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韓掌門,現在他還行,但是咱們要是撈他,雖然麻煩,但不是撈不出來,關鍵是,他這回撞上了一群官道上的人。”
我皺眉問道:“怎麼撞上官盜的了?”
官盜。
也就是那些考古隊。
或者是國家上麵派下來的人。
不太對。
韓家村附近有什麼厲害的大墓?
記憶當中。
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存在。
那為什麼這些人會在韓家村附近盯著呢?
我問道:“人什麼時候能救出來?”
“韓掌門,我們這能力有限……韓虎他現在被關押在縣城裏麵的警局,好在現在還沒換地方。”
沒進去。
沒判刑。
也就是說眼下是最好撈他的時候。
我問道:“錢呢?”
“錢已經打點好了,等我們這邊操作完,給您回電話,不過,韓掌門,我們找到了那韓虎的同夥,聽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有蹊蹺嗎?”
“對的,他們說,倆人進的墓,就是村子裏麵的老墓,村子裏麵的老人百年之後下葬的地方,現在還修葺了,前些年就是個亂葬崗。”
“下這樣的墓,按理來說隻要沒有人命官司,怎麼都好說,但是,倆人剛出來,韓虎就讓人給舉報了,他也……”
我不耐煩的打斷道:“說有用的!”
這弟兄廢話真多。
似乎是聽出來我聲音裏麵的不耐煩。
他連忙:“他跟我們說,倆人在地底下撞邪了!”
隻能見了再說了。
我出口說道:“把人帶過來!”
我發了個位置給他:“兩個人都帶來。”
有些東西電話裏麵不好明說。
我們約了晚上八點。
在這農家院裏麵細細詳談。
等人的空檔,我腦子裏麵想著。
這邪。
到底是什麼邪?
是墓邪。
還是人邪?
還是……
像我那破碎的,關於這韓家村的記憶一樣的邪。
晚上七點半左右。
白虎堂的弟兄陳軒昂進來了:“韓掌門。”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弟兄。
確實配得上他的名字。
氣宇軒昂。
我笑道:“來早了。”
他劍眉微微一愣:“那……”
“正等著你呢,進來吧!”
我看著他赤條條一個人進來了,便問道:“那兩個人呢?”
他轉了個身子。
我看見他背後跟著一個黑黑瘦瘦的人。
那人大概三十來歲。
雙眼充滿了紅血絲,配上他這瞪大著的雙眼。
就好像是甲亢晚期患者一般。
這人很瘦。
皮包骨頭。
看見我之後,朝著我禮貌的笑了笑。
瞬間。
我看見了他那比鼻子更加突出的眼球還有凹陷的下眼皮。
像個骷髏。
旁邊的韓虎看上去還算正常。
普通農村小夥兒。
我點點頭。
陳軒昂給我介紹:“韓掌門,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叫韓皮子!”
皮子?
確實就像一個人皮成精了。
貼切。
“這個人是韓虎!”
韓虎馬上說道:“謝謝老板救我,謝謝老板……”
我出口說道:“別跟我說,先給你媽打個電話,你媽挺著急的。”
著急到都不收我的錢了。
進到屋裏麵之後。
胖子和來福在那兒遠程教育季無風打遊戲。
秦沐則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不知道做什麼。
隱隱約約有音樂聲音傳出來。
我看陳軒昂有些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於是拉著他坐下來:“沒事,都是自己人。”
見陳軒昂放鬆下來了之後。
我朝著那韓皮子挑了挑下巴:“說說吧,那墓裏麵到底是怎麼個邪法?”
也不知道這人是麵癱還是怎樣。
他扯出來一個比哭難看的多的笑臉。
聲音嘶啞的像是活鴨子進熱湯:“好。”
除了這句話之外。
他半晌都沒有再說第二個字。
我皺著眉頭:“說話啊。”
他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呲著黃牙。
朝著我歪著腦袋笑。
我尋思這人是不是犯病了?
我剛要站起來找韓虎問問清楚。
既然人家韓虎在,我還找這個犯病的做什麼?
但突然。
這農家院裏麵的燈光瞬間就熄滅了。
跳閘了?
我叫了一聲:“胖爺,你們去外麵看看電閘!”
還沒給手電筒打開。
方才韓皮子坐著的那個位置就穿過來兩道紅光視線。
農家院的窗簾沒拉。
借著外麵的月光。
我聽見‘嗖——’的一聲。
有個人影跳到了桌子上麵,眼睛變得鮮紅。
我撇頭看了一眼。
這皮包骨頭的玩意兒。
不就是韓皮子嗎?
突然,這東西朝著我的方向衝了過來,一股子惡臭撲麵而來。
活人成了死粽子?
這就是那‘邪’嗎?
此時韓皮子的眼睛已經稱不上是人類的眼睛了。
瞳孔通紅,血光衝天。
“噠……”
院裏麵的燈亮了。
麵前韓皮子渾身生滿了紅色的經絡。
比方才更加皮包骨頭。
突然旁邊的玻璃讓人給打碎了。
伴隨著‘哐當……’一聲
韓皮子非常警覺的朝著玻璃那邊轉頭看了過去。
我借此機會一下子把他從我的身上踹走。
這玩意兒也不單純緊盯著我。
他轉身朝著剛剛從窗戶當中衝進來的那個人身上猛撲。
我站起來之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隻見那地上正讓韓皮子壓在身下的人是陳軒昂。
“用幫忙不用?”
胖子跟來福在床上打遊戲著急的很。
跟我說的這一句話還是抽空問的。
我無語道:“我真是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跟我說句話。”
“沒事,不客氣,都是哥們!”
我看著正在地上翻滾的陳軒昂。
讓人家去給我修電閘也就算了,還得讓他在這兒跟粽子纏鬥。
秦沐聽著聲音走了進來。
看到屋裏麵的慘狀。
她抽出槍,插上消音管。
然後微微一瞄準。
聽著‘嘭——’沉悶的一槍結束之後。
那韓皮子的腦袋爆了!
隻見韓皮子的眼睛由血紅色變成青白色,整個身子瞬間就垮了下來。
仿佛一灘爛泥一般。
陳軒昂將他推開,再站起來的時候。
這氣宇軒昂之人渾身不是腦漿就是血。
我說道:“你去旁邊衝個澡吧!”
“謝謝韓掌門。”
在他走了之後。
韓虎才拿著電話傻嗬嗬的進來:“你們在……誒!他咋了?”
他差點嚇的坐在地上。
“起屍了,我還沒問你,你們在墓裏麵發生了什麼?”
韓虎說道:“老板,您這就是在難為我了,當時我啥都不知道,我是在外麵望風的那一個,皮子當時在裏麵,所以才沒讓人抓。”
“我還羨慕他來著……沒想到……”
我直接問道:“讓誰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