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半夜三更的。
我叫來北派裏麵的夥計收拾我們的房間。
要的是要抹除我們曾經來過這裏的一切痕跡。
然後我帶著幾個人來到門外麵。
這街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胖子看著周圍靜悄悄的,好奇的問了一句:“咱們現在,是去哪裏?機場?我要坐頭等艙!”
“胖爺我現在可是個有錢人,有身份的人!”
我搖了搖頭。
沒有半分鍾。
一輛低調的路虎就開到了我們身邊。
胖子張張嘴:“這車這麼小,咱們這幾個人也坐不下啊!”
這車是一低配路虎,座駕五個人。
我們攏共也五個人。
算上開車的司機,六個人。
胖子這大身板子,一個頂倆。
相當於七個人。
怎麼算都是坐不下的。
我迎著胖子的麵兒走到駕駛位。
那司機打開車門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則是開始發動車:“胖爺,你坐在前麵來!”
“得咧!”
他給東西放好,坐在前麵。
還沒等他看看開車的那人長什麼模樣。
我就已經開車走遠了。
除了胖子他們帶的東西以外。
後備箱裏麵還有鏟子之類的基礎東西。
五個人,一輛車。
剛剛好。
胖子眼尖,剛剛放行李的時候就看見了。
但是當時不知道開車的人是誰,他就沒說。
現在車上全都是自己人。
他也不裝了:“八月,咱確實是去下墓的,對吧?”
“也不全是,但是下墓之前可以去玩玩。”
胖子問道:“這麼著急?是因為那個人偶?”
“嗯。”
胖子無語道:“你丫的就不能再多說兩句?”
我問道:“你想聽什麼?”
“關於那個人偶的事情!”
我目視前方說道:“警告!”
“什麼意思?”
和秦沐不一樣。
這種東西,就算我不說。
秦沐也能夠自己悟出來。
但是胖子和來福。
我不說,他倆就真的聽不懂了。
我給車裏裏麵的音樂打開。
放了一首舒服的輕音樂。
“他們想要讓我們跟那些木偶一樣……乖巧……聽話。”
胖子不解:“他們?是誰?”
我苦笑道:“這個問題,我一直也在尋找答案。”
“那,咱們現在去哪裏啊?”
“去潼南!”
“開車去?”
我點頭“對,坐飛機太危險,東西帶不上去。”
“可是我們身上的傷……”
“我說了,咱們先去玩兒,玩夠了再下墓。”
潼南現在肯定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我們若是去的早。
並不是能分一杯羹。
槍打出頭鳥。
誰去的越早,誰死的越早。
早死早超生用來形容此刻的潼南。
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魚龍混雜之中。
我們不如先把這來龍去脈弄明白再談旁的事情。
《封神弑鬼印》的下落沒有人知道。
大家都隻能捕風捉影的知道一點點。
知道誰跟這個東西的距離最近。
那群想要得到這個寶物的人警告了我們。
順便,還找人給我遞了消息。
那邊出現了一個深棺,聽說派裏麵很多人都趕過去了。
這次是狼多肉少。
比較麻煩。
所以要趕時間。
可是趕時間不代表我們落地就要動手。
可以先觀望一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們不是不明白吧。”
和上回下水不同。
上回就幾個老外跟我們搶。
現在,看這意思。
全都是派裏麵的人搶。
四大門派的糾紛我說不清道不明。
更看不出來誰和誰更為親近。
唯一能弄明白的。
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
騎虎難下。
突然,車裏麵的歌聲一轉。
一句甜美的女聲喊了出來:“燃燒我的卡路裏!”
我:……
“咳咳!”
季無風在後麵搗鼓的有些許不好意思。
似乎他也是沒注意到這聲音這麼大。
他將聲音稍微調小了一點。
然後:“就聽這個吧,我才不要聽你們這種老掉牙的東西呢!”
胖爺無奈:“你聽得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就是,什麼火鍋米線,我都餓了!”
“哎呀你們這些老古董,你們都不懂!”
“哎!胖子你不許動!”
胖子想要去關了藍牙。
結果那小手上麵瞬間就纏上了一條黑線。
墨鬥線是讓季無風這麼用的?
“小無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這對付粽子的東西你拿來對付我!”
看得出來季無風沒用力,或者說一成力都沒用。
但這純是一根繩子也給胖子的手都勒紅了。
季無風在後麵大聲嚷嚷著:“不行不管!我就要聽這個!我就要聽這個!”
真的越來越像帶孩子了……
這一路上。
我們走走停停。
眼看即將進入甘素境內了。
我給車頭調轉,直接就開到了潼南。
潼南是在最南邊。
接近重大的位置。
但是那讓人發現了的深棺可是在甘素境內。
我沒打算直接開進境內。
而是先去潼南看一眼。
之後,拐一個大彎再進。
雖然會浪費時間,但……
既然人多,自然是磨嘰的很。
等到這群人分出來個大小王之後,我再出現。
這個想法我還沒跟胖子他們說。
秦沐好奇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是沒問。
畢竟大家都好久沒有出來玩了。
胖子和來福則高興了,戴上墨鏡。
走走停停。
在我們之前所說的那羅盤山之下。
有一處非常出名的鏡子石。
這石頭高十米,寬二十米。
一整塊石頭都是雪白雪白的。
聽說這東西在晴朗之日的夜晚,能夠反光。
是當地保佑百姓的一塊石頭。
除此之外,我們還逛了鳳凰寺。
看了碉樓院……
胖子聽了兩天‘拜拜卡路裏’。
這一下車就吃了羅盤山特色的黑山豬。
還壞心眼子的不讓季無風吃。
我們坐在飯桌上,什麼東西貴,他們點什麼。
這可把當地的這些老嫂子們樂壞了。
本來我們坐在外麵院子裏麵吃。
這老嫂子硬拉著我們上她家吃。
這東西剛搬進家裏麵,沒吃兩口呢。
老嫂子敲門進來:“那個,小老弟啊,外麵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要找人。”
“找誰?”
“找……韓掌門?”
我吃飯的筷子停都沒停。
喲!
這是蟬來找黃雀了?
我可不惜的吃那東西:“嫂子,你讓那人進來吧!”
“誒誒,好嘞。”
外麵有人輕手輕腳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是一個麵生的人。
“你是……”
他一看見我。
第一個動作就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還沒撒謊。
這人怎麼就心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