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快點離開四方村

四方村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而這一切,將會引領我去到一個莫名的地方。

想一想這些,在看著這些無助而且驚恐的雙眼,我就覺得心底裏莫名的害怕和擔憂。

“小五……”我聽見萬叔叫小五的聲音,我才拉著放開捂在小五眼睛上的雙手,拉著小五朝萬叔走去。

老人是經曆過風風浪浪的,這些事情他不放在眼裏,所以他隻是遠遠地站在人群之外。老人經曆過鬼神,見過生活當中太多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不願意站在這人堆裏沾染這些晦氣。

“爺爺。”小五看見萬叔,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了,圓圓的湯圓則跟在小五身後飛快地跑過去了。湯圓已經恢複了剛才的平靜,眼巴巴地望著小五,前爪在小五的褲子上抓著。

“萬叔,村頭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啥事兒?”老人手拉著小五,一個勁兒地往回走,我跟在後麵,湯圓倒是爽快,沒走一會兒就跳到旁邊的雜草裏去了,留下一個圓滾滾的黑屁股,使勁地扭一扭,一眨眼就鑽了進去。

“剛剛警察發現了一條死狗,用行李箱裝著。”

“死狗有啥稀奇的?”若是單純的死一條狗,還真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事情。因為在像四方村這樣的農村裏,土狗隨處可見,因為管理不善或者是因為這些野狗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藥死的,往往不在少數。隻是這個狗的死狀著實嚇人,所以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和驚恐。

“那個狗死狀太嚇人了,好像被吸幹了血一樣,脖子上老大一個窟窿,渾身都是血。”我親眼見過那個恐怖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你說是怎麼死的?”萬叔突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過頭看著我。一雙瞳孔中充滿了恐懼,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

“好像是被咬死的。”

他又怔怔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轉過身,繼續向前走。隻是每一步抬起都特別沉重,走的特別緩慢。

“小衛,你回去吧!”我送小五個萬叔回到家,小五一到家就像脫韁的野馬,跑去擺弄自己心愛的玩具去了。萬叔站在門口,一臉愁容地跟我說話。

那一瞬間,我覺得挺尷尬的。我好心好意送他們爺倆回家,到頭來沒有說一句謝謝,沒給我一口水喝,就直接要哄我回去。這樣的事,誰攤上都不會覺得開心。隻是我看看老爺子滿臉的愁容,轉念一想,或許他真遇到了什麼不願意跟別人分享的事情呢?誰還能沒點秘密?雖然我雖然不高興,但是也不至於心中真有不什麼不滿。

“好,我這就回去了。你臉色不好,早點休息吧。”

“我是說,讓你離開四方村!”

離開四方村?我聽說四方村發生過的一切的那一刻,我無比地想要離開這個村莊,但是我又在四方村住了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況且,如果我下個月沒有新作品上架的話,生存都要成問題了。真離開四方村,我又能去哪裏?

而且,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為什麼要離開四方村?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更大的秘密!

“離開四方村?為什麼要離開四方村?”我滿臉疑惑地看著萬叔。他的眉毛,已經有幾根開始白了,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卻讓他顯得更加的慈祥。

萬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四方村可能又要不太平了!”

“不太平?四方村發生過什麼?是不是跟那個黃葛樹有關係?”萬叔和小五就住在我家樓下,二樓的窗戶看到的黃葛球更加的茂盛,遮天蔽日。因為黃葛球的遮擋,二樓的光線更加暗些。除了客廳的另一扇窗戶能透過些光亮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屋子。白天裏,那些搖擺的黃葛球葉,就像是一個個受到惡魔鼓動的妖精,為非作歹。如果要是遇到大風天,那些小妖精就會發生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在屋子裏呆下去。

“反正四方村發生了太多不尋常的事情,你隻是個外來人,趕緊走吧,這裏不適合你呆。”萬叔見我不依不饒,說話間就更加的急躁了,漲紅的臉,像一隻善鬥的雞。

“那你為什麼不帶著小五走?”我也明白萬叔跟我說這一切純粹是因為關心我,但是我也同樣關心他和小五。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村子裏,是他和小五給了我家一樣的溫暖。

“我和小五不走,自然有我們不走的理由。我們要是走得掉,什麼時候都已經走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老人說話,最後直接變成了咆哮。我清晰地看到他額頭上凸起的青筋。

我本來想停止自己跟他的對話,但是我內心的好奇,根本不允許我停下來。

萬叔說,要是走的掉?意思就是說,他們根本走不掉?那麼離開四方村的那些人,他們不都走掉了嗎?是什麼東西讓他們走不掉?難道又是因為那個奇怪的詛咒?

“萬叔,這個村莊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一再地追問,終於惹怒了這個老人,他“砰”地一聲把門摔上,留下我怔怔地門口站了好久。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我就上樓隨便找了點東西吃,填填自己的肚子。

我在到四方村的時候,一直都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四方村的日子,我一定好好地做飯。但是堅持了沒幾天,我就把所有做飯的家夥直接搬到了萬叔家,三個男人搭夥過起來日子,也就因為這樣,我的生活才重新勉強的走上了正常的道路。

這一頓惹怒了老人,我就隻能自己隨便吃點餅幹。

我隨便塞了點東西進自己的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我有心事吃不下。我一直在想萬叔給我說的話。我始終不明白,什麼叫做走不掉?我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四方村?如果這都跟那個惡毒的詛咒有關係,他也曾經跟我說過,那個詛咒隻跟偷陪葬品的人有關係,我光明正大,怕什麼詛咒?

就這些事情,一直困擾著我。我胡亂地塞了些東西,就往樓下走。

我本來是想跟萬叔賠禮道歉的,結果我到樓下的時候,發現門是緊鎖的,門上麵的玻璃窗沒有光透出來,我想他跟小五沒有在家。

我不想就這樣就回家了,就隻能下樓去看看。

我現在樓下的時候,秋涼的風一吹,我就是一個寒顫。四方村秋天的雨水不多,雖然這個夜晚格外的晴朗,北鬥星格外的明亮。

“喵……”湯圓在我麵前一閃而過,用它尖銳的聲音跟我打了一個照顧,就自顧自地往前走。

“湯圓。”湯圓,是一隻好像能夠聽得懂人話的貓,所以它基本上無時無刻不陪伴在小五麵前。我想喚它,就是不想讓它亂跑。但是這一次,它好像壓根兒沒有聽見我叫他一樣,繼續向前走。

“小家夥,看你去哪裏。”

我試圖跟著湯圓,但是沒跟著它走幾步,他就跳進那個雜草當中兜兜轉轉轉幾圈就甩掉了我。

我心裏升起一種巨大的失落感,我居然連一隻貓都跟不上。

雖然我跟丟了湯圓,但是很快我就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路邊雜草叢裏有些動靜。一人高的雜草左搖右擺,裏麵不斷地傳出些“窸窸窣窣”地聲音,伴隨著聲音的是一聲厲叫。

我拋開旁邊的雜草一看,裏麵的場景著實嚇了我一跳。月光照得地上亮堂堂的,地上一攤血跡。血泊裏躺著一隻近一米長的大黑狗,大黑狗脖子上的窟窿還汩汩地向外湧著那冒著熱氣的鮮血。而旁邊的湯圓,還抬著無辜的雙眼看著我。

“喵……”這貓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劃破這寂寞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