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胖子的話,我有點疑惑:“我還以為北派和南派水火不容。”
他聳了聳肩:“沒什麼水火不容的,玄武堂估計也想借南派的手翻身吧,正好趕上了秦老爺的出事,在道上要是擋著賺錢的路,就算是親爹都能算計,更何況這點兒小問題。”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是聽胖子的話,加上那張彩信一琢磨。
白虎堂不會是想直接動手吧?
那我們何必要算計這麼多。
直接報警就行了。
這可是老城區,舉報他們聚眾鬥毆。
通通回去關十五天。
胖子聽了我的想法。
冷笑一聲:“八月,說你這腦子不靈光吧,有時候還挺靈光的,白虎堂肯定不敢直接動手,他們當然想把秦沐弄死就方便多了,但是也容易讓人抓住把柄,估計他們是想直接把堂口堵到秦沐鬆口,到時候外麵的所有勢力都已經擺平了。”
本來我也隻是說著玩玩的。
聽了胖子這話有點頭疼。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該怎麼插手?
直接衝進去把人暴打一頓?
北派的好手雖然折了一大半在華佗墓裏。
但是剩下的也算不上少。
打架這種事兒是沒有門檻的。
要多少人有多少人。
胖子看著我一臉的焦躁,拍了拍肩膀就安慰道:“你也別太憂心,咱們真想插手,這事必須得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你得逼剩下的幾派不敢動手,至少讓他們隻敢和你鬥墓才行。”
來福除了提供情報也插不上別的話。
直接喂了大黃之後就溜達進臥室裏麵睡覺了。
他說完看了看空曠的客廳就歎了口氣。
雖然沒說話。
但我知道他是想起師父了。
如果師父還在這兒的話。
我們的這些事情也會簡單許多。
他不僅輩分高。
而且身手可以說就算直接衝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一想起他。
我心裏就有一股下意識的恨意在湧動著。
佗墓裏的血腥味。
還一直縈繞在我鼻腔。
我出口問道:“我有青龍令可以嗎?秦老爺子確實說過讓我幫秦沐穩定北派的局麵,但我也沒證據。”
胖子撓撓頭就道:“青龍令肯定有用吧,但也分人,現在看白虎堂的樣子,他們還要不要臉也不好說不是?”??
“咱們得先確認秦沐是什麼情況,要是她那邊有辦法的話,咱們配合就行了,好過坐在這兒幹等。”
我抹了把臉,也是。
我們得先確認秦沐的安危。
不過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那兩輛麵包車估計也不用圍在那裏。
所以對於秦沐的人身安全。
我目前還沒怎麼擔心過。
我站起來立刻就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趁著晚上估計他們的人少一點!”
胖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臥槽八月,你想一個人過去耍威風?”
“這不是您傷還沒恢複嗎?胸口有個大洞就去和白虎堂的人打,有違醫囑!”
我訕笑了一下。
立刻被胖子瞪了一眼:“就算再開兩個洞這群人也還不夠看的!走!去拿東西,今天幫咱們八月英雄救美一回!”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淩晨。
我和胖子草草收拾了點東西,就直奔那條胡同。
帶的也不多。
地麵上用不了槍之類的,不然肯定會招來事兒。
所以隻裝上了最簡單的匕首和手電筒。
收拾東西的時候。
胖子的就道咱們要不再帶個鏟子。
要是白虎堂的人守的太嚴了。
可以當場挖個盜洞直接打進去。
後來他又想起現在修房子基本上都用混凝土了,這才作罷。
淩晨的老城區安靜無人。
隻有路燈默默地亮著。
那個出租車司機。
看著我和胖子兩個人大包小包,臉色一直不太好。
可能以為我們是要去幹什麼違法勾當。
把我們送到了地兒之後立刻就走。
他倒車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
我和胖子警惕的轉身。
就看到了一臉懶散,打著哈欠的來福:“我說,你們半夜出門怎麼不叫我?”
出租車遠去的後玻璃上還帶著兩個鞋印。
我有些無語:“你就一直蹲在車頂上?”
“那當然,我出門的時候車已經開了。”
胖子立刻讓來福自己再打車回去。
我們這是處理道上的事情,不是下墓找酒。
不料來福聽了更加興奮。
非得跟著見識見識。
反正他的身手也不差,雖然打人估計不怎麼行。
但是跑路肯定不需要我們擔心。
想了想也就順手帶上他了。
我們下車的位置離胡同口還有一段距離。
但還是有些顯眼。
已經有人在朝這邊張望。
胖子看了就低聲道:“這整條胡同都是北派的,真有錢,咱們也別倒鬥了,直接炒地皮得了。”
我們身旁的鋪子都是賣古董字畫的。
還有幾間幹脆根本沒招牌。
一看就知道是用來當了倉庫。
北派直接把一整條街的鋪子全部盤了下來。
從這頭到那頭都是他們的夥計。
任何進來的人都會立刻被注意到。
“你能正經點嗎胖爺,我們現在怎麼辦?說我們是晚上來賣涼麵的,看看他們放不放我們進去?”
我也低聲回答。
或許是我們三人出現在淩晨的街道上,實在是不太尋常。
巷子口倚在牆上的一個男人。
頻頻朝這邊投來目光。
可以看到那兩輛麵包車還嚴嚴實實的堵著。
裏麵有煙頭的火光,肯定有人正在休息。
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
大概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麼別的出口。
來的路上胖子也和我討論過計劃。
但後來直接變成了隨機應變。
秦沐的事兒不能再拖了。
但是目前看來沒什麼別的方法。
我們頂著那人的目光,朝胡同口走去。
我心裏飛速的思考著辦法。
要不然讓來福繞到街的另一邊開一扇卷門。
估計這些鋪子的後院應該是連通的。
我們直接從這裏進去。
實在是太冒險了。
正打算開口叫住胖子的時候。
我發現胖子臉上的表情突然活躍了起來。
他朝著那個正在盯著我們的夥計走過去。
旁邊的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顯然是在警惕。
和他對上目光。
胖子清了清嗓子就道:“兄弟,票子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