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腦袋裏麵是有些懵逼的,這女屍腹中怎麼會有一個鬼嬰呢?
之前李隊長也沒有和我說過死去的這女人是個孕婦啊。
黑色符篆、鬼嬰、女屍、陰命
猛的我腦海中迸射一道靈光,隨即背後開始忍不住的浮現涼意,胳膊上也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些女屍難不成之前都被施加了種陰胎的術法?
所謂種陰胎是一種十分古老的邪術,我以前也是從吳師伯吹牛逼時候才記下來的。
這種陰胎簡單來說其目的就是為了培養鬼嬰。
要知道用正常手段培養鬼嬰是件很麻煩的事,並且即便培養成功,鬼嬰的質量(一般圈內分為陰嬰、惡嬰、煞嬰三個階段)也都不咋地。說句不好聽的還沒等放出去害人,就被別人一個照麵給幹掉了。
正是如此,很多修行旁門左道的道士為了能培養出牛逼罕見的鬼嬰就想了一種辦法,正是種陰胎!
種陰胎的流程十分複雜,具體步驟大致是這樣的。
首先施術者會選好一些孕婦,其實是選擇孕婦腹中未出世的胎兒,這些胎兒有個十分重要的前提條件,那便是此胎前世一定要積累很多怨念,且怨念越深越好,這樣被選中胎兒的行為圈內被稱為“選種”!
確定好被“選種”的胎兒後,施術者會計算時日,等到孕婦在懷孕時間正好達到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會想辦法讓孕婦意外流產和墮胎(這個過程當然是直接選擇無辜的人下手。)之後施術者就會把這些未出人世帶有極強怨念的胎兒靈體保管收藏好!
由於鬼嬰的品質與本身的吸收的怨念有絕對關係,因此施術者為了提升胎兒靈體的怨念又想出了一個更加殘忍的方法!!
他們首先會為胎兒靈體選擇一個新的容器,換個意思就是選擇新的母親,這個新母親也有個十分苛刻的要求,就是她命格一定要屬陰,且越陰越好。
選好新母體後,施術者就會想辦法把胎兒靈體給轉移到新母親的子宮中繼續孕育。
關於這種轉移的方法,吳師伯還詳細提過,絕大多數都是在受害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比如類似於蠱術方式放入受害者的食物中,也有些使用類似於下降頭的術法,總之千變萬化防不勝防。
重要的是由於胎兒靈體和正常胎兒不同,因此被轉移到受害人子宮中生長也不會被檢測出來的。
就這樣胎兒靈體在新母親子宮中再次孕育生長直至再過七七四十九天,施術者就會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掉新母親,以便與讓腹中的胎兒靈體吸收更多怨念陰煞之氣!
如此一來,整個胎兒從孕育開始到成型就經曆了無數的折磨,更是受到怨氣、屍氣、陰氣三者一影響,可想而知最後變成的家夥自然就是十分強大的鬼嬰了!
想到這些後,我腦海中的思路終於算是捋順了不少,原來這些女屍真實死亡的原因就是被人種了陰胎,最才落了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與此同時我也恍然明白為啥趙法醫之前準備驗屍時在屍體小腹上看到了一張臉,其實並不是幻覺,而是女屍腹中鬼嬰怨念之氣凝聚而成的一張臉!
當把這些想通後,我心中的一團火氣便蹭蹭上升起來!
奶奶的,還真是一群喪盡天良的混蛋啊,之前本以為他們隻是害掉了四個人,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整個事件的背後更是無形中扼殺了多少的生命啊!
我很難去想象到底是怎樣的利益才驅使他們會做這樣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們費這麼大勁弄出鬼胎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不過此時的我雖然已經被氣得夠嗆,恨不得立刻就闖進去給他們兩個一人一個大飛腳,但理智告訴我,刺客觀察到的一切或許還僅僅是整個事件的表麵而已,我還要繼續等著。
言歸正傳,竹屋內的朱萬康與黑袍男仍繼續交談。
看著黑袍男手裏拿著的鬼嬰,朱萬康站起身走到跟前,那對小眼睛輕輕眯起感歎道:“呦嗬!好強的煞氣啊,這種娃娃大概是什麼品質的?”
黑袍男的語氣陰冷得意道:“嗬嗬,這品質可是達到了難得一見的煞嬰級別,別看這玩意長的小,但價值恐怕抵得上數隻厲鬼呢,為了弄出他來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說完,黑袍男還用力晃了晃拿在手中鬼嬰,這皮膚為紫黑色的鬼嬰先是抽搐了下,接著居然開始哇哇啼哭起來,四肢還亂蹬掙紮著!
這哭聲可謂是非常滲人,我頓時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陰風卷起,這陰風裏還夾雜著吵雜刺耳的聲音,有喊叫、有咒罵、還有咆哮,總之混合在一起聽起來十分難受,就猶如有人在拿針紮耳膜一般。
而這鬼嬰卻啼哭的更加賣力,陡然他那一雙一直緊閉的眼睛在這時睜了開來。
那是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沒有瞳孔完全是熊紅色的眼球,還凸出來的,而在凸出來的眼球邊緣則是可以看到一道道白色放大的條紋,十分奇怪。
雖說咱以前看過陰魂白色空洞的眼睛,看過僵屍腐蝕紅色的眼睛,也看過湖中浮屍的綠色眼睛,但都沒有眼前這鬼嬰的眼睛給我帶來的震撼更強一些!
可以說,這雙眼睛已經能用可怕這個詞彙來形容了!
囊括來說這雙眼睛的光芒看待一切都充斥仇恨,目光中的一切都是破壞與殺戮。
要知道無論是再怎麼殘忍的陰魂其實都是存在一定人性,隻是或多或少而已,可這個小家夥的身上我沒有感受到丁點人性與善良。
如果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小娃娃生下來就是純粹的邪惡,無法超度,無法淨化,隻能抹殺!
鬼嬰的啼哭聲音不僅讓我感覺難受,就連朱萬康這時也是緊皺眉頭道:“李大師,還是別讓他叫了,真是太難聽了。”
黑袍男隨後從袖口裏摸出一張黑色符篆貼在了鬼嬰腦門上,後者立刻就變得老實不動了。
隨後黑袍男又拿出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紅繩,在鬼嬰身上纏了一圈說道:“這小東西現在被我封住了,至於之後想怎樣處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過現在是不是也該兌現之前我們的約定呢?”
“好說好說!”
朱萬康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片:“這裏麵有五百萬,正正好好。密碼還是老樣子,至於剩下的尾款,還要等到時候李大師把剩下幾個小娃娃取出來才能兌現了!”
黑袍男身後接過了銀行卡,同時把手中的捆綁的鬼嬰遞給了朱萬康的隨從:“嗬嗬!那是自然!隻是這些屍體就隻能放在你這兒了,至於剛才用掉的這女屍已經沒用了,勸你一句最好處理幹淨點,最近定縣警方對這事追的很緊,露出馬腳對你我都不好!”
朱萬康背著手自信笑道:“放心,我朱某人雖然不才,但應付定縣這些小警察還是比較輕鬆的,再說他們再怎樣也懷疑不到我的身上。”
“非也!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滿,並且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最近定縣警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小道士,我曾試探過一次,雖然本事不大,但感覺他已經察覺到了些許東西,因此還是注意點好,陰溝裏翻船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啊!”
“如此還真謝謝李大師的提醒了,我會多加小心的。”
“那就好,我就先撤了,有什麼事再通知我。”
說完黑袍人就要動身從竹屋裏出來。
為了不被發現,我找準機會迅速跳到竹屋不遠處的一個大石頭後麵。
他們推門出來,並沒發現我。
黑袍男走到屋外停了下來,然後從袖子裏摸出一根類似於笛子模樣的樂器吹響,音調陰沉多變聽起來就讓人從心底感覺堵得慌。
隨著這道笛聲響起,就看到周圍樹林裏麵忽然起風了,枝葉搖擺發出嘩嘩聲音,接下來我就看到就看到有一塊黑影從樹林中迅速飛馳飄了出來。
仔細一看,那居然是一頂黑白相間的轎子!
沒錯,這就是一頂古時候大戶人家老爺出門時候乘坐的轎子,並且這轎子還有四個人抬著。
抬轎子的這四人,全部穿著半邊白色半邊黑的袍子臉上被一層黑布擋住看不清長相,但我卻立刻分辨出來這些家夥與我昨晚交手的稻草人穿的袍子一模一樣!
果然,控製稻草人的家夥就是他!
這頂轎子出現後平穩放在地上,四個抬轎子的稻草人微微欠身對黑袍男做出了欠身的恭敬動作,後者收起笛子身形一閃就鑽進了轎子裏麵,隨後這四個穿袍子的稻草人抬著轎子健步如飛,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不曾來過。
來無影去無蹤,這家夥堪稱神秘。
雖然我知道那個黑袍人的行蹤詭異,但想要追上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接下來我隻能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朱萬康身上,直覺告訴我,他才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