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上午還和陳伯聊了一會兒,他什麼事情都沒有,怎麼突然會昏倒?”我完全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或許是真的已經打草驚蛇了,而這條蛇現在開始主動出擊了,直接就咬傷了打草人。
陳琪說她也不相信陳伯會這樣平白無故地就昏倒,他平時都特別的好,身體上也沒有任何毛病,怎麼可能突然就昏倒,所以肯定是有人從中做壞,就因為這樣陳叔他一群人才會將矛頭指向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陳宅,就是他媽給他們頂罪來的,他們趁此機會,將所有的壞事全部都推到了我身上,我還無法做任何反抗,我完全就是一個送上門來的替罪羊。
陳琪還在為我辯護,說我的為人她清楚,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陳叔總有其他的理由來反駁她。
“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叔叔的判斷嗎?他為什麼突然對你提出要來陳宅,你還相信他的口頭原因,說什麼來調查陳陵的真正死因,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在乎這個,你覺得可能嗎?他一個無關此事的人,非要趟這渾水,肯定是另有目的。”
反正我是解釋不清楚了,我總不可能跟他說陳伯是和我一隊的,所以我不可能害他,這擺明了就是害我和陳伯。
不過既然對方這麼做了,就是說明有些事情必須要陳伯不知道才為最好。
我盯著陳斌,他欲要推開陳琪,陳琪的態度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她被陳斌一推就站到了一旁,兩位守衛上前來立刻將我雙手扣住。
不行,就這麼容易被他們抓住的話,就會更加不利,但是如果我逃跑的話,可能又被他扣上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如何抉擇,陳琪在旁邊大喊讓我快跑。
我一甩手,掙脫開了兩名守衛的束縛,不顧一切地想要衝出去,但是現場有六名守衛,我剛衝出大門口,就立刻被團團圍住,他們的手都摁在了刀柄上,似乎隻要我一動,他們就會拔刀出鞘。
我環顧著四周,尋求突破點,陳斌慢慢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衝我大喊“行凶者陳良,拘捕脫逃你還說不是你害了大哥,不然你跑什麼!”
他現在的意思就是無論都要把弄昏陳伯的罪行強塞到我身上了,如果我不反抗任憑他們抓捕,他就可以說我承認罪行,已經被處罰,我反抗的話就說我是拘捕脫逃。
反正無論哪條路都走不通,直接被他們抓住,還不如來大鬧一場來個痛快。
他奸笑著,似乎我上了他套,他對陳琪說,你看他之前明明傷得那麼重,今天卻就好了,這小子明顯就不一般,他還欺騙我們大家,他病好了,這道門又沒鎖,誰能證明他沒有出去過。
我其實想說陳馮給我證明,但是他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而且總感覺就算他說了,也沒有任何作用,陳斌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他不是懼怕我會查出什麼東西,而是完全就將我當作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踏板。
不用再管他說什麼,現在我隻需要集中精力對付圍困我的六人就好,我赤手空拳,而且一人要對抗六人,怎麼看都是在找死,如果不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我完全不敢如此。
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就對著其中一人虛晃一招,雖然沒有打到,但是嚇得他連忙拔刀後退了兩步,然後立刻出拳打向了他身邊的人。
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將他打昏了過去,我擺好了架勢,做好了隨時躲閃的準備。
陳琪想要上來幫我,但是被陳斌攔住了。
五把刀從各個方向幾乎無死角地砍來,我拚命躲閃,最後隻是背上被劃了一刀。
有周玲在,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我立刻伏地撿起了剛才那名昏倒守衛手上的刀。
他們五人從上劈來,我立刻橫刀擋住,五人的力量一起施加,我立刻鬆開了手,然後從地上溜到了一人的身下,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私處。
這一拳我感覺足夠讓他絕後了,他痛得亂揮舞著刀,其他四人都害怕地退下了,六人包圍立刻就瓦解了。
我正要跑開,但是沒想到陳斌立刻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出現在了我身後,抓住了我的肩膀,一把將我的手臂抓住。
擋開,他又抓住,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的手臂上劇痛,轉眼一看才發現手臂上居然已經破了五個洞,而且手臂的力量似乎在慢慢消散。
他再次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雙手緊緊地勾住,就像是老鷹的利爪一般。
我手臂發痛地完全無法動彈,讓周玲給我治療,但是完全緩不過來,他每一下都感覺將我的骨頭抓碎一般。
完全就不是對手,我如同一個稻草人一般仍由他擺布,他抓起我的兩隻胳膊,用手掌快速地在胳膊的每一處拍過,我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就是無力,完全用不上勁。
周玲也毫無辦法,我現在才能確定,我之前還以為自己有周玲這張底牌,是他不知道的,沒想到其實他早就摸清楚了,如何對付我。
我完全沒有辦法,隻能看著他對我身體的各處都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我就連腳都動不了了。
咬著牙想要反抗,但是腦子這麼想,身體卻連眉頭都皺不了,這到底是什麼功法,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大的恐懼。
之前都有周玲最為底牌,所以無論受多大的傷我都知道會安然無事,但是現在周玲都毫無辦法,所以這種恐懼感從來沒有嚐到過。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居然你能夠自愈,那麼你就常常這個痛苦吧。”
我瞳孔都放大,想要搖頭,這事我第一次想要求饒,但是他笑了一下,完全就不打算放過我。
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我立刻感覺到身體各處的皮肉都綻開了一般地再撕裂,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痛覺。
“啊!”我的痛楚居然傳達到了周玲身上,我身上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流血,整個人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陳斌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知道如何對付我,而且我拿他沒有辦法。
我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在抽搐,我整個人都陷在了血泊當中。
就一瞬間的疼痛,我就已經痛成這樣了,那如果沒有周玲的自愈,這一掌打在普通人的身上會是怎麼樣。
我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周玲一直喊著我的名字,特別害怕我會閉上眼睛,我也感覺自己隻要閉上眼睛就永遠都睜不開了。
陳斌抓起我的一隻手,將我拖在地上一直往前走,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路,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反正我沒有任何力氣再去反抗了,任憑他處置了。
我清楚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如果和他硬碰硬,完全就是螳臂當車,在失去知覺前,我聽到陳琪的喊叫,但是沒有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陳斌將我扔在了牆角,我靠在牆上,還能緩緩喘氣,陳斌抵著我的額頭,笑得特別得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想要掏口袋裏的東西。
但是手每次舉起,就感覺被千斤重的東西壓了下去,始終夠不到衣服裏麵的東西,早知道我就應該通知老道長,現在酒鬼躺在床上,陳伯昏迷,陳宅上下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對抗陳斌的人,就算我和陳琪還有陳馮一起上。
都還不夠他打的,終於體會了一次什麼叫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