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見死亡
王華說完,立即用力踹門,關傑、程前雖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一看王華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是以拳腳並用,一起踹門。
農村為了防賊,牆體又高又厚,尤其是北方更是如此。小胡圍著匡季福家的院子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翻進去的地方。
“華子,不行,院牆太高了,沒法翻牆。”小胡跑到正門說道。
“媽的,這門也太厚了,怎麼撞不開。”程前搓著發麻的手臂和大腿說道。
王華一拍腦門:“我真是豬腦子,不是有後門嗎,把鎖撬開不就完了嘛!”
“小胡、程前,守著前門,關傑和我去後麵撬鎖。”
關傑大約一米八左右,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尤其是手腕力量非常大,整個分局裏的人比扳手腕,沒有人能贏過他。
來到門前,王華說道:“關傑,看你的了。”
關傑一笑,說道:“哈哈,放心華哥。”
關傑低頭從地上撿了一根木棒,比較了一下差不多可以伸到鎖頭裏,而且木棒的承受能力也不錯。隻見關傑一隻手扶住門,另一隻手將木棒伸到鎖頭裏麵。
“哢嚓”一聲,關傑身體受不住慣性向後倒去,王華一伸手將他扶住,說道:“厲害,回去跟局長說,給你記一功。”
關傑哈哈一笑:“小事一樁。”
王華也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兩個人悄悄地走進門,入眼的是一個柴房。柴房的一邊擺著很多木頭、麥稈充當柴火用,另一邊是幾個土爐子。
“華哥,你看。”
順著關傑手指的方向,王華看到柴火上染了很多鮮血,鮮血一直從院子裏延伸進來,然後從後門出去。
“你去給他們開門,我去看看。”
“好的。”
關傑答應一聲,立馬向門口走去。王華則拿著木棒向北屋,也就是主屋走去。
大門打開,小胡和程前急忙進來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華哥自己進去了,我們也快進去看看吧。”
小胡擔心匡季福在裏麵王華私自進去會有危險,於是急忙跑進屋裏,程前、關傑緊隨其後。
“華子???”
“華哥???”
小胡等三人進屋一看,頓時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姚淑芬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頸部一片血汙,頭顱與脖子隻有一絲肉是連著的,一雙眼睛怔怔地望著屋頂,其中蘊含了驚恐、解脫、仇恨??????
姚淑芬屍體的邊上放著一把菜刀,一看就是平時做飯切菜用的,此時,上麵也是沾滿了血汙。
屋內一片雜亂,顯然發生了劇烈的衝突打鬥。姚淑芬屍體方圓兩米之內布滿了汙血,有一道拇指粗細的血跡從北屋延伸出去,直接延伸到柴房。
雖然王華早就進門來,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一陣癡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華子,你先進來的,有什麼發現沒有?”小胡問道。
經過小胡一問,王華似乎才回過神來,說道:“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凶手的痕跡,我看趕緊給局裏打電話吧,今晚看來又是要熬夜了。”
四人實在受不了屋內的血腥場麵,同時也為了保護現場,是以一起退出來,站到院子中打電話。
電話接通,王華將現場的情況簡單地彙報給邢法聽,然後等待著局裏派人來調查取證。
小胡沒敢讓李村長看現場的情況,一是怕他受不了,二是擔心村裏的人知道這些情況之後會讓事情變的更加複雜。因此小胡隻是簡單地跟李村長說明了情況就讓他回家了。雖然李村長滿腹狐疑,但是並沒有多問什麼。
天橋區分局大院內,邢法掛斷了王華的電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老邢,出了什麼事,抓捕任務失敗了嗎?”劉海與邢法一起辦案很多年,是以邢法的每個動作他都很熟悉,而現在邢法的樣子就是說明出事了。
“姚淑芬死了,匡季福不知所蹤。”邢法淡淡地說道。
劉海、古濤都是一驚:“怎麼回事?難道是消息泄露了,匡季福有所感覺,所以才暴露了最後的麵目,殺人逃跑?”
邢法略一沉思,說道:“不會,我們也是剛剛製定的計劃,匡季福不可能知道。”
“那是?”古濤問道。
劉海說道:“恐怕是出了什麼變化吧,或許是姚淑芬知道匡季福殺死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兩個人發生了衝突,在衝突中,匡季福將姚淑芬殺死。”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匡季福殺死匡誌偉和陳繼洲之後,又接著殺死了姚淑芬,報了自己戴綠帽子的仇。”邢法說道。
“老劉,我們現在怎麼辦?”劉海問道。
“還能怎麼辦,找幾個兄弟去石匣村把現場處理一下,今晚恐怕又要熬夜了,給家裏打個電話吧,晚上回不去了。”邢法說道。
石匣村的張一凡等八人並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張一凡將林繁茂教授送到考古隊住宿的地方之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剩下的七個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但是並沒有睡著。
八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會,聊到了這些天來經曆的事情、進行考古活動的心得以及對於發生死人事情的猜測。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破得了案子啊,好期待呢。”淩菲說道。
齊夢瑤也說道:“可不是嘛,居然在墓室的棺材裏發現了現代的屍體,真是夠驚奇的,拍案驚奇啊。”
久在城市的孩子們平時不能經曆這麼多的事情,對於生命的思考,眾人也隻是局限在吃喝拉撒上。而此次考古活動的經曆,讓他們進一步了解了生命的脆弱。
八人在聊天的時候,林詩音看張一凡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張一凡雖然也感覺到了,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麵對,是以假裝不知。
整個石匣村此時隻剩下幾個院子還亮著燈,村外兩輛警車疾馳而過,村邊的山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不知道躲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