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顛覆

看林美麗一臉茫然加鬱悶,我隻能問段盈盈:“怎麼回事?”

段盈盈道:“你同事吃錯東西在胃裏長了蟲,現在已經沒事,你不用感謝我,我們中醫世家是有醫德的……”

又在滿嘴胡話,胃裏能長蟲,當我白癡呢?我道:“我問你蟲子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那麼惡心的東西我一個小姑娘家家怎麼可能留意?”

坦白說,有時候我真想弄死她,怎麼那麼討厭?小小年紀學的那麼世故,那麼難應付。

我正鬱悶著,王芸走進來,她對林美麗道:“把人弄到隔壁審問室,小雨你跟我走。”

我跟著王芸回到辦公室門口,王芸道:“剛剛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更不要記錄下來,不然很丟人。”

我點意外,我以為她會讓我想辦法查清楚怎麼回事,中醫世家,段盈盈的資料裏可沒記錄,要說段盈盈家經商的還靠譜點,這明顯有問題,竟然當沒事發生?不過我更不希望他們查,所以道:“我知道。”

王芸繼續道:“嫌疑人先不管,就關在這裏,明天早上再審,我看她到時候還有沒有力氣囂張。”

我更意外了,她原來不是很急嗎?怎麼變了心態?她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我試探道:“上麵不是很緊張這個案件嗎?早審早結束不好?”

“不急,就她那狀態不可能和你說什麼,等明天她筋疲力盡了才會交代。”王芸惡狠狠道,“我就不要看見她那囂張的氣焰。”

這不對勁,完全不對勁,我道:“王隊,在審出結果前她隻是普通級別的嫌疑人,而且她沒說不合作、不交代,隻是要求我負責審問,你這麼安排是不是有點虐、待的意思?”

王芸眼睛一瞪道:“你在質疑我的做事手法?別再說,出了事有我擔著,你去叫他們下班吧!”說完王芸往外麵走,上了樓梯,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王芸這是要幹嘛?我和她不熟,猜不透她,我隻知道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完全被顛覆了過來,這就不是那天晚上和我們吃飯攀交情那個她。我顯然有點絕望,或許這不應該,但無可避免,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看人看出天壤之別,還以為她比範隊更靠譜,看來是一丘之貉。

現在怎麼辦?我就這樣走了不管段盈盈顯然不行,但如果我私自進去那是抗命,我們是紀律部隊,我不是不敢越界,而是後果會很嚴重。

我思索著應對的辦法,慢慢走回辦公室,把範隊的命令轉達給白白,她聽完了道:“你還認為段盈盈是個弱小的小姑娘嗎?悍匪就這樣吧?不要說殺一個黃誠,殺十個黃誠都有可能辦到……”

我道:“白白,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話題,我們討論一下你的狀態,我感覺你今天很不對勁。”

“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說。”白白直接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程懷火,他對我聳聳肩表示同情,小馬則裝做沒看見,快速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班。

我和程懷火一起回宿舍,路上程懷火道:“我慢慢也發現了,白白的狀態是不太對勁,我在審問室那會是不得不配合著拍桌子。”

程懷火這木瓜腦袋總算反應過來,可惜已經太晚!

程懷火繼續道:“她過去可不是這種風格,不會直接問嫌疑人為什麼殺人?她平常都層層把嫌疑人圈起來擊潰了心理防線才問,你說她這是幹嘛了呢?她會不會是和段盈盈有深仇大恨?”

“我不知道,不過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我們先不回宿舍,你跟我走,快點快點。”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和程懷火來到羅素寧住的花園小區,羅素寧的家門前,裏麵有燈光,顯然是有人,不過在我敲門之前,程懷火攔下了我道:“我們到底來幹嘛啊?”

“找證據,你想,隔壁這個房間的衛生間裏發現段盈盈的頭發,為什麼?隻有三個原因,第一個是見鬼,第二個是段盈盈進去過而且逗留過,第三就是被栽贓。現在這個房子原來的租客找不到,找到都沒有意義,人出差途中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但這個房子是段柏德和羅素寧的偷情小天地,有他們在,所以無論段盈盈進去過還是被栽贓他們都應該知道才對,結果是他們沒有提起這件事,你說奇怪不奇怪?”

程懷火點頭道:“有道理,白白怎麼沒想過這一點?”

“我不知道,所以我們要問清楚。”

“栽贓的可能性我想是比較低吧?誰要栽贓段盈盈?她是一個外來人,在這裏應該沒有仇家。我覺得她應該是進去過,她認識黃誠,肯定亦認識段柏德和羅素寧,他們三個人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之秘。”

我反而覺得栽贓的可能性大,雖然我還不知道段盈盈到底得罪了誰!

我敲了門,不久門打開,段柏德在裏麵,而且裏麵還有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女人,段柏德介紹了我才知道那是他老婆,可能各花進各眼吧,我感覺她老婆比羅素寧更漂亮溫熟,更有氣質。真搞不懂這個老男人的想法,自家有這麼高質量的家花,非要到外麵沾野草,莫非混到他這份上不沾花惹草會很丟人?

段柏德知道我來是有事情要問,而這些事情他老婆不太適合聽,所以他選擇把她支走,出去給他買兩包煙回來,等人出去以後,他很直接的道:“兩位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問清楚?”

我道:“段盈盈你們認識不認識?”

段柏德道:“認識,我們首飾店和他們家有合作關係,不過我和她不熟,因為我不負責貨源方麵的工作。”

羅素寧道:“我少出門,而且不管生意,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以前來過家裏,我們僅僅說過幾次話而已!”

看眼神羅素寧說的是實話,但段柏德好像不是,說的時候他眼神閃過一絲焦慮,根據我的辦案經驗,他這絲焦慮有問題!我換了一種方式道:“段先生,你們首飾店還欠他們家的貨款,你知道不知道?”

段柏德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如果真的是,我會還,怎麼,你和她是朋友?”

我搖頭道:“我們不是朋友,她是嫌疑人,具體的我不多說,我想問的是你們最近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她知道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羅素寧道:“最後一次見她是五個月前吧,那時候我和段柏德還沒關係。”

原來五個月之前段盈盈就開始到我們這裏來,這個信息很重要,進一步印證了她來找答案,找的答案非同凡響,到底是什麼?我現在沒有空估計。我盯著段柏德和羅素寧,有點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有沒有撒謊?我隻能進一步試探道:“有個很詭異的事情,在隔壁房子的衛生間我們發現了段盈盈的頭發,而且和羅小姐你的頭發糾纏在一起!”

羅素寧反應很激烈:“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你們搞錯了吧?”

段柏德一樣很激烈:“對啊,對啊,是你們搞錯了吧?”

“我們不會搞錯,最後一個問題,隔壁的房子除了你們兩位和原來的住客之外誰有鑰匙?不算房東。”

“那就沒有了吧!”

“住客的聯係方式給我。”

“他已經回來,你們可以過去找他。”

我想了想,已經沒什麼要問,說了一聲好,起來往外麵走,段柏德跟著,幫我們敲開隔壁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