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方盒中的“薄紙片”

“我是誰?”傅媛媛微微抬起脖子俯視著我說道,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向我侵襲而來,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傅媛媛。”

傅媛媛笑了笑:“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愣愣地看著她頓時啞口無言,她的自信還有那天生的高貴感讓我無話可說。

“盒子裏麵有一張帛書,還有一片涅槃花的花瓣。”傅媛媛緩緩說道。

“涅槃花?”我一臉震驚地看著傅媛媛,那片早就被風幹發黑的“薄紙片”,竟然是涅槃花的花瓣?!

我腦子裏不禁再次回憶起那片幹枯發脆的“薄紙片”,我頓時有些慶幸回家後沒把那張“薄紙片”扔了,我記得好像把它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應該也在櫃台裏麵。

“這麼多年過去了,大概已經看不清原本什麼樣子了吧。”傅媛媛說道:“傳聞涅槃花藏有永生的辛秘,四月十四號便是花開之際,那時候的涅槃花將具備全部藥力,隻要能將其服下,定能!”傅媛媛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多,趕緊住了口。

“傅小姐,您要的不會是盒子裏麵的那片吧?”我問道,傅媛媛搖了搖頭:“那片已經死掉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東周國師最後還是死了,但是我能肯定涅槃花最終會到我手上,屆時,我還需要楊先生你幫我一個忙,當然,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

“啊~爽啊!”顧彪伸個懶腰,我坐在旁邊白了他一眼,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人了,現在才一兩點有些奇怪。

“憋死我了,這一尿全身舒暢啊!嘖嘖!那美人的確漂亮,就是人有些神經質。”顧彪自顧自地說著,見我絲毫沒有理睬他不由得地湊上來:“喂喂!楊小槐,你聽我說話沒有,別看了,剛過年,路上的人都回老家了,哪裏有人啊!”

“過完年了?”我聞言愣了一下,顧彪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道:“小槐,你不會倒鬥倒傻了吧,這過年都不知道啦?今天就是大年初二。”我聞言呆呆地看著前麵,我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和迷茫,若是放在去年這個時候,我正和我爸在古董店裏聊天或者去古玩街吧。

這幾個月裏,我經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結交了很多好朋友,但也見到了死亡和經曆了許多,我開始感覺有些疲憊,太危險了!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注定要死,不如好好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沒必要去受這般罪,吃這般苦。

“走吧!路上也沒個出租車,我們走回去吧。”顧彪說道,傅媛媛是最近出差來南京的,我和顧彪也是坐著公交車來這裏和她見麵,今天還要熬夜趕回去,這大過年的也沒個民宿,酒店一到過年就貴死人,而且我也不習慣住裏頭。

我們一路走回車站,這一路上街道上幾乎沒見到什麼人煙,出奇的安靜,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我是該繼續走下去,還是該放棄,去尋求自己的生活。

大約是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我才回到我的古董店,店麵還是那副模樣,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門竟然沒關!

可我記得我是關了門才走的呀!

“小槐?”顧彪從後麵跟了上來見事情不對勁,我眉頭一皺給了顧彪一個眼神,顧彪立馬會意,立馬從巷子裏拿起兩塊磚頭,我接過磚頭一把推開店門,看著架子上整齊的古玩,我深呼一口氣緩步走進店裏。

我和顧彪從樓下翻到樓上,每一間房間都找過一遍。愣是沒找著一個人,難道是那個“小偷”已經偷完東西逃跑了?我又將店裏的古玩器具點了一點,發現並沒有遺失的古董,這我可就納了悶了,這門我鐵定是關上才走的,可是“小偷”開了門鎖什麼東西都沒拿就走了呢?

“嘿!你說這奇不奇怪,我記得我是看著你鎖門的呀!”顧彪撓了撓頭說道,我見店裏沒少什麼東西也就沒怎麼去多想了,和顧彪在外麵吃了點東西,就各自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腦子裏不斷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有時候真覺得那些場景就宛如夢境一樣,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但卻又真實經曆過。

嘎嘎!

突然門窗傳來風吹動窗戶的聲音。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怎麼窗戶也沒關啊?”就在我關上窗戶的一瞬間,我低頭看見書桌上的一封信,我從來沒有將信封放在這裏,難道,是今天開鎖的那“小偷”留下的?

我用剪刀剪開信封,裏麵放著一盤cd還有一張紙,我緩緩展開紙張,裏麵不太工整的字體頓時映入眼簾:楊小槐,我知道你的性子,和尚勇這小子嘴巴笨,肯定被你套出些什麼,但我真的有千萬種理由不讓你太過深入,這一次我的離開,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不要去找我,這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最後一點要求,你也不要去問我以前的那些朋友,這回我一個都沒告訴,下麵的數字也許對你有用,時間到了,謎題自然就解開了,這是你教我的。勿念!

我忍住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裏落下,我顫抖著握著這張紙,楊靖槐沒多少文化,雖然我們家是秀才出身,奈何他出身世道困難也沒學過什麼知識,這歪歪扭扭的字跡肯定是他親筆寫的,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他又要去哪裏?這些,大概隻有之後慢慢才會知道,或者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知曉吧!

我知道他的性子,和我從未見過麵的爺爺一個德行,按他的話來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傳小子,小子傳孫子,不過我也承認,有時候我也是個強脾氣。

之後我還是不放棄的去省醫院找了一遍,結果醫院方麵也沒有和尚勇他們的聯係方式,最後傅媛媛通知我和顧彪,這件事隻好先放一邊。

“怎麼樣了?”我接到顧彪的電話就趕忙來到了顧彪的小公寓裏頭。

“不知道,傅大小姐說,一個月後讓我們到福建的泉州,一些情況到那裏再說。”顧彪邊拉杠鈴邊喘氣道。

我異樣地瞟了一眼顧彪,提醒道:“你小子怎麼和那女人聯係上了,我可警告你呀,那女人絕不是什麼胸大無腦的人,甚至心機深得可怕,你小心陰溝裏翻船!”顧彪喘著粗氣說道:“知道了,你再和我媽有的一拚了。”

“對了,周老板咋樣了?”顧彪說道。

我聞言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在我們出去沒多久之後,周竺霜突然提出要回一趟法國,說是自己想起了之前的某些記憶,走的時候也沒和我們說一聲,直接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到現在也了無音訊,也不知道到沒到法國。

“別提了,到現在連個信都沒有!”我深呼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誰知道這女人幹了什麼!”顧彪將杠鈴放下走過來眼神猥瑣地看著我道:“根據我多年研究的經驗,你現在的反應有些反常。”

“我呸!”還沒等他說完我就一口打斷了他。

顧彪見狀嘴角笑容更盛:“那你這麼激動幹嘛?別急著否認,喜歡就去追嘛!”我聞言趕緊爬起身就往樓下走,顧彪一直跟在後頭:“誒誒,不要害羞嘛,喜歡個人有什麼不敢說的?”

一個月過得很快,每天在店裏一坐就是一下午,沒事的時候去古玩街跑跑,正好在和徐家當鋪裏麵的那些道上的人聊聊,這些人各路都有,要是能找到和尚勇或者其他人的聯係方式便是極好的,但是天不如人意找了近一個月也沒什麼消息,那些人也沒來店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個月後的一天淩晨,樓下突然傳來了奇怪的響聲,我一下子在睡夢中被驚醒,這一個月我沒有一天是睡好的,總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地景象,去醫院看了醫生認為我神經太過緊張,讓我去放鬆放鬆,可是我半個月前出去旅遊回來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用。

“誰?”我在窗戶前朝下麵喊了一聲。

寂靜無聲!

我深呼一口氣拿起牆角裏的棒球棒,打開房門緩步走下樓,木質的樓梯發出哢哢的聲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聽起來直讓人發毛,我走在樓梯上有些後悔是不是上去拿一個手電筒,樓道內的燈盞開關在下麵,甚至都看不見樓梯,隻能憑借著對自家樓梯的記憶。

我安全地來到了樓梯下麵,就在我打開燈之際,我借著樓梯口的燈光,突然發現客廳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人,就在我打算看清那人長的什麼樣子時,隻見他猛地站起身向門口衝去。

我見狀趕緊衝上去,就在我順手打開客廳燈的時候,我看著他的背影渾身不禁一震,下意識止住了腳步,沒錯的!那件野外運動裝,是黃毛傑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