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六爺相對正常。
隻帶了六七個人。
其中他身後的幾個我都見過。
當初柳三爺來議事的時候,帶的便是這幾個人。
隻不過當時這些人員過於的多。
我並沒有牢記,隻是看了個眼熟。
而他的旁邊站的正是他的女兒柳飄飄。
自從上次我偷看到她和鬼市負責人那次交易之後,便一直沒有再見到她。
此時的她,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
而且我注意到。
之前的她雖然身材苗條。
但並不是那種骨感的身材,童顏巨如不是蓋的。
單現在的她如同排骨一般。
臉上已經有著明顯的顴骨露出來。
看起來十分的狀態不好。
我不知道她到底和對方做了什麼交易。
但現在人太多,並不能直接上去問。
所以我決定晚一點的時候單獨詢問一下。
柳六爺自然是老朋友了。
而且我們之前也算是冰釋前嫌。
雖然他不太同意他的女兒和我在一起,甚至是過多的接觸。
但好多次都是他出來站隊的。
所以對於柳六爺這個強老頭,我還是很有好感的。
典型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
柳家人配合檢查完之後,便走了進來。
他沒有直接跟我說話。
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劉山河出口說道:“哎呦!山河兄,好久不見!”
而劉山河也沒有猶豫。
站起身子出口笑道:“確實有段時間了,之前四派議事的時候,我們朱雀堂確實有事,就沒有來,沒想到是那麼大的事,一直沒見咱們這麼年輕的堂主,今日一見也算是了卻我的心願了!”
劉六爺抬頭看了一眼我,隨後冷哼一聲,出口說道:“就是個毛孩子,看他幹啥!”
說話中。
便來到了劉山河旁邊的一個桌子上,坐了下來。
身後的幾個夥計。
以及柳飄飄也坐在這個桌子上。
而柳六爺也依舊沒有理會張小爺。
顯然對於這個沒什麼腦子,趾高氣昂的富二代沒什麼好印象。
不過據我猜想。
以張小爺他爹的那個尿性。
就算是他爸還在世,也不一定有人會和他處的來。
到現在為止。
已經來了三個堂口的人了。
青龍堂便是我們這個堂口。
但青龍堂負責人雖然是我,主要的成員也隻是胖子等人這些編外成員。
並沒有徹底的進入北派管理當中。
至於秦一指之前的那些老夥伴。
此時早就都是有身份有低位的人了,就比如柳三爺,還有江鶴,都是和秦一指出生入死的。
唯一青龍堂剩下的人怕也隻是左耳了。
還有一個就是北派安插在南派的臥底。
那個一米九的大個子。
我也隻是上次來的時候見過一次。
便再也沒有見過。
想來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隨意露麵。
我本以為這些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可以開始了。
然而。
秦沐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我便有些好奇的看著她。
秦沐對著我微微搖頭,告訴我還不能開始。
我有些好奇。
她在等誰?
十分鍾之後。
門口跑進來一個北派的夥計。
他對著秦沐出聲說道:“小姐,零說這次不參加,讓你們自己定奪就可!”
我便馬上明白了秦沐的意思。
之前秦一指作為北派的掌門人。
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在他之上還是有一個零的存在。
即使現在我已經接手了北派堂口。
零也支持我。
但她還是需要到場的。
而且如果零支持我的話,想必那邊的人也不敢狗急跳牆。
但是零卻選擇不參與這次聚會。
倒是表明了態度。
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我也是暗罵自己糊塗。
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差點給忘了。
還是秦沐想的比較周到。
秦沐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的這個位置,旁邊有兩個座位,秦沐坐在旁邊出口朗聲說道:“現在咱們北派的主要人員全部都到齊了!”
“這次叫到大家來,並不是讓大家來喝茶的,也不是讓大家來敘舊的,是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需要宣布!”
“我事先說清楚,在我公布逐出北派的人員名單之前,任何人有異議,可以當麵提出!”
這話一出。
在座的幾個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逐出北派四個字。
他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最先發話的便是張小爺。
數他沒有城府。
於是他便張嘴就問道:“什麼叫逐出北派?你們的意思是,隻要不服這狐狸生下的小子就得被逐出是嗎?”
“我告訴你!北派創立可不是一朝一夕,家父在北派多年奮戰,豈不是說,因為這小子上位,一句話就把我們這些元老全部逐出不成!”
他旁邊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馬上出口附和道:“確實,都這個年代了,隻是一個門派,搞得和暴君一樣成何體統?”
“當年秦皇不滿他的人,才會格殺勿論,真不知道秦先生九泉之下,看到你們如此行事,會作何感想?”
我眼神看上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
這人看起來十分的陰柔。
但一雙眼睛卻十分犀利。
而且每次說話都是一語中的。
很知道如何挑起眾人不滿的情緒。
是個狡詐之人。
不難看出。
張小爺目前坐鎮的白虎堂,應該都是聽此人謀劃行事。
相當於半個軍師。
難怪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囂張跋扈的張小爺竟然十分聽話。
說完之後。
有一些夥計便開始起哄起來。
“張家少爺說的對呀!你門這行事風格是不是有些太獨斷專行了?”
“也是,秦家算是完嘍!”
“要不,我們主動宣布解散算了,這矛頭小子還想給我們震懾一下?”
劉山河卻沒有說話。
反而麵帶微笑的看著眾人。
看得出來。
這個老家夥城府還是很深的。
全然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不過這也確實一直是他們朱雀堂的風格。
不然四派議事的時候。
如此大的場麵。
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有事沒來參加?
顯然是看不清風向。
不如壓根不參加。
兩邊都不得罪。
但柳六爺這個倔老頭可沒這種城府了。
直接出口說道:“安靜一下!”
“張家小子,你也不用著急!”
“秦小姐和這小子如此決斷,一定有他門的緣由,不可能平白無故逐出北派任何人!”
“如果真的沒有原因,隨意逐出北派的任何人,我們幾個老家夥不會同意的!”
他說這話明麵上是在反對我。
其實是在支持我。
意思是讓我們說出其中的緣由。
見狀。
我便出口說道:“諸位需要一個理由是嗎?”
我嘴角微微帶著笑容。
直接把手中的筆記本扔在地上。
“我要逐出的人,是北派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