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天不怕地不怕,他直接走上前去拉那個繩子。
結果他剛把繩子往上拉了沒有幾厘米,這繩子一下子就差點兒給他拽到洞裏麵去!
幸好我反應快,和福桃山倆人一起拽住他的腿。
但是下麵的東西比我們的力氣大多了!
它又一用力,直接給羅子也拽到洞下麵去了。
胖子來福他們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撕拉了半晌,我們好不容易給羅子給拽上來,可是繩子卻又斷了。
我右眼皮輕微跳動起來,不妙。
我將繩子拉上來一看。
繩子末端是沾著血的。
和剛剛那被刀劃開的繩子不同,這個繩子的末端一看就是讓什麼東西給咬斷的。
上麵還帶著些許腥黏的液體。
福桃山假裝著急的說了一句。
“看樣子,季無風和那倆他的兄弟凶多吉少了。”
話說的輕飄飄的,可是我卻覺得他似乎還挺高興?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說了句:“不如我們都下去看看怎麼樣。”
福桃山麵上沒有任何異樣。
甚至還露出了些許笑容。
“都聽韓掌門的。”
我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柳飄飄。
我轉身看著她。
“這裏危險,要不然你在這等我們吧?”
“韓掌門,您覺得朱雀堂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覺得我會拖你們後腿?”
實際上,別看柳飄飄長的像個花瓶,平日裏戰鬥力也不低。
能在派裏麵闖出名堂的,沒有幾個人是慫貨。
“也沒有,算了算了。
你跟緊我。
小心一點。
注意安全。
我怕你受傷。”
柳飄飄聽到最後一句話之後,微微一笑,麵容泛起詭異的桃紅。
“好……”
“八月,可以啊你。”
我歪頭看著胖子:“啥?”
“嘖嘖,天然的就是了不起。”
“啊?”
我們拽著繩子一個一個的來到最下麵。
這裏麵滴答滴答的不斷往下滴水。
我靠著腦袋上麵的礦燈看了看四周圍。
這下麵是岩石牆,挺大。
旁邊的石板路不足以讓我們走,太窄了。
我探了探水底,很淺,水流不過沒到我的腳腕處。
“走水下吧,小心一點。”
走了兩步我才發現。
這水並不是一條平整的河流,這下麵深一腳淺一腳的布滿了無數大坑。
水是活水,往周圍不間斷的流著,但還沒等我走兩步呢,我腳就踩到了一個東西……
“別動。”
我叫住他們。
“咋了八月?”
我指了指腳底下。
福桃山不知道是為了顯眼還是怎樣,伸手就往水裏麵探。
他從水裏麵抓起來一個東西。
是個人手。
嗬雲嘎看見之後,閉上眼睛。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說道。
“這手,是日沃不的手。
這疤,是他為了給我擋刀留下的。”
福桃山拿起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麵。
有點惡心的眯了眯眼睛。
像一條狗似的,嗅了兩下。
“是讓東西給咬斷的,似乎是粽子。”
前後還不到一個半個小時呢,我們若是找,理應很快能夠找的到。
於是我幹淨利落的說了一句。
“分開找人。”
我的話音剛落,大家就開始順著水流前後的找人。
我來到方才發現斷手的地方,往水裏麵看。
這可是活人的手,若是斷了,定會留下不少血跡。
可是別說是地上了,水裏麵都沒有半點血痕。
福桃山突然在我身後問了一句。
“沒有血跡?”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
該不會他一直跟在我後麵吧?
他朝著我露出來一張笑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想罵他,卻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給韓掌門嚇到了?
我沒有多嚇人吧?”
“你找到東西了?”
因為福桃山一看就是個奸商的臉,所以我對他這個人就不抱有任何好感。
好臉色都不打算給。
他搖了搖頭。“我沒找到。覺得或許在水裏麵有。”
人不在岸上,自然就是在水裏麵。
他這不是說廢話呢嗎?
想起來剛才他聞味道的模樣。
我問了一句。
“你會聞?”
不光中醫手裏麵有望聞問切。
我們這一行也有望聞問切。
但,能夠做到其中的一點,就能成為行當裏麵的翹楚了。
一般人是這四點之一任意一點都學不會。
突然,這山體開始發生劇烈的顫抖。
那邊的胖子朝著我這大聲喊了一句。
“八月,咱們還繼續找下去嗎?這山會不會塌了啊?”
我擺擺手。
不過是一場小地震而已。
“繼續吧。”
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發現前麵憑空冒出來一亂石堆。
石頭給前路堵上了。
猛地,石頭縫隙當中吹出來了一股子陰風。
這風讓我想起來那日見到母親時候的模樣。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風。
“前麵或許有墓。”
是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
突然一直沒說過話的羅子拍了拍我肩膀。
我附耳聽去。
“韓掌門。
前麵有,火藥,味。”
雖然我什麼都聞不到,不過,我相信他。
這點沒有必要撒謊。
我們先下意識的看了看這石頭下麵有沒有人的屍體。
確認沒人了之後,巴子直接解開上衣,我看見一圈火藥果然貼在他的身上胸口上。
他從中抽出來最小最薄的一片,放在石頭堆的最底下。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發現。
石頭堆下麵有一條古怪的……魚。
“這是鰻魚吧?”
和普通撐死了也就十幾厘米的鰻魚不同,眼下的這條魚一看就起碼三米開外,光壓在石頭下的尾巴就有半米長了。
等等。
莫不是方才他們遇到的東西,是這條魚?
羅子還沒開始引爆呢,我示意他給那條魚身上也來個炸彈。
他點點頭領會了。
聽著‘噗——’的一聲。
石頭堆讓他給炸出來了一個一人大小的洞,伴隨著從裏麵呼嘯而出的陰氣,那條魚也讓他給炸翻了白眼。
果然,和我猜得沒錯。
魚順著水流漂到了我們身邊。
體長三米,尖牙利齒。
它的肚子微微隆起。
我覺得不對勁。
“它……”
沒等我說完,嗬雲嘎就將這個鰻魚的肚子給破開了。
魚肚子裏麵有一具屍體。
骨頭,黏糊的綠色液體,水槽之上,就是這具屍體。
剛吃進來沒多久。
但是人臉已經被腐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