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蠱成功,眾人都很高興,難免想說些瘋話宣泄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可是,劍走偏鋒難免會招惹不是。這不,沈餘香正拿燕雨調侃得高興,不料卻被他人撞個正著!
不知什麼時候飛鷹與藍茶花已笑嘻嘻地站在他們身後。
“哥!鷹哥!飛鷹!”“你回來啦!”白納蘭等興奮地撲向飛鷹。
“哈哈哈!我回來了!大家都好嗎?”飛鷹高興地說。
“好!好!好!”大家都高興地說。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呢?”藍茶花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沒,沒,沒說什麼!”沈餘香有幾分尷尬。
“嗨!我剛剛還說大家都分了東西散夥了吧,我還回我的北川去呢。沒想到飛鷹竟回來了!哈哈哈!”藍永見大家尷尬,忙打著哈哈說。
“哎!這話我怎麼聽著熟悉?”白納蘭湊趣地笑著說。
“那是悟能的台詞呢,沒想到他竟用到這兒來了!”沈餘香也笑著說。
“誰是悟能?”燕雨木木篤篤地問。
“嗨!他們罵人呢!你們說誰是八戒?我像嗎?”藍永嘟著嘴搖著頭說。
“哈哈哈!”眾人皆大笑。
“哧!”藍茶花也笑了。
“哎!哥,我怎麼覺得這回你變了不少哎,春光滿麵哈!”沈餘香不知怎麼瘋勁還沒消。剛剛若不是藍永給她解圍,她都會死得很難看呢!這會兒卻又拿飛鷹開起了玩笑!
“是嗎?”飛鷹臉上笑著,心裏卻吃驚不小。他想,自己和雁平的事千萬可不能露餡,怪不好意思的不說,還指著她暗中掃除障礙呢。
“可不,還真的是春光滿麵呢!”藍永也笑著說。
“哈哈哈!你們就別往那什麼地兒想了!那事我隻是說笑呢!”藍茶花出來解圍說,“其實,我隻是想單獨問問程大俠關於佛寶的事,還有那玉麵羅刹對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呢!”
“說真的,我們還得好好謝謝藍姐姐呢!若不是您搭救,我們兄弟幾個可能都被那玉麵羅刹害了呢!”飛鷹說。
“嗯,門主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謝謝門主!”藍永說著過來行禮。
白納蘭等也趕緊過來向藍茶花施禮。
“哈哈!不必如此,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哪有歹人在玉華門前為惡,我們竟視之不管的道理呢!”藍茶花笑著還禮。
“說真的,我還真不好意思呢!”飛鷹執禮說,“小弟無知,竟把您的愛虎打死了。小弟在此賠禮了!”
“哎!那也隻是誤殺,不能全怪你!”藍茶花說,“我那小花鼻子特靈,那天它正巡山,也許是它嗅出了五毒門門人的怪味,才奔了過去。卻把你們當成了五毒門的人,這才造成了誤殺呢。”
“可是,小弟這心裏還是過意不去呢!”飛鷹說。
“嗨!沒什麼!你們為了保護佛寶都不怕流血犧牲,我還會為了一隻寵物與你們過意不去嗎?別說了,再說我可真生氣了!”藍茶花說。
“謝謝藍姐姐!”飛鷹說。“大恩不言謝!那我們就此別過!”
“好!此地南去五十裏就是舟山縣城,出了玉華門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我們就此別過吧!”藍茶花說。
“再見!”“再見!”
……
闖過了生死關,飛鷹兄妹心中有說不出的歡愉。走在紅茶穀出穀的路上,隻覺得山是那樣的青,花是那樣的豔,空氣是那樣的鮮。
愛酸的燕雨這會兒又拿出了她的玉簫,一曲高山流水,吹得那真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嗨,雨兒妹妹這簫吹得真是太好了,讓人如沐春風啊!”沈餘香捧道。
“那是!書香世家就是書香世家,當然遠比那些山野蠻女雅多了!”白納蘭說。
“臭壺!找抽?”沈餘香怒道。
“瞧瞧!有些人說她蠻,她還真野上了呢!”白納蘭對藍永說。
藍永卻隻是笑,這些年輕人一會兒愛一會兒恨,一會兒嬉一會兒鬧的,他可不願摻和。
“其實,白大哥,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燕雨說。
“哦?”白納蘭笑望著她。
“我看香兒姐姐才真的是雅得很呢!你忘啦,剛剛在玉華門若不是香兒姐姐,你和藍叔這會兒怕還在受蠱毒之苦呢!”燕雨說。
“嗯,這倒是!”藍永點頭。
“那我得謝謝這雅人嘍。謝謝雅人!”白納蘭裝腔作勢地向沈餘香施禮。
“去你的!你才是啞人!你是有眼無珠的啞人!”沈餘香假裝生氣地說。
“哦?雅人?啞人?哈哈哈!”
兄妹兩的鬥嘴,讓大家感到有趣。
正說笑著,機警的飛鷹忽然大叫了一聲:“小心!”
“啊!”隻見一道綠光閃過,飛鷹雖躍身躲過,但他身後的燕雨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另一道綠光擊中了她坐騎的腦袋,轟地一聲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什麼人?!”白納蘭等拔出寶劍四處張望。
飛鷹躍過來擋在燕雨身前,燕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所幸沒有受傷。但是馬兒卻腦漿橫流,死於非命!
飛鷹一邊機警地四處察看,一邊關心地問燕雨:“傷著沒有?”
“沒有!”燕雨感動地說。
“大家小心!”飛鷹一邊招呼大家,一邊搜索著來到一棵大樹下。一會兒他提著一圈藤蔓過來,那藤蔓上綁著利刃,一看就知道,剛剛就是它差一點要了飛鷹和燕雨的命!
“這是一種獵人常用的路射,是專門用來射殺大型猛獸的!”藍永說。
“嗯!奇怪的是它怎麼會設在這人行的路上?”飛鷹沉思著說。
“難道是對付我們的?”白納蘭說。
正說著呢,隻聽啪地一聲響。
“啊!”,一旁的燕雨忽然驚叫一聲跌坐在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麼?”飛鷹急忙過去,卻見燕雨的腳上夾著一個獸夾,兩排尖利的劍齒深深地咬著她的腳踝。
飛鷹慢慢地掰開獸夾,燕雨呲牙咧嘴地抽著涼氣。所幸她今天穿的是麂皮靴,沒傷著骨頭,傷得不是很重。
“唉!船漏偏遇連陰雨!剛剛傷了馬,怎麼又傷了自個的腳?這還怎麼走呀?”沈餘香搖著頭過來給燕雨治傷。
包紮好傷口,燕雨試著走了兩步,哎呀一聲又跌坐在地上,捂著傷腿咧嘴流淚。
沒了馬匹,又傷了腿,看來是無法前行了,燕雨內疚地流下了眼淚。
“雨兒姑娘,你沒事吧!”飛鷹關心地問。
“我沒事。隻是耽誤大家行程了!”燕雨流著淚。
“沒事!隻要人沒事就好!”飛鷹說,“我們回玉華門去再說吧!”
“嗯!”藍永點頭。
一行人又回到了玉華門,藍茶花聞訊趕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也怪我考慮不周,若派幾個人先探探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藍茶花自責的說。
“不!這不能怪您!是我們太大意了!”飛鷹說。“隻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要這樣說!”藍茶花說,“先休息幾天,好好養傷吧。”
“誰會在路上下獸夾呢?你們這兒常有這樣的事嗎?”飛鷹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問藍茶花。
“你是說有人在路上下獸夾?”藍茶花吃驚地說。“這怎麼可能!我們這紅茶穀雖然來往路人不是很多,但從來也沒有過在路上下獸夾的事!這是人幹的事嗎?!”
“你說,這些事是誰幹的呢?太狠毒了!”藍茶花望著飛鷹。
“那隻有一種可能!”藍永說。
“五毒門?”藍茶花和飛鷹同時說。
“嗯!”藍永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