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找墓

說完這話之後。

胖子似乎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沉默下來。

隻是不斷的抽煙。

我忍不住一手握著方向盤。

一手抽走了他的煙盒。

看他這副模樣。

我也沒辦法再問下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麼關於墓的線索。

胖子肯定會告訴我的。

知道了這段往事之後。

我心裏也無比的唏噓。

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年他那麼貪財。

又為什麼,在行動的一開始提著一旅行袋的錢想要給貢布。

因為他一直想彌補當年的缺憾!

如果當年錢夠把喜繞送去京城。

說不定事情還能有轉機。

許多以前在傳說裏神乎其神的詛咒,現在證明也不過就是一種遺傳病而已。

可是沒有如果。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也難怪貢布會對他這麼說。

即使他麵無表情。

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和師傅一樣。

想必他在心裏對於當年的事情也一直無法釋懷。

才會在最後對胖子說這麼一句話。

“少堂主,我們已經到三江源了,是先去酒店還是先勘察一圈?”

電台裏麵突然傳來了柳飄飄的聲音。

這才把我從思緒裏麵拽了出來。

已經到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

“先轉一圈看看吧,按照那人給我們畫出來的區域,如果真的有墓的話,肯定會有痕跡的。”

柳飄飄應了一聲。

就掛斷了電話。

之前一直是在公路上跑。

雖然四周沒有人煙。

但速度不弱。

在草原上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開路虎的原因。

幾乎有一百公裏的範圍。

如果不開車而是一寸一寸的找過去的話。

花費的時間不知幾何。

我把一直貼身揣著的羊皮凡書拿了出來。

猶豫了一下放到了方向盤前麵。

群龍不飛的格局已經接近尾聲。

最末尾的那個龍頭直直的指向了東南方。

無數條水流就像明亮的綢帶一般。

彙入了三江源之中。

也朝著東南的方向流去。

但是這片區域實在是太大了。

“即使是我們在這兒開車也夠麻煩的,華佗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

胖子一直看著窗外。

聽了這話突然說道:“我問過貢布他們,他們雖然沒有族譜之類的玩意兒,但是大概是在兩千多年前成為這裏的守墓人。”

“華佗是公元前兩百零八年死的。”

我立刻意識到了胖子想要說什麼。

驚訝的問道:“華佗直接讓這裏的一支藏族人成了他的奴隸!”

遊牧民族身強體壯。

而且慣常於在馬背上生活。

來去如風。

如果華佗當初能夠得到一整支藏族人的支持。

那他確實可以在長達一千公裏的格局之內布下這麼多座墓。

隻是束縛這些藏人兩千多年。

未免太過於殘忍了。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就像那個三貫錢說的一樣,為了煉丹?那他到底要練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我一邊說,腦海裏卻一邊忍不住想到了一個想法。

曆朝曆代都有人付出了金錢乃至生命追求的藥……

那就是長生不老藥!

長生不老藥最早出現在後羿的神話故事裏。

之後流傳了我們整個曆史。

直到現代。

雖然看樣子已經沒有那麼迷信了。

可現代醫學也隻不過是換了另一種方法追求長生不老這個目的而已。

“他本人已經死了,就算是長生不老藥又有什麼作用?總不可能是給別人練的吧。”

胖子看樣子被這個話題轉移了注意力。

我歎了口氣說:“不知道,我們得下去看看再說,而且羊皮凡書明明被華佗得到,可之後又記載著他墓的位置,那可以說明,起碼有人不斷的在書寫。”

草地雖然沒有太大的起伏。

但也可以算得上是凹凸不平。

開了進來之後。

車子一路瘋狂的搖晃著。

把我搖的早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這附近都是平原。

別說風水了,連隻鳥都看不到。

我忍不住有些焦躁。

這麼找的話什麼時候是個頭?

以引風水,入華佗墓。

難道指的真的隻是群龍不飛而已嗎?

最重要的是。

如果我們身上的詛咒和喜繞的病有什麼相似之處的話。

越靠近這個墓。

發作的可能也會越來越頻繁。

我上哪兒胖子放那麼多血?

“停下來休息一下。”

秦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嘔吐的聲音。

估計是秦一指的身體撐不住了。

我們找了一條江邊停車。

順便吃晚飯。

胖子下車的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興致勃勃的要去叉魚。

我知道他這也是為了讓其他人不看出來異樣。

想著那個像草原上的風一樣來到胖子身邊又離開的姑娘。

我歎了一口氣也下了車。

幾個夥計開始生火。

其他的都興致勃勃地欣賞草原風光。

湛藍的天空與在暮色之下的河流。

確實是我們以前看不到的美景。

秦一指正由秦沐扶著在一塊石頭上麵休息。

他有些臉色慘白。

我猶豫了一下。

正準備過去問一問。

有個南派的夥計突然朝我走了過來。

“少堂主。”

他清了清嗓子。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人是柳飄飄和我提到過的‘泥鰍’。

據說是南派水洞子功夫最好的一個。

但是為人乖張。

他來找我怕不是南派又要作什麼妖了吧?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既然您領導這個隊伍,那我就和您說了,這河的走向好像有問題。”

想不到泥鰍說的很誠懇。

似乎真的隻是過來提供線索的。

我愣了一下,就看向河麵。

我們身旁的那條大河有三輛車子寬。

在這片平原上彎曲的奔騰著。

“你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我忍不住問道。

泥鰍似乎就等我這句話。

立刻就道:“我在車上注意到,這河原本的走向應該不是這樣的,在那個點兒本來應該往右拐。”

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彎。

“但是卻往左拐,然後才流向了我們這裏,這絕對是人為的改動,雖然我看不出來風水,但是對這種河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雖然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他說有的話應該不是信口開河。

但問題是這麼重要的線索。

南派就這麼輕易的告訴我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沉默。

泥鰍直接開門見山。

“我聽說西派望聞問切的功夫好,這河道改了的話,應該能夠找到舊水道,而且也能看出來周圍的風水變化,如果我沒計算錯,舊水道應該在那邊,不知道少堂主能不能和我過去看看,畢竟咱們這兒就您一個西派。”

泥鰍語氣真摯。

指了指西邊一塊距離我們這兒有一段距離,了無人煙的地方。

我心底了然。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微微一笑就對他道:“那行,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