,他猛然驚道:“你是那個島上的!”似乎覺得我可能會聽不懂,補充道:“就是那隻大章魚,大章魚。”還手舞足蹈地比劃了一下。

“被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那天飛機上的其他人呢?”我眼角望了一眼路口的那幫人急問道。

太保哥一聽,便趕緊將事情的過往都告訴了我,原來他們墜機之後,便遊泳遊到了入海口那裏,後來發現我沒了,之後也找了一會兒,可是還沒有找到,再後來,胖男人打衛星電話讓人來救援,這才把他們救走。

至於那隻大章魚,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上了淺灘之後就往內陸河道衝去,可奈何身體太大,被活活困死在了內河道,被太陽給曬死了!

“什麼?曬死了?”我心中突然有句媽賣批,這他麼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最後竟然是“自殺”了的?

“那顧彪他們呢,就是和我一起的?”我急問道,太保哥想了想:“他們沒事啊,之後我們還在島上發現了三個人,都給救回來了。”我一聽這一個月來的大石頭頓時就放了下來,這一放,整個人都舒暢開了。

我長籲一口濁氣,這麼多天,著實有些給我擔心壞了,我看了眼太保哥,問:“對了,那他們人呢?”太保哥說:“現在應該都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就放心吧,我們回去後都通知警局了。”

我心裏微微一動,警局?不過隨即一想,既然船老大他們也在,顧彪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我突然奇怪斜視一眼太保哥:“對了,你怎麼在這裏?”此話一出,太保哥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四下裏望了望,輕聲說:“我是來這裏搞生意的!”

“搞生意?”

我眉頭不禁一皺,不過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看來這“搞生意”,搞地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太保哥雙手叉著腰,眼睛在我身上又掃了一圈,似乎對我身上這件衣服很感興趣:“對了,你怎麼在這裏了,那天你是怎麼逃出去的?”

我將來龍去脈簡單地和他說了一通,可見路口那些印度漢子竟不見了,心裏頓時有些發慌,趕緊拉著太保哥往巷子深處鑽去。

一直跑了老遠才停下來。

“你你你,你跑什麼呀,還有,剛剛那幫人是什麼人,追你幹嘛?”太保哥扶著牆大口喘著粗氣。

我回首將路口都檢查了一下,見沒有他們的影子這才暫時放下心來,我叉著腰喘氣道:“別提了,這幫人是本地的教徒,教會相爭,我就為正義象征性地出了下麵,那幫瘋子就像是見到殺父仇人一樣。”說完我還不免搖了搖頭。

太保哥看著我的眼神不禁有些“鄙視”的意味,說:“正義?就你?”我一聽小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怎麼了,就我不行啊!”

“行行行,好了,既然你也沒事了,我就走了,祝你在印度過得愉快!”太保哥說完撣了撣身上的灰,竟就準備離開了。

我好不容易遇見個“熟人”,哪裏肯放他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行!你不能走,我我我,好吧,我現在身上沒錢,你能不能把我帶回去啊?”

“什麼?帶你回國?”太保哥麵露難色:“這可不在我的義務範圍啊!況且,我在印度還有事情沒做完呢,也走不開呀。”我聞言心道,看來隻能先行緩兵之道了!

“你不帶我,我就跟著你,我在這裏就認得你一個,還舉目無親的。”我哭喪個臉,活像個被人拋棄的少女,引得路人不禁側目,那太保哥被我這一套“苦情連擊”打擊到了,一時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隻得讓我跟在他身後,說是隻帶我回國,其他什麼都不管。

我也沒多在意,隻要回了國,其他什麼都好談!

“在那裏!”

“他們在那裏!”

“快!追!”

。。

我猛然回過頭,隻見從後麵不遠的巷道裏衝出來幾個男子,其後麵還有源源不斷地人衝了出來,我暗道一聲不妙,趕緊擇路竄去。

“楊小槐,你他麼!”太保哥見我一溜煙跑得就沒影了,趕緊從後麵追了上來。

就這樣,在印度靠印度外海的一處碼頭上,上演了這樣一幅“鬧劇”,一個穿著寬鬆“白襯衫”的男子慌不擇路地穿梭在碼頭的車行道上,其後緊緊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在後麵,竟是一幫手持“凶器”的印度大漢,不過見他們臉上的神情,似乎要將前麵兩個人給扒皮抽筋!

“楊小槐!你他麼等等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被你個瘟神纏上了!”太保哥顯然是身體不行,沒跑多遠就一直在後麵大叫,我哪裏敢停,要是被那幫教徒們追到了,我怕他們真的把我剝皮抽筋啊!

我回頭大喊道:“你少廢話,多省點力氣,不然等下跑不動了,我可沒招救你啊!”

“哇,這個沒良心的,我要反悔!”太保哥邊跑邊喊道,我邊跑眼睛邊往四處掃視著,最後定睛在左側的一個巷道裏:“少廢話,左邊!快!”

我們鑽進巷子裏,我突然發現就在巷道裏有一個地下室,門口站著兩個皮膚黝黑的大漢,腦子裏不禁想到,這會不會是印度的酒吧?隻聽身上的吵鬧聲越來越近,這是太保哥也從巷子口衝了進來,見我待在原地,以為遇到了死胡同,苦喪個臉:“不會吧,我們運氣沒這麼差吧?”

“也許,我們可以進這裏麵。”我用手指了指那個地下“酒吧”,太保哥打量了眼這個“地下室”,似乎有些疑惑,可巷口突然傳來喊叫聲,我心裏一個哆嗦,趕緊拉著他衝了進去。

下樓梯的時候,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壯漢冷不丁地看了我一眼,我當時也沒多在意,等我進了門,我才知道這裏似乎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酒吧。

一進門,一對男女就肆無忌憚地站在門後麵親吻著,過道裏還站著幾個身材矮小的男子,眼泡十分浮腫,像是長時間沒有睡覺所導致的,不過他們的眼神讓我很在意,似乎沒有生氣,死氣沉沉地。

等我們往裏走了幾步,太保哥湊著我耳旁根,小聲說道:“我怎麼覺得,後麵那幾個像是吸了毒啊?”我趕緊給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這種場麵我和船老大之前在招募水手的島上見過,相比較來說,這裏的環境比那邊算好的了,而且之前那個島上酒吧裏,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這個水泥通道大約十多米,越往裏走越是能聽見其中的吵鬧聲,我心道酒吧應該都比較吵鬧吧,可是等我走到入口時,我才覺得我可能走錯地方了。

這裏麵竟然有一個大擂台,大約上百人圍在擂台下麵轟鬧著看打拳,下麵還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子端著酒杯,在各個地方排徊,想把手裏頭的酒給賣出去。

“嘿!”

我回過頭發現太保哥竟然向裏麵走了過去,便回頭望了望也跟了上去。

隻見太保哥走到一個印度男子身後,直接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勾拳,打的他嗷嗷直叫,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一時也不知道是遠離他好,還是什麼。

“啊!可惡,是哪個臭小子!”那個印度男子轉過頭,但卻說的一嘴中文,這著實讓我有些驚訝。

這個印度男子應該是標準的印度臉,上身穿著一件黃襯衫,耳朵上吊著一個銀色的耳飾,額頭上還有一塊紫斑,血疤還沒幹,一看就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剩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