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紅塵孽海,佛祖,無眠,有福。它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夜深了,飛鷹仍獨自在花園小徑,喃喃自語,“藏寶地肯定和五指山有關,但是五指山在哪裏,圖上並沒有明確的提示,唉,真讓人費盡思量!”
“嘿!”突然一雙纖手躍上來,蒙住了飛鷹的雙眼。
“別鬧了,香妹!”飛鷹靜靜地站著。
“不和你玩了,一點活泛勁都沒有!木頭!”沈餘香嗔道。
“我有這個心情嗎!”飛鷹不耐煩的說。
“哎,哥,你喜歡我嗎?”沈餘香看來心情卻好的很!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好了吧,別打攪我了!”飛鷹無可奈何的說。
“真的喜歡?是那種一生一世都喜歡的那種?”沈餘香怪怪的問。
飛鷹用怪怪的眼神看了看怪怪的沈餘香,心中暗驚,“這丫頭長大了?唉!”
飛鷹真誠地望住沈餘香說:“香妹,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妹妹的,這輩子肯定不會變的!”
“誰要當你的妹妹了!哼!”沈餘香卻一跺腳,跑了。
“香妹!唉!”飛鷹長長地歎了一聲。
第二天早晨,當第一縷陽光抹紅了山頂樹梢的時候,飛鷹已結束當天的晨練。回到臥室,飛鷹按師父的吩咐把穆傑和白納蘭叫到一塊,拿出藏寶圖興奮地說:“二弟,三弟!快看,藏寶圖找到了,我義父和師父的意思是,下一步就是按藏寶圖去尋寶!”
“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這藏寶圖怎麼就找到了呢?不是說不知被誰掠去了嗎?”白納蘭不解的問。
“噢,其實是香妹開玩笑收起來了,她存心出我的洋相呢!”飛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鬼女子也玩得太出格了!”白納蘭有些氣憤的說。
“可不是,太過份了!”穆傑附和道。
“誰太過份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白納蘭吐了吐舌頭,回頭見沈餘香和駱雁平攜手嫋嫋走來。沈餘香笑盈盈的問:“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白納蘭搶著說:“藏寶圖找到了,我們正商量去找佛寶呢!”
“是嗎?藏寶圖找到了,太好了!”駱雁平高興地說。
“平姐姐你別打岔!那他什麼的壺,你沒罵人?!”沈餘香瞪住白納蘭。
白納蘭嚇得指天發誓:“天地良心,我真沒敢罵人!你問問大哥二哥!我們都誇你好手段,一個人就把藏寶圖搶回來了呢!”
“你這不是變著法罵人是什麼!”沈餘香不依不饒的說,“哥,你說說,我把藏寶圖拿回來有錯嗎?”
“沒錯,沒錯!”飛鷹笑著說,“這藏寶圖失而複得,讓我們充滿了驚喜!要不怎麼配是藏寶圖呢,對吧,二弟三弟!”
“對,對!”“對,沒有神秘感就不是藏寶圖了!”穆傑和白納蘭搶著說。
“這還差不多!”沈餘香得意地說。“不過,這藏寶圖確實挺神秘的,你們誰能破譯他,我就真的佩服他!”
“我傻呀!這麼大個難題就換來聲佩服?”白納蘭逗她說。
“你想怎麼樣?”沈餘香說。
“我若破解了它,你就嫁給我,怎麼樣?”白納蘭笑著說。
“可以考慮!”沈餘香量他也沒轍,她想:“這不,鷹哥都想了一天沒想通,就你這壺?”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白納蘭盯住她。
“哼!”沈餘香翹頭不理他。眾人笑嘻嘻的看著他倆鬥嘴,覺得挺好玩的。
“這是一座五指山。哎,二哥,你們閩西有沒有這樣的山?”白納蘭指著藏寶圖問。
“不清楚!”穆傑說。白納蘭注意到了他說的是不清楚,馬上問:“二哥,你不是閩西人嗎,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麼說不清楚呢?”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穆傑不高興的說。
“我知道閩地有個武夷山,不知道那裏是不是和五指山有什麼聯係?”駱雁平說。
“沒聯係,此武夷非彼五指!”飛鷹說。“我已經查過一些資料,我所知道的五指山有好幾處,比如:江西的井岡山主峰是五指山,還有江西的上猶有個叫五指峰的,湖南有個五指山,湖北邢台也有個五指山,還有廣東河源好像也有個五指山,而最聞名的要算海南的五指山,傳說那就是如來佛祖鎮壓孫大聖的五行山!這麼多的五指山到底哪座才是我們要找的,還真煩人的!”
“我看我們倒先不要急著找什麼五指山,對那什麼詩的我看倒應捉摸捉摸!”白納蘭提醒說。
“這我也想過,可是那佛祖無眠什麼的,也太費思量!”飛鷹說。
“我倒覺得挺好解的!”白納蘭自以為是的說。“這紅塵孽海流,佛祖心中坐,說的應該是無論什麼環境下都要信佛。這枯燈伴無眠,慈航度有福,應該說的是要信佛就必定要長坐念經,這是很無聊的!但是有福的人菩薩是會幫他的!”
“精辟!太精辟了!”沈餘香譏道,“你說了半天和尋找佛寶有關係嗎?我看你是盡放屁了!”
“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知道我說的盡放什,麼了!”白納蘭不服氣的說。
穆傑打斷沈餘香的指責插嘴說:“讓三弟說下去,也許屁中也有黃金屋呢!”
“哼!”白納蘭橫了沈餘香一眼。
“你們兩個在一起就要鬥掐,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真是一對生死寃家!”駱雁平笑著搖頭。
“哎,平姐姐,你別向著他啊!就這人誰和他寃家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臭樣!”沈餘香指著白納蘭生氣的說。
“好了!說正事吧!”飛鷹製止他們鬥嘴。
“我說到哪了?”白納蘭仍用白眼看著沈餘香。沈餘香還以白眼:“說有佛幫你呢!”
“噢,對了!”白納蘭接著說,“佛會幫助念經的人,我們柳雲山莊念經的地方不就是後院的佛堂嗎,我們怎麼不到那兒找找看去?”
“嗨!好一個踏雪銀狐!思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你這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呐!”飛鷹興奮地搥了白納蘭一拳。“走,到佛堂看看去!”
飛鷹一行來到佛堂,明真大師迎上上前來:“鷹兒,佛堂是禮佛聖地,你們這成群的小泥鰍到佛堂來幹嘛,千萬別擾了佛堂清靜!”
“師父,打擾您清修了,弟子有罪!”飛鷹向明真大師致禮。“師父,我們是來尋佛寶的!我們懂得保持佛堂清靜,您請放心!”
“哦,尋找佛寶?你們終於來了?”明真大師笑著說。
“師父,你好像知道我們要來?”沈餘香天真的問。
“阿彌陀佛!為師哪管你們這些破事!你們高興找什麼隨你們便好了!”明真大師說完甩袖陪沈夫人做他的早課去了。
“噓!不要理他們,我們靜靜地找就是了!”沈餘香招呼駱雁平道,“平姐姐,你說那佛寶會藏在這裏嗎?這是不是有點太牽強附會了!”
“是呀,難道說佛祖心中坐,佛寶就應該藏在心裏了不成?”駱雁平附和道。
“哼!看等會兒我怎麼治那臭壺!”沈餘香白了白納蘭一眼。
“嘻嘻!你就等著我娶你吧!”白納蘭還之以嬉皮笑臉。
“快來看!”佛堂左側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飛鷹的興趣,“這幅畫太眼熟了!”
大家聞聲聚了過來,這幅畫確實古怪,它與那幅藏寶圖竟似一母所生的雙胞胎:一座五指山孤傲地矗立雲海,大氣、冷峻!所不同的隻是它的題詩,這幅寫的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幅畫其實掛在這牆上已有許多年的曆史了,一直也沒人對它發生過絲毫興趣。今天隻是因為見了藏寶圖的真跡,它才忽然變得神秘起來!
“奧秘在詩上!”穆傑過來對飛鷹耳語。
“嗯!我們走吧!”飛鷹轉身向明真大師和沈夫人說,“師父,母親,孩兒告辭!”
“不送!”明真大師淡淡的說。沈夫人則笑盈盈的點頭致意。
出得佛堂,白納蘭興奮得大呼小叫:“啊!我太聰明了!這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呸!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沈餘香啐道。
“哎!別忘了我們的賭!”白納蘭笑望著沈餘香。
“沒忘!哼!也許嫁給你遠比嫁給木頭有趣得多!”沈餘香說著話瞟了飛鷹一眼,飛鷹則假裝沒聽見,轉身和穆傑說話去了。
“哼!你這臭壺,夜壺,便壺,沒人要的賤壺!”沈餘香突然高聲狠叫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我就答應嫁給你又會怎樣!不過你得答應接受我三次考驗,否則一切免談!”
“要得,要得!別說三次,就是三百次,三千次,三萬次我也高興!”白納蘭認真地說。“先別說你是否真的嫁給我,就你現在這樣說說,我恐怕都得高興好幾天呢!”
“這賤壺,還真賤!”駱雁平取笑道。
“賤,我就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白納蘭又嬉皮笑臉了。
“呸,隻怕你鬼是做了,什麼花的就隻有做夢了!”穆傑也過來湊熱鬧。
“不和你們玩了!”沈餘香掩麵跑了。
“哈哈哈!”眾人皆大笑。是因了他們男女的情竇初開,還是因了探秘藏寶圖又有了新進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