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謎

第一百二十五章 謎

看著眼前的老頑童走進考古隊住宿的地方,張一凡一陣苦笑。“老頑童”這個外號,是張一凡剛剛給林繁茂教授取的,因為經過剛才的一番暢談之後,張一凡實在是不能把平時那個溫文儒雅、學富五車的老教授和剛才的那個老頭子聯係在一起。

“果然人老如頑童,任憑是教授也免不了啊。”張一凡隻得這麼安慰自己道。

想起林詩音和自己的事情,張一凡又是一陣頭大,此時的他也隻能裝傻充愣,假裝不知道了。

無奈地搖搖頭,張一凡轉身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月色朦朧,石匣村是一個瀕臨荒廢的村落。隨著經濟的發展,城市化進城的加快,很多年輕人都到城市裏發展了,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中國的農村將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因為荒廢,石匣村中的道路都是簡單的石塊加上黃泥土鋪就的,走起來坑坑窪窪,很是艱難。道路的兩旁,有的是田地,有的則直接是山。

此時的張一凡就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眼前是開闊的土地,地裏種著小麥、玉米等農作物,現在差不多已經長到一般成年人腰部以上的位置。

陣陣涼風吹來,其中混合著農作物的馨香,張一凡不禁仰頭使勁嗅起來,似乎在這一刻,他的心徹底靜下來,思緒也回到了六歲之前陪伴著母親下地幹活的快樂時光,雖然累點、苦點,但是卻十分充實、滿足。

“爸媽,爺爺奶奶,你們還好吧,在那邊,你們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吧,我現在過的很好,我有女友了,她對我很好。”張一凡對著夜空喃喃自語,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邢佳旭那張美豔而又嬌憨的臉。

“嘿嘿,小旭,想死你了,明天我們就能見麵了。”張一凡喃喃道。

又是一陣清風吹來,張一凡不禁皺起眉頭,此刻的風中夾雜的不是農作物的馨香,而是一股紙張焚燒後的刺激性氣味。

“這大晚上的,是誰在燒東西?”張一凡不禁疑惑道,眼睛向四周打量起來。

石匣村的村民們很早就上床睡覺了,今晚的月色朦朧,是以一點亮光都會顯得很是突兀。張一凡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看到山旮旯裏,一個人影蹲在地上,手中拿著厚厚的一遝黃紙一樣的東西焚燒,並不時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在火中輕輕地挑幾下。

從背影看,這是一個男子,並且張一凡感覺這個身影很熟悉,然而卻遲遲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誰。

“或許是給親人燒點紙錢的吧!”張一凡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估計時間已經很晚了,急急忙忙地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天橋區分局大院內的會議室裏,邢法皺著眉頭聽著王華和小胡的報告。

“局長,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出奇的順利啊。”王華說道。

“哦?怎麼說?”邢法問道,劉海、古濤等也都疑惑地看著王華。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小胡直接到李村長家詢問當年到村子裏支教的老師的情況,當拿出陳繼洲的照片是,李村長一眼就看出來了,聽說陳繼洲死了,李村長一個勁的說可惜、可惜的。”

“可惜?看來是有故事啊。”邢法說道。

“是的,李村長跟我們說,當年一共有三個老師到村子裏支教,但是隻有陳繼洲給他的印象深刻,因為他對孩子們好,而且為人謙和、平易近人,沒有城市裏人的高傲和目空一切。李村長還說,當年陳繼洲差一點成了石匣村的女婿,可惜這一點還是差了。”

“哦?仔細說說。”邢法立即說道。

“根據李村長說的,陳繼洲當年支教的時候和當地的一名姑娘好上了,雖然明麵上兩個人不說,實際上差不多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陳繼洲很可能回城之後就要和那名姑娘訂婚了,但是後來的一些事情,還是讓兩個人沒在一起。”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邢法這麼一問,王華尷尬地看了一眼小胡,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嗎?”邢法自然看到了王華的小動作,疑惑的問道。

小胡看了王華一眼,說道:“有啥不好說的,我來說吧。當年的那個姑娘被*嫁人了,所以陳繼洲抑鬱地回到了城裏。”說罷,小胡還頗為得意地看了王華一眼。

“被*,為什麼?”邢法繼續問道。

“呃”,邢法這麼一問,小胡不禁也有些尷尬,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這個???是這樣的”,最後小胡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那個姑娘有一天晚上給陳繼洲送吃的晚歸,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名流氓,姑娘慘遭侮辱,流氓是因為喝酒酒醉後亂性,後來害怕他們報警,要知道那個時候建國還沒有幾年,大家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所以那個流氓懇求姑娘嫁給他,姑娘也覺得自己髒了,不好意思再去找陳繼洲,所以才嫁給了那個流氓。”

“這種事也能發生?”邢法、劉海、古濤都一臉吃驚地看著小胡。

“局長,你知道這流氓和這個姑娘是誰嗎?”小胡說道。

“誰?”

“匡季福,姚淑芬。”

“什麼?”

“是他們。”

“局長,其實當年的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實在是想不到那名教師就是陳繼洲,這次去李村長經過他再次的講述,我才知道當年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

原來張一凡等八人剛到石匣村的時候,李村長就已經跟他們講述了當年姚淑芬嫁給匡季福的內幕,但是當時李村長的確沒說那個老師就是陳繼洲,而小胡更是萬萬沒想到,故事中的主人公會成為自己要辦的案子中的一名死者,這,難道就是宿命嗎?

“匡季福、姚淑芬、陳繼洲還有匡誌偉。”邢法低頭沉思,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