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
我們的視野裏隻剩下了紛飛的大雪和漆黑的夜空。
他們花了十分鍾才把b1用繩子固定好。
慢慢往前開。
本來有個夥計建議把所有的車子全部串成一串。
但被秦沐痛罵了一頓。
這樣但凡有其中任何一輛掉下去。
其他人都會遭殃。
胖子看了看窗外就問道:“八月,我怎麼覺得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現一個喇嘛廟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會又有什麼事兒吧,你也知道你那個運氣……”
“胖爺,你少咒我,人家藏民特別勤勞,什麼地方都能建廟,你以為就和你似的?”
我立刻反駁。
不過心裏也充滿了疑問。
我們爬到山頂之後。
路的一邊落差已經相當高了。
感覺車子不小心滑下去。
立刻就會被摔成鐵餅。
而且就連開車上來都花了起碼有一個小時。
在這種地方建喇嘛廟。
確實不符合常理。
“在這種地方他們吃什麼,連菜地都種不上吧?”來福看了看窗外,也疑惑道。
我隻能頭疼的回答:“不管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們都得過去,再在這雪裏開車估計得讓雪埋了,到時候再報廢幾輛在路上,四派出手居然凍死幾個就太好笑了。”
到時候都得算在我頭上。
那就太給師父丟臉了。
那李老爺子估計巴不得我這樣。
好立刻用這個來指責北派和西派。
觀山的人通過星辰和獨家方法尋找位置。
在雪地裏辨別方向。
雖說這個我也懂。
但是這麼大冷天的出去夠嗆。
因此全部交給了我們帶的人。
在所有導航和GPS全部失效的情況下。
最後居然還是找到了這個喇嘛廟。
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看到這裏。
我們就發現這座廟在山頂上最高一處。
車子根本開不上去。
也因為這個。
所以才沒有被雪掩埋。
如果不是暗沉沉的黑影。
再加上這群土夫子全都眼神極好。
否則我們可能轉幾圈都發現不了。
“少堂主,我們得直接走上去,這種天氣裏麵恐怕夠嗆!”
柳飄飄在離喇嘛廟最近的距離停了車。
即使如此。
我們和那建築物中間。
也隔著看起來將近得爬半個小時的山路。
不知道為什麼。
那條路上沒有雪。
露出來黑沉沉的階梯。
此時已經有好幾輛車說他們油不夠了。
為了節省燃油。
我們調低了車內的空調。
連一身絨毛的大黃都凍得微微發抖。
被胖子揣進了羽絨服裏。
這麼過一晚上肯定會出事情的。
雖然後備廂裏麵還帶著幾桶油。
但是今晚用了之後就不夠開下去了。
這種鬼地方哪來的加油站?
權衡了一下。
我一咬牙說道:“先讓幾個人上去看看,就算沒人也把門踹開!拿一把信號槍,如果有人就發白光,如果沒人的話就發紅光,等確認廟裏能住之後,再打白光彈。”
這樣能避免如果上麵已經是個危房。
根本就不能保暖的情況下。
我們還全部爬上去消耗體力的情況。
雪已經大到幾乎模糊了視野。
柳飄飄點了點頭。
立刻就拿起電台的對講機吩咐了下去。
這麼冷的天。
肯定沒人願意一馬當先。
梁平直接從北派裏挑了幾個夥計。
南派的則是那個瘋狗。
一共六個。
都是看起來很壯碩。
不容易昏倒的人。
羽絨服內側貼滿了暖寶寶。
套上手套準備齊全。
就準備上去看看情況。
我下了車之後。
被這種幹燥冰冷的空氣凍得咳嗽了幾聲。
感覺像是直接把冰塊塞進我喉嚨裏一樣難受。
信號槍直接給了梁平。
還有手電筒和一把用來防身的手槍。
雖然那個瘋狗沒說什麼。
但是看他一身鼓鼓囊囊。
估計也沒少帶武器。
“小心一點,信號彈的規則記下來了嗎?”我拍了拍梁平的肩膀道。
梁平眼神堅毅的望著我點了點頭。
他懂我的意思。
不僅僅是小心上麵的情況。
還有那個瘋狗!
周圍的積雪反而在黑夜之中散發出一點瑩光。
居然勉強的照亮了通往喇嘛廟的石路。
梁平他們帶著夥計爬了上去。
按照他們的體力。
十幾分鍾之後就能到。
如果這廟不行的話。
我們隻能另尋出路了。
想不到這一趟遇到的第一個難關。
居然是太冷了……
我苦笑了一下。
鑽回車子裏。
胖子和柳飄飄都在搓手嗬氣。
空氣猶如結冰了一般的寒冷。
“我真後悔跟著你們來長見識了,現在買機票還來得及嗎?”
來福一邊發抖一邊說道。
臉上已經全是懊惱。
胖子雖然也凍得瑟瑟發抖,還有心情嘲笑。
“現在後悔晚了,最近的機場離這裏還有一百公裏,倒是可以把你放在路邊,你自己把車回去。”
我焦躁不安的看了一眼微信群。
發現他們有的人已經在怒罵這次計劃的人。
其中一條寫著:為什麼在那麼冷天裏麵還開夜車?讓所有人都困在了這裏!
我點開他的名片。
發現這是南派的夥計。
心下了然。
冰二爺讓人來挑事了。
不過群裏北派的夥計也不是吃素的。
馬上站出來反駁:想要錢這點風險都承受不了!
一時之間全部都罵了起來。
我頭痛的按滅手機屏幕。
這麼早就開始內訌。
冰二爺真會給我雪上加霜的。
等過了二十分鍾。
所有人已經開始等得有點不耐煩。
“梁平大兄弟不應該爬得那麼慢了,怕不是半路讓南派的給暗算了吧?”
胖子一邊搓手一邊說道。
臉上也是狐疑。
我搖了搖頭,心裏也不確定:“應該不會,他們不會傻到在這種地方發難。”
因為石梯雖然看起來長。
但是以他們幾個的體力不會磨蹭這麼久。
話還沒說完。
在我們頭頂之上。
喇嘛廟的那塊黑影之中。
就有一道炫目的光芒升起。
直衝雲霄。
“啪!”
綠光炸開來。
一時之間將這塊雪地照的亮如白晝。
其他車子肯定也看見了。
我的視力能夠看清楚。
在綠光之下是一個白牆金瓦的喇嘛廟。
當年應該建得相當講究。
可是已經有些地方白漆褪盡。
露出殘破的跡象來。
“八月,你當初說綠光是什麼意思?”
胖子看著窗外的光,喃喃地問道。
我迷茫的答道:“我沒告訴過他們發綠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