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沫沫不知什麼時候就開始抱著我,我隻能默默地享受著,就當做這次救她的補償吧,隻是不能讓念歌知道,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洛沫沫是背對著宿舍樓的,但是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切,三樓的窗戶邊出現一個身影,洛沫沫的身影。
“洛沫沫”露出一個微笑,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冷意,我知道,這個寄生魂是盯上我了,如果我的手沒事的話,我現在一定會衝上去把它滅的灰飛煙滅。
這個“洛沫沫”好像不能出這座宿舍樓,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寄生魂一般來說都是從一件物品上誕生出靈智的魂魄,因為不滿足於一件不能動的物品,所以出來變成經常見到的人物,想要取而代之。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隻是我突然發現我這傷可沒辦法解釋。
見義勇為接住失足少女?
額,還是我腦子有問題,大半夜不睡覺偷窺女宿舍?
好在醫院沒有那麼八卦,我手上的傷不算嚴重,沒有骨折,但是骨頭有點開裂了,這就意味著不能自己吃飯,不能自己上廁所,不能……
反正有一大堆不能做的。
當護士小姐姐說,你可以讓你女朋友照顧你啊!
我是有點懵逼的,女朋友?這裏就那麼幾個人,我哪來的女朋友?
“班長,那護士是什麼意思?這裏哪裏有我的女朋友?”我疑惑地看向洛沫沫。
“我,我也不知道。”洛沫沫轉身就走,臨走還留了一句話,要我打電話讓你的舍友來幫你嗎?
“不用了。”讓那群牲口照顧我,明天就得重度傷殘,後天進重症監護,大後天就可以埋了。
“那我照顧你吧。”洛沫沫停下腳步,過了好久才說道。
“謝謝。”我也沒有矯情,我救了她,她照顧我,這很公平,而且我沒有打電話給念歌,怕她擔心,等出院了再告訴她好了。“對了,你這幾天別回宿舍,我手好了就去解決這件事情。”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洛沫沫趕緊從門口離開,像一隻擔驚受怕的兔子,我算是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喜歡兔子了。
“一些髒東西罷了,沒事的。”我安慰著說道,寄生魂並不算是什麼難對付的鬼東西,至少比魯清明好對付,也比女生好對付,我甚至都不要用到心紋。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對付寄生魂可以輕描淡寫,我對付洛沫沫的後果就是手臂差點骨折。
“你怎麼會在女生宿舍樓下?”洛沫沫看著我,她心裏估計是把我當成半夜不睡覺偷窺女生宿舍的流氓了。
“送你的兔子上有我的印跡,所以我知道出事了。”我知道這種事情也瞞不住,幹脆說清楚比較好。
“哦,那你們這種修仙的是不是都會捉鬼啊?”洛沫沫睜著大眼睛,水靈靈地看著我。
額,少女,你這麼神經大條真的好嗎?
少女,我有說我是修仙的嗎?
少女,賣萌有罪啊!
不管怎麼說,我因為受傷,又順理成章免去了十天的課程,至於洛沫沫請假照顧我的事情,不知道班裏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說法,我隻知道老班發了消息過來,讓我好好照顧洛沫沫。
明明我才是傷員,為什麼是我照顧她?這很不公平好嗎。
洛沫沫其實很會照顧人,至少每天做的菜還是很不錯的,我的傷卻好的很慢,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就這樣在妹子的照顧下過了十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的手臂在十天過後已經可以初步活動,我有些懷疑這和我的身體有關,但是我的身體隻有詛咒是未知的,難道詛咒還會救人?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宿舍,我可不想被那群牲口圍著問東問西,所以我暫時在校外租了一間屋子先住著。
這事我和老班磨了好久才磨下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洛沫沫說她會住在學校,老班就同意我住校外了,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洛沫沫。
我一個人還不可以繼續照顧自己,至少做飯什麼的實在是很難辦,我也隻好告訴了念歌真相,總不能繼續麻煩人家小女生。
念歌果然在第一時間到了我家,然後……看我可憐,跪鍵盤這種事可以先欠著,而且念歌又接到了緊急任務,也沒有辦法陪著我,我估計就隻能麻煩洛沫沫了。
我從網上訂了許多木頭,準備練習刻鎖,休息的這段時間可不能荒廢,刻鎖用到的很多力量都是依靠手腕去完成的,對手臂的要求卻是低了不少。
洛沫沫還是不敢回宿舍,我隻能盡快地把對付寄生魂的鎖刻出來,爺爺傳我的鎖類中有不少對付這種寄生魂的鎖,但是適合我現在製作的卻沒有多少。
最後,我還是挑選了一種鎖,這種鎖的構造和我們在電視劇中常見的古代鎖門的鎖很像,但是鎖的效果不會因為它的常見而變得普通,這種鎖就是用來對付這種弱小的陰邪的。
鎖上麵的鎖紋,我選的是狐吞鬼,狐自古以來就是有靈性的生物,吞鬼一言也不是亂講,山東地區就有不少狐吞鬼的傳言,當然另一種說法就是鬼就是狐的食物或者說是祭品,不管怎麼說,狐吞鬼的鎖紋對付寄生魂是綽綽有餘的就行了。
雕刻鎖體的時候還算容易,就是手臂手上,有可能傷到了神經,所以我沒有掌控好力度,差點毀了鎖體,當然這都是小事。
此刻已經是入了夜,沒想到我刻一把鎖就用了這麼久,洛沫沫困得早就已經睡著了,我將鎖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刻完鎖以後適當的休息有助於加深對鎖藝的理解。
早上,是被洛沫沫煮的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勾引起來的,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洛沫沫端著碗放在我身邊的小桌上,這種感覺,我很喜歡。
今天我要陪著洛沫沫去她們宿舍對付寄生魂,我還沒有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個問題很嚴肅,也很麻煩,直到我和洛沫沫走到她們宿舍樓門口才想起來。
這特麼誰想出來的破規定,男生為什麼不可以進女生宿舍,這是歧視,赤果果的性別歧視。
“怎麼辦?”我原本興致衝衝的,這種時候也有點昏了頭腦。
“不知道。”洛沫沫也不知道怎麼辦,其實我是想洛沫沫把那個寄生魂引出來的,但是考慮到寄生魂也不是傻子,而且讓洛沫沫克服心理陰影也不太現實,我也就沒有說出來,但是眼下就陷入了一個難辦的局麵。
洛沫沫打了個電話讓魯繡下來,說是魯繡比較聰明,可能會有辦法。
我有點無語,姐姐,我們是去捉鬼,不是去探險遊戲,不要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好嗎?
但是,我的建議完全是無效的,結果就是魯繡也知道了。不得不說,魯繡的接受能力比洛沫沫強了不少,洛沫沫好歹是經曆過寄生魂才能接受鎖藝的存在,秦念歌則是心髒太大、腦洞太大,聽到關於寄生魂的消息後隻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就恢複了一貫的模樣,這特麼中二少女真可怕。
魯繡稍稍思考了一下,就露出了微笑,“請我吃東西,我就把辦法告訴你。”
少女,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行,沒問題。”我麵無表情的答應了,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我有點後悔自己趟這麼一趟渾水了,這算什麼事啊。
去的地方還是上次那家,魯繡好像對那家的燒烤情有獨鍾,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裏的燒烤比較貴。
吃到一半,魯繡就提出要喝酒,讓我去前台拿酒,自己也跟著出來了。
有事?出了包間,我就發現秦念歌的眼神恢複了清明,我有點明知故問:“有什麼事嗎?”
“楚家?”秦念歌的語氣帶著質問,懷疑、憤怒都有點。
“山東魯家?”我聯係到魯繡的名字,想到了同為鎖藝家族的魯家,如果在猜不出來,我才是白癡吧。
鎖藝從來沒有傳男不傳女那一套,若是按傳男不傳女的說法豈不是要斷絕了傳承,所以鎖藝裏沒有傳男不傳女的說法,若是家中有了女子,夫家肯定是要入贅了。
“楚家還在?”秦念歌的語氣軟了許多。
“魯家不也沒有斷絕嘛。”我反問道,隻是很奇怪的是,魯繡身上鎖的味道很淡,甚至比一些低等的鎖藝人身上的鎖的味道還要淡,這和我了解到的有所不同,但是毋庸置疑,魯繡是一個鎖藝人。
“別的先不說,你有辦法解決寄生魂?”秦念歌沒有解釋,而是問道。
“你不能嗎?”我有點奇怪,秦念歌既然和洛沫沫關係很好,為什麼不解決寄生魂呢?
“我不會鎖藝。”秦念歌的話讓我感到不可思議,鎖藝家族的人不會鎖藝,你特麼在逗我?
對於魯繡的話,我不怎麼相信,但是我對魯家並沒有什麼偏見,對於魯繡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隻是鎖藝人家族的後人不會鎖藝,這真的可能嗎?
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魯繡不是簡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