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番摸爬滾打下來。
我已經完全被種種疑團搞的暈頭轉向。
知道最後對上那些目光這才反應過來。
四派開墓名義上的領頭人。
是我才對!
隻是秦老爺子輩分高。
南派又老是各種小算計。
所以我才一直樂的和胖子當起了甩手掌櫃。
“少堂主既然能找齊四卷羊皮凡書,自然也能帶我們找到華佗,大家耐心等等就行了,隻是不知道得等幾十年才行。”
冰二爺淡淡但十分欠揍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派的那些夥計就低笑了幾聲。
胖子馬上就想上去抽他。
被我拉住了。
這種人現在又幹不死。
還是之後算賬好。
找到了藥,我絕對不會給他半顆。
跪下來求我都不行!
倒是秦一指先開口了:“要等多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對我北派之人指手畫腳!”
他瞟了一眼那個水坑,麵色冷峻。
言下之意是什麼,誰都聽得出來。
冰二爺沒料到他會替我說話。
有些心虛,但還想嘴硬。
話沒有出口。
被秦沐一個眼刀堵了回去。
胖子看著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滿臉都是你有個好老丈人我放心了的表情。
這讓我哭笑不得。
不過雖然冰二爺有意挑釁。
但他有一點說對了。
我們不能一直耗在墓裏。
雖然可以讓上麵的夥計一直送吃的和氧氣瓶下來。
慢慢想辦法。
但問題是,我和胖子還身負詛咒。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作。
我從潛水服腰帶的袋子裏。
掏出了用密封袋裝好的羊皮凡書。
本來不願讓他們看到這個的。
不過都這個情況了,也顧及不了那麼多。
那些夥計看著我的動作麵麵相覷了一下。
搞風水的三貫錢和李老卦就湊了過來:“少堂主,這就是那個羊皮凡書?”
三貫錢看著我手上的東西,忍不住輕聲問道:“這東西一點兒都不像羊皮啊。”
自從進來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看過。
打開密封袋之後,就發現裏麵裝著的東西。
就像一大塊陳皮一樣發硬發黑。
從一本書,變成了隻比巴掌大一點。
我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下。
如果不是看到過上麵寫著進來就會發生變化。
我還以為這玩意被人調包了!
“一共四卷,湊齊之後就變成一整塊了,上麵本來寫著東西的……”
我不方便說話,胖子替我解釋道。
“本來挺新鮮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
羊皮凡書雖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
但還是依稀能夠看得出上麵的字跡。
摸起來手感很硬,就像縮了水一樣。
一看之下,我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胖子看了也道:“這啥時候變成這樣了?這玩意兒還會自己更新的?”
三貫錢看了看我們,不解地仔細打量羊皮凡書。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隻在傳說裏麵出現的玩意兒。
“這上麵原來是什麼?”
掏出來之後我就發現。
羊皮凡書上麵的字跡,變成了一幅畫!
線條比頭發絲兒還細。
胖子把手電的光擰到最大。
隻能勉強辨別的清楚。
因為顏色實在是太深了。
我知道這是羊皮凡書已經開始藥化的跡象。
過了三天。
我們就能解除詛咒,可到時候如果沒有找到解藥的話。
胖子他們還是出不去。
“原來上麵的是字不是畫啊,華佗來給我們留言了?”
胖子喃喃道。
我眯起眼睛,仔細的辨別了一下。
就發現上麵的圖案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李老卦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由得問道:“你們覺不覺得上麵畫的,好像就是這墓裏?”
胖子他們看不清楚。
但是以我的視力能夠看出。
這上麵畫的是山水。
山脈連綿起伏,但是被圍在了一個圈裏。
就像是我們外麵看到的藥穀。
最重要的是。
上麵還能看出幾個小點,在一座山附近。
如果按照地圖來看的話。
這幾個小點身處的位置就是蘭州。
也就是說。
這幾個點可能代表了我們!
看出來這一點之後。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調動起秘術運轉,這才又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發現不僅僅是代表我們。
雖然代表秦沐他們的點顏色比較淺。
需要仔細尋找才能看出來,但是也可以找得到。
這裏的東西太少了。
有些夥計等我們推測結果途中,在這附近走動警戒。
代表他們的小點是淺黑半透明的。
也跟著就像蟲子一樣。
隨著他們的走動。
那些小點也在羊皮凡書上,微不可聞地挪動著。
如果不是我留心觀察的話。
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寫道:最上麵是墓裏的情況,而且我們也在。
胖子看了之後有些迷惑。
但是打量了一下小點,他也突然領悟到了這一點。
就臉色一變:“這也太他媽邪門了吧,這墓裏有監控?”
就算有監控也很難做到實時更新位置。
除非是每個人身上安裝GPS。
可是華佗墓居然真的做到了這一點。
以一種我們聞所未聞的手段。
三貫錢他們聽了胖子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少堂主,我覺得不太對啊。”
三貫錢看著地圖想了想,就忍不住說道:“不是一個墓嗎?你們聽說過那個墓還給自己整張地圖的?一般都埋好之後默認不會再被挖出來了,我沒見過還給盜墓賊送景區地圖的!”
他的反應相當快。
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見我們沒有反對,他接著說了下去。
除了仿佛在俯瞰整個墓的場景之外。
這羊皮凡書上似乎還畫著別的東西。
是一小塊兒誰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黑色正方形墨跡:“中間似乎還有什麼,但是我記得這個地方咱們之前經過過,根本就沒有東西。”
“棺材!棺材那肯定是埋起來了,總不可能露天放著吧。”
胖子打量一下就道。
不過三貫錢沒有反駁,隻是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才開口。
“我在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本來咱們老祖宗畫畫就沒什麼空間概念,說不定這東西,其實是在墓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