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我很幸運,我找到酒店的時候,向飄飄真就沒有走,但她已經收拾好東西,放在沙發上準備走,她聲音冷冷道:“來做什麼?”
雖然她的冰冷給了我一頭冷水,但我沒有繞圈子,用誠懇的態度,開門見山道:“來求你幫助。”
“我不是神仙,我隻是許多人眼裏的騙子。”
“或許,但至少你在我眼裏不是騙子。”
“嗬,我告訴你們那麼多,你們應該懷疑過我吧?”
“白白有,我沒有,程懷火更沒有。”
向飄飄好像對我的態度挺滿意,閃開身道:“進來說。”
我多怕遭到拒絕,聽她這麼說,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就走了進去,在她放包的沙發隔壁規矩坐下。
向飄飄關上門走回來盤腿坐在我對麵道:“說吧,要我擺個陣避凶,還是祈個福?”
我搖頭道:“都不是,我隻想問兩個問題,第一個,你懂得那麼多鬼神之事,關詛咒的東西你懂得多少?”
“略懂一二。”
“會不會解?”
“看詛咒級別以及下咒人的功力,如果功力相當,能,但這種事我不做,因為不成功,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再一次肯定她是有料之人,連這些都知道,我都是在古書上麵看過才知道:“是有點為難,所以這個就算了吧,第二個問題,你會不會破鬼約?”
向飄飄嘴角牽出一絲冷笑:“你這是等於跟我承認了你有靈力?”
“我確實有,但很低級,那你……懂不懂?”
“略懂一二,幫你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完事後你跟我去我的家鄉一趟,你算我請的偵探,幫我找點東西。”
“你……可以。”我原本想問她那麼厲害為何還用我去幫忙找東西?話到嘴邊又收住,因為這女人的性格比段盈盈更難把握,我不願意得罪她,“你說第二個吧!”
“暫時先欠著,等時機成熟我會跟你要。”
“這不太好,我會不安。”
“不要你的命,不要你的財,不要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可能隻是舉手之勞,可能隻是一頓飯,一杯茶,你無須不安。如果你答應,明天下午三點鍾,帶我去見你爸,現在你可以走了,請……”
我無比吃驚:“你怎麼知道是我爸?別誤會,我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玄學博大精深,本來就不可思議。”向飄飄很用力地吐出一個字,“請。”
我不敢怠慢,立刻離開向飄飄的房間,帶著的是怎麼樣的心情,我搞不清楚,激動嗎?好像又沒有,擔憂嗎,不太大。如果非得說一種我認為最可能的感覺,就是自尊心受傷,我從沒感覺在誰麵前如此無力過,這陣子卻都在經曆,先是段盈盈,然後是昨晚交手的男人,現在是向飄飄,招魂術能阻擋他們嗎?不太可能。
我回到宿舍已經快九點鍾,我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但還是那樣子,無法一覺睡到大天亮,倒不是因為心情,而是半夜有人敲門,我去把門打開,嚇一跳,竟然是段盈盈。
我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段盈盈嬉皮笑臉道:“你是警察不住宿舍住哪?至於怎麼進來吧,本小姐當然自有妙計!你不打算請本小姐進去坐一坐?”
“不方便,你有話在這說。”
“我的東西呢?”
“我給你拿。”
“不急,你先放著,我們談談其它。”段盈盈瞬間換了一副正經表情,“你能把我弄出來肯定是秦雁回已經把應該告訴你的告訴你,沒錯,我就是夜郎王族公主。”
“你說我就信?”
“盒子裏裝的就是夜郎王印模,我祖上已經好久不把它刺在手臂上,這算證據吧?如果不算,我怎麼知道這些?你現在可以請我進去了吧?”
這些事我還真怕別人聽了去,所以就算不適合,我還是把她放了進我的宿舍,她倒是隨便,直接坐在我床上,我這個主人,隻能坐椅子:“就算你有夜郎王的印模都不能證明你就是夜郎皇族後人,你有沒有其它證據?比如真王印和聖鑰。”
“真王印早就丟了上千年,而且就算我有都隻不過是一半。至於聖匙,我完全沒聽過是什麼東西,不是在你們這裏嗎?我們祖先傳下來的話,隻要證明我們是皇族後裔,你就必須為我們服務,給我們打開皇陵。找你們可不容易,費了我不少精神,而且還走漏風聲,你們這發生那麼多事,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其實因我,如果我不去找秦雁回,不找這座皇墓就不會有這些事,不過這樣對你們亦不公平。”
我信了,但我想殺了她,隻是她說的又是實話,確實對我們不公平,這事應該交給他們,我們完成任務從此過太平日子,再沒有人流血!我道:“你沒有真王印你給我其它證據,然後皇陵交接回給你們,你們怎麼辦是你們的事,談服務就算了吧,現在已經不是兩千多年前。”
“你真認為那麼簡單?”段盈盈苦著臉搖頭道,“沒那麼簡單,解咒需要進主墓室,而進主墓室需要有夜郎王印護體,還是那句話,就算我有都隻是一半。”
“錯,除了夜郎王印之外還需要聖匙,否則開不了門!你告訴我,夜郎王印為什麼隻有一半?”
“不知道,失傳前就已經是一半。”
“那你來找我幹嘛?”
“這是我家和你家的事,當然找你,我想解決問題,不是貪圖什麼寶藏。”
我警惕了起來,大費周章冒著生命危險就想幫我們解決問題?這怎麼說都有點扯,她是菩薩心腸呢?從她的行為來看她是惡魔才對:“你當我白癡還是覺得你自己是白癡?你說實話,否則拉倒……”
“你不想解開詛咒?解詛咒的辦法應該是尋找皇族後裔吧?現在皇族後裔在你眼前你卻這個態度到底想如何?被詛咒了兩千多年難道還不夠?”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相信你有那樣的菩薩心腸。”
“偏見,是你不了解我,這是我的命運。”
“這不是實話,你當時和我說,秦雁回說你會在這遇上最大的對手,以及……這個以及你沒說完,姑且算你的命運吧!你注意,這是在你找秦雁回後出的命運,而你在找秦雁回前你已經想知道皇陵在哪,守墓人在哪,你卻告訴我這是你的命運?你敢不敢再無恥點?”
段盈盈一副無賴嘴臉道:“隨你怎麼罵,隻要你願意合作,無所謂,本小姐受得起。”
“我看你不但無恥,你還無賴,我就沒見過你這麼……”
“臭不要臉對吧?這說明我很特別,我對自己非常滿意,你是嫉妒我。”
我要發瘋:“沒有合作,除非你說實話,而且要換一個態度,因為我是我,你是你,我祖先是你仆人,我不是。”
“我如果說是金鱗祖先給我托夢讓我進皇陵拿一件東西,然後毀掉皇陵,你會不會相信?不會吧?所以你讓我怎麼說?答應就類似於這種,我自己現在都還無法完全相信。但有一點很肯定,我不樂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受折磨,但我出發了折磨卻煙消雨散。拿秦雁回來說,我怎麼知道他?如果不是有人指點我怎麼可能請到他出來?你以為請他出來那麼容易?”
“為什麼要毀皇陵?”
“這我無法說,我隻能說對你們無害,但如果我說出來你肯定不樂意,所以我不說最好,我保證真就是這樣,到這地步我沒必要騙你了吧?”
我遲疑著、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信她?我隻能試探性道:“那依你意思我們該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