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他們下來的時候。
為了應對有可能下水的情況。
所以帶了不少潛水裝備。
正好讓我撐過了昏迷時間,現在氧氣量充足。
因為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
全部都著了道。
我能夠隱約感受到南派那些夥計。
掃過來的目光之中含著一絲隱隱的嫉妒。
我想了想在手掌上寫道:大概情況是什麼樣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胖子直接轉身把那個三貫錢喊過來。
他滿臉堆笑,這才在我們旁邊坐下:“少堂主,您沒事吧,咱們之前可都擔心壞了。”
客套了一句之後。
他迅速地介紹起了情況。
墓裏的布置明顯和風水有很大的關係。
在我被控製住了之後。
李老卦就和他商量了一下,他們帶著夥計,去周圍探查。
而那個觀地氣的年輕人說這裏的地氣非常正常。
正常的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例如京城。
他們在墓裏也找到了對應的地方。
那年輕人一觀之下。
就有些驚愕。
這裏的地氣流動。
和京城完全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不光他們是地形和走勢。
就連地氣也一模一樣的複製了過來。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所有的風水局甚至都能夠在這裏成立!
所以三貫錢他們重點看的。
是幾條龍脈。
昆侖至橫斷,太行連華山,峨眉到秦嶺。
這幾條是眾所周知的龍脈。
很顯然胖子他們一直在操心我的事情,也沒聽過。
一聽之下,胖子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上麵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看樣子離的不怎麼遠啊,這墓空間還挺小的,你們溜達了這一會兒就回來了。”
三貫錢聞言搖了搖頭道:“有東西是有東西,但是我們隻需要看兩個,就知道裏麵是什麼,這也是我覺得等少主醒了比較好的原因,道上都說西派能對付這些東西。”
他言辭閃爍。
說的神秘兮兮。
把胖子的好奇心徹底勾了起來。
“那些龍脈的“眼”上,確實放的有東西,是丹釜!”
胖子和梁平,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怎麼會是這玩意兒!
見他們一臉茫然。
三貫錢暫時中斷敘述講了起來。
“古代方士煉丹就用這東西,上瓦釜下鐵釜組合起來,用以煉丹,在唐朝的時候才改成了鼎,可以說是咱們老祖宗搞封建迷信煉丹那一套,最早的東西了。”
這玩意兒收藏價值並不高。
所以胖子沒怎麼經過手。
我也是在師傅的書上看到過而已。
“那丹釜挺高的,我們讓夥計上去看了一眼,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一共有四到五個。”
說到這裏,他突然繞起了彎子。
我知道他要說的話,肯定有些驚世駭俗。
所以才吞吞吐吐。
可胖子最不能被吊胃口。
立刻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三貫錢歎了一口氣就道:“那夥計從裏麵拿了一截東西出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什麼藥材,仔細看了看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截胳膊。”
“胳膊?”
梁平像是沒領會到意思,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他點點頭:“秦嶺那個也沒好多少,雖然已經幹枯到縮水了,拿出來就發現,裏麵的是一條大腿。”
我這才領會到,他為什麼會說可能還有四到五個。
人的四肢加上軀幹,說不定還得加上個頭。
應該被分開投入了不同的丹釜。
然後放置於龍脈。
但這究竟能起什麼作用?
“我和李老卦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彙聚天下氣運之後,又用人來在龍脈上煉丹,華佗一定是想煉出什麼很了不得的東西,但是他究竟有沒有成功,誰也不好說。”
三貫錢道。
“我們當務之急必須把華佗找出來,就算這裏再怎麼詭異,最重要的東西華佗一定會埋在身邊,肯定錯不了。”
說完之後他就沉默了下來。
但是探尋的目光一直打量著我。
我占了因為含著吸氧管。
所以占了不怎麼說話的便宜。
沒有把我經曆的那些事情告訴他們。
本來師傅突然出現在墓裏。
又突然消失就夠可疑了。
如果聽了我說的事兒之後。
恐怕他們會直接懷疑師傅才是把我們坑過來的罪魁禍首。
胖子也明白我肯定有什麼線索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
因此根本就沒有追問。
隻是說道:“八月,你記不記得你為什麼要跑到蘭州這地方來,來了之後都一步都不肯動的待在這裏,你那體質這麼倒黴,這墓裏要是有什麼線索,說不定就在這上麵。”
我想了想,站了起來。
周圍雖然看似在休息。
實際上都在密切注意這邊動向的南北派夥計。
隨著我的動作嘩啦一下全部站起來。
我沒管他們,在這裏走了幾步。
看著旁邊那些炒熟的白土堆起來的光禿禿小土丘。
仿佛一個又一個墳包一般連成了山脈。
以及最細的地方。
還沒有我手腕粗的河流。
華佗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們倒也可以把這裏全部都搜一遍。
但是我猜他不會把線索藏的這麼明顯。
經曆過那麼多個朝代之後。
我突然覺得自己腦海裏隱隱約約多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就像是那些對羊皮凡書的執念和了解。
全部都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穿越。
加注在了我身上。
想了想,我對他們寫道:去看看這裏的三江源!
胖子看了就笑。
一把攬過我的肩膀:“這就對了,這才是咱們家少堂主八月!”
那些夥計早就等不及了。
冰二爺和瘋狗不知道在聊什麼。
對於已經變成屍體的瘋狗。
他似乎倒沒什麼不適應。
而秦沐自從秦一指身體好起來之後,就像卸下了重擔一般。
變得輕鬆許多。
看到我投來的目光。
還假裝漠不關心的挪開了視線。
不過她揚起的嘴角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因為是走旱路下來的。
所以他們也帶了槍。
我們順著方向走了大概有四五公裏。
才漸漸的走入青海境內。
胖子看了就嘖嘖稱奇:“這山和我們開車時候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除了沒有雪和隻有幾米高。
看上去似乎沒有絲毫差別。
順著山脈,我們走到了一片平地。
被無數的溪流,分割成了小塊小塊的土地。
我甚至能夠看出當初露營休息的地方。
胖子嘖了一聲。
指向一個孤零零獨立於河流之外。
隻有看樣子勉強容納一個人的水坑:“那不會就是咱們下來的湖吧?”
“如果根據方向來看,應該是。”
三貫錢就道。
如果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和外麵差不多的話。
那湖裏應該也有什麼存在。
他們立刻就意會到了這一點。
當然不用我親自出手。
秦沐給一個夥計遞了個眼神。
那夥計抽出了一根甩棍。
拉開之後小心翼翼的往下探。
但這兒的深度。
似乎比想象的要更深一些。
探到差不多有一半,那個夥計皺起了眉頭:“我感覺好像沒東……”
話還沒有說完。
那根棍子突然猛地往下一沉。
把他帶的踉蹌了一下沒站穩。
半個身子直接被扯入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