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清泉

於是日子就在這種一邊在雷總那裏幹著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工作,一邊學習者神戶教授的日語知識中慢慢的過去了。

終於有一天,忽然雷總給我打過來了電話說道:“陳先生,清泉長老死了。”

聽見了這個消息,我頓時嚇了一跳,然後趕緊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雷總的心思都是放在了生意上,所以說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是很了解,隻是說道今天就要火化了,問我是不是去看看。

雖然是和清泉長老有著一麵之交,但是畢竟是我爺爺的好友,想到了這裏我和是神戶說了一聲。

神戶表示和我一起去,但是桐文則是說道:“你們去吧,我看完這個番再說。”

看來我成功的培養出了一個小宅女啊。

我和神戶兩個人駕車去了清泉寺,按照小和尚的指示,順利的停住了車子,想到了前段時間清泉寺中是熙熙攘攘,但是今天的寺廟卻多了幾分肅穆,少了幾分的浮躁。

不過一路上去前來悼念的人倒是不少,我和神戶隻是在看著並沒有靠的太近。

“陳先生,你好,沒有想到你也回來了。”

轉過身接著看見了雷曉雲已經是站在了哪裏,然後接著說道:“清泉大師走的也真是突然啊,也沒聽說有什麼病就走了。”

但是現在的我沒有心情和她聊天,隻是隨口的敷衍了過去。看著悼念的人少了,然後和神戶走到了棺材前,但是我這裏剛剛將香插過去,忽然覺著了一點的不對勁。

我靜靜的離開了靈堂,和神戶剛走出去,神戶衝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好奇怪啊。”

是啊,作為一個高僧,死後竟然有著一身的怨氣,真是讓人感到詫異。

雷曉雲在遠方衝著我招了招手,我們剛剛想要過去,忽然一個中年走了過來,對著我說道:“請問是陳施主嗎?”

我趕緊稱是,那個和尚接著說道:“既然是陳施主的話,請你跟著貧僧過來一趟,家師走的時候托貧僧將一些東西拿給你。”

接著他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直接就帶著我們衝著後院走了過去,走到了一個禪房中後,隻見這個禪房中,掛著一個戲服,就像是貴妃醉酒那場戲中的貴妃穿的衣服是一樣的。

和尚終於開口了,說道:“就是這件衣服當初的時候一個人送了過來,師傅對著這個戲服很長的時間終於是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此離世,但是臨走的時候師傅囑咐將這個東西托付給陳施主保管,這樣,也算是完成師傅的遺願了。”

說完之後年輕和尚直接伸手將上麵的戲服拿了下來,然後疊在了一個包袱中遞給了我們。不過清泉大師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個戲服上有什麼的門道?

但是清泉大師已經不在了,和年輕和尚隨便的聊了兩句,但是這個和尚沒有太多的想要搭理我的意思,我們也沒有自討沒趣,閑來無事不如直接回到家中。

剛走出寺廟,接著就看見了周總帶著他的兒子也在離開寺廟。

看見了我周總趕緊的過來打了個招呼,我順口問了一句:“周總,你兒子身上的病怎樣了?”

周總搖搖頭,然後說道:“還能怎樣,當初先生和清泉大師都是束手無策,現在我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對了我最近聽說本子的安倍家當代家主據說是一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過兩天過去看看。”

安倍家,其實在本子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陰陽世家,不過據說由於是當時的家主安倍晴明血脈的原因,所以說安倍家一直都是人丁稀少。

安倍晴明,不僅僅對本子來說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同樣的對於華夏來說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無比出名的人物,而他的母親在傳說中竟然是一隻白狐。

所以說安倍晴明天生就擁有著不一樣的靈氣,但是世人同樣猜測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安倍家的人丁稀少。

不過我抬起頭的時候周總已經是走遠了,回頭對著神戶說道:“走回家吧。”

神戶似乎一直是在心不在焉的思考著什麼問題,並沒有搭理我,直到是開車回家,將戲服拿到了房中的時候,忽然神戶大叫一聲:“我終於想起來了!”

神戶接著說道:“就是那個戲服,我曾經見過,對了,就是在一個陰陽師的聚會上,對了其實很好辨認的,就是被正常的華夏的戲服上多了一圈的櫻花花紋。”

說完我將戲服拿了出來,對著袖口一層層花紋的看了過來,果然是有著一圈的櫻花花紋。

要是按照神戶的說法的話,難道這個真的就是本子來的東西?

我剛剛想要動這個衣服的時候,忽然神戶接著攔住了我說道:“你可知道戲子若是變成了鬼,和普通的有什麼差別嗎?”

戲子和普通人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戲子有兩個身份,能夠入戲是一個戲子的最低保障,但是如果說是在台上而死的話,那就真的分不清到底自己是誰了。

記得當初我爺爺說過,他所在的縣城中就曾經發生過的一個事情。

那個時候正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甚至是慢慢的否定一切傳統。於是光鮮亮麗的縣戲曲協會剛剛成立,接著就成為了大家攻擊的對象。

協會主席是一個快到古稀了的老頭,眾人看著他的年紀大了,雖然對他算不上客氣,但是還算得上是過的去吧,不過那些激憤的人對於裏麵的各種設備就算不上客氣了,戲台子,戲服等和唱戲一切有關的東西都被砸壞了。

但是這個老頭確實是夠執著的,花費一天的時間,整整一天的時間將整個的戲台子搭好,雖然不是很大的戲台,但是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工作。

大概是和我曾爺爺有舊,我爺爺那段時間經常過去看他,他每都坐在他的木椅上,靜靜的等著那群說是為了革命的人將他搭建的戲台砸壞。

而那個時候,他的左手就會緊緊的捏著椅子,然後笑著看著他們砸壞,然後協會主席再走過去將戲台重新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