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四派:東西南北。
北派分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堂。
以青龍堂為首,而領頭人正是秦一指。
據說還有地位更高的一個人,就是之前胖子說過的零。
但已經近百年沒有露麵了。
到底還有沒有活著,誰也說不清楚。
北派的洛陽鏟和羅盤定位是看家本領。
不過這幾個堂做事激進,而且不時會有內訌。
所以被其他三派稱之為瘋狗。
在四個派之中,除去偏居一隅的東派,和已經沒落的西派。
隻有南北互相製衡。
南派擅長於下水洞,許多別人下不了的水墓他們都能下。
所以也賺了不少錢。
而且他們是以家族來傳承的,代代的積累。
讓他們的實力達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我和師父是屬於西派。
西派的特點就是不挑墓。
什麼都能夠下。
而且有許多老祖宗的傳統,都是由西派繼承下來的。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要求太高,下的鬥太凶險,人漸漸少了之後沒落了下去。
東派則一直被籠罩在神秘詭秘的麵紗裏。
他們傳承要求很嚴苛,一手蠱術讓人望而生畏。
而且那邊的墓和我們完全不是同一種體係,所以說基本上也和誰沒有利益衝突。
一直都是充當中立的角色。
本來這次四派議事,應該是北派和南派的戰場。
但是看完這些資料之後。
我終於明白了秦一指讓我來代表的真正原因。
他想把西派也拉下水!
這種優勢之下,東派有可能會作出選擇。
他們的立場並不堅定,說不準會被直接拉攏過來。
那到時候,南派的人就會被徹底的打壓到抬不起頭來!
也就是說這次的四派議事,不僅僅是關乎這一次下墓。
而是整個道上的利益分配,都很有可能在這次議事之中被徹底的改變。
秦一指看上去確實是利用了我。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讓我整合西派和北派,我還不得而知。
但是這也是個好機會。
我確實也需要北派的支持。
因此不管是不是一次利用,我都必須上。
隻是想起秦沐。
我仍然心情複雜。
南派仍然在內鬥之中,因此他們到底會派出誰來參加議事,還說不清楚。
而東派的首領向神龍見首不見尾。
因此這次很可能是他的徒弟參加。
我拿起秦沐給我的資料,就看到了一張照片。
似乎是偷拍的。
照片裏有一個幹枯瘦小的老頭,正在對身後的人說著什麼。
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人。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是紅蘇和蘇樹!
看來這老頭就是他們的師傅了。
東派的人極其講究傳承師徒之間關係。
相當於父母與子女,所以特別護犢子。
看著照片上的三人,我不由得嘖了一聲。
不會吧,真有這麼巧?
紅蘇雖說是他自食惡果,連他的小師妹都看不下去了。
但這不代表他們師傅也能接受這個事實。
在這老頭的眼裏,兩個愛徒去下墓什麼都沒帶回來,而且還折了一個在裏麵。
我肯定就是罪魁禍首。
這下絕對直接衝著我來。
不過紅蘇做的事,就算在當時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層關係,照樣不會放過他。
他在墓裏三番五次是要置我於死地。
雖然胖子一直都說我心軟,但是那也是對身邊的人。
而且能教出這種徒弟的,這老頭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不由得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他如果要報仇的話,就讓他來吧!
通過資料對各派的情況,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之後。
我就不由得有些好奇問胖子:“雖然西派沒落了,但不會就我和師傅兩個人吧,沒有同派的嗎?”
秦沐雖然對這幾個派都做了介紹。
甚至連東派的主要人物也給出了照片。
但是關於西派卻隻字未提。
就算我們再怎麼沒落,也不止隻有兩個人吧?
那也太慘了點。
怪不得師傅老是不苟言笑。
胖子這幾天雖然還是會和來福嘻嘻哈哈。
但是沉默的時間變多了起來。
聽到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道:“你們西派不太好說,我跟著老張頭見識了那麼多年,隻聽說過西派當年好像也是人才濟濟,別人下不了的墓他們都能下。”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就接著說道:“西派的人各個都是翹楚能人,情報方式也很奇特,當年他們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個墓的情報,據說墓裏麵有這個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存在的東西……”
啥呀這是?
我下意識說道:“如果把我骨灰撒裏麵,那世界上任何地方也不存在。”
直接被胖子踹了一腳。
“別貧!聽的也算是你老祖宗的事情,放尊重點,不知道他們是找到了什麼墓,老張頭也不告訴我,反正據說西派大部分人都去了,個個身懷絕學,但是除了你師傅之外沒一個人能夠回來,你師傅回來之後也閉口不言,剩下的人樹倒胡孫散,現在說不定真隻有你了。”
我聽的有些唏噓,不由得問道:“胖爺,你是什麼時候遇到師傅的?他出來的時候情況怎麼樣?”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因為胖子的臉色又差起來,就像是前幾天一樣。
難道這件事也和華佗墓有關係嗎?
“你資料看完了嗎?沒看完別在這問東問西,到時候隻有我和來福跟著你去,撐不起西派這場子,就是給你師傅丟人!”
胖子冷哼了一聲,就把我打發走。
看到他明顯不想提的樣子。
我也識趣地繼續看資料。
可是腦海裏卻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正在院子裏一片安靜的時候。
來福的聲音突然從前麵傳來:“八月!有人問你收不收貨!”
沒什麼活幹的盜聖,被我們打發去看攤子了。
最近生意冷清。
不過四派議事在即,我也沒什麼心思做生意。
隻是習慣性的開門罷了。
聽到這話,我精神一振,和胖子走出了後院。
就看到門口的小攤子前麵站著三個人。
一看之下我心裏有些疑惑。
師傅教我下墓的知識。
而胖子教我更多的則是看人,加上師父的相人之術。
幾乎不會走眼。
這幾個人穿著打扮,看樣子並不缺錢。
一般是不會來賣古董的。
特別還是在我們這種平平無奇的小攤子上。
其中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乖乖的等著我們出來。
我掃了一眼,就發現她手上捧了一尊巴掌大小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