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我既身上有傷又要維持平衡,而且茶杯飛來那麼快,你讓後輩怎麼躲開?”我被濺了一身水,如果不是因為他拽住了我,我早就從梁上掉下來了。
“這樣你都無法躲開?”他一臉不相信,我被重新放回到地麵上,就隨他如何處置。
他剛才的舉動更加讓我琢磨不透,這又是為何,他似乎一開始料定我應該能夠躲開酒杯,但是結果卻是我一個都沒有躲開。
我問陳伯為何會突然造訪,他搖了搖頭說沒事,隻不過沒有想到酒鬼的徒弟居然這麼弱。
我不知道這時候該用何種語氣與他說話,如果開玩笑他生氣的樣子我不想再看到,但是他現在又不是特別嚴肅地在跟我說話。
“陳伯,不瞞您說,我隻不過是一個掛名的徒弟,雖然我在外麵麵聲稱是周乾的徒弟,但是實際上他什麼都沒有教我,一直都是讓我自學自用。”我見他並沒有動怒,也就關上了門,讓他在坐下,而我趴在床上慢慢跟他道來。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我“你真的沒有隱瞞實力,周乾那小子可是能夠殺掉我手下的高手,他的徒弟怎麼可能回事如此無用。”
雖然被他說是無用,但這就是事實,我沒有隱藏任何實力,其實我就連陳琪都打不過,更別說與他交手。
“我聽琪兒說過,你之前和她交過手,你小子隻會耍陰招,不會想要用在我身上吧。”
我連忙搖頭,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就算我耍陰招又有何用,繞了半天,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就問陳伯到底有何事相找。
“既然你看出了我並不是無事來找你,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昨晚的一切我都是做給他人看的,可能讓你受了一些皮肉之苦,陳伯在這裏給你賠罪了,如果不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會被人懷疑,可能要殺你滅口。”
為了我好?昨天晚上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戲,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以為隻有我想要隱瞞一些東西,突然覺得為何我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裏的人。
“陳伯此話怎講,為何有人會殺我滅口。”我後來才知道原來陳伯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真正殺死他兒子人並非酒鬼,他當時審問酒鬼隻不過是想要從他嘴裏問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他能夠提供線索。
但是沒想到酒鬼居然會逃跑,而且什麼都沒有說,他為了掩蓋自己的心中的疑惑,所以就幹脆傳出假消息說酒鬼就是殺死陳陵的凶手,他派出的人其實都是在和酒鬼暗通,兩人一直都在調查關於陳陵的真正死因。
本來事情快要摸清楚了,但是卻被陳琪給攪和了,她硬要去見酒鬼,而且對於酒鬼殺死她哥哥的事情特別相信,而且她更加覺得陳伯一心想要殺死酒鬼。
所以才會有之前的那一場大戰,酒鬼說有話和陳琪說,或許也就是想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但是沒有想到陳琪完全不給機會。
這麼一來我的腦子就更加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感覺每個人都有秘密,陳伯的設計和陳斌的陷害,還有酒鬼為什麼從來沒有說過這些。
其中真正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我已經分不清陣營了,但是我知道一點,就是陳伯居然在宗家自己人的麵前偽裝,也就是說他也可以確定凶手就在陳宅之上。
“能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我問陳伯,他搖了搖頭,說單單隻確定了這一點,因為在陳陵的屍體上雖然有很多傷口,但是這都是在他死後造成的,說明他是被別人一招致命的。
而當時酒鬼的實力完全沒有強到那種地步,不存在一招就奪取陳陵性命的可能,所以他絕對不是凶手,凶手故意在陳陵身上留下其他傷口,就是為了掩蓋陳陵被一招致命的原因。
陳陵是他的大兒子,也是眾多孩子中實力最強的,絕對不可能被一招致命,所以從這些條件下就能夠推斷出來,殺死陳陵的很有可能就是他所熟識的人,也就是陳宗家的人。
我沒想到原來從一開始陳伯的想法就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他這些話和誰都沒有說過,就是怕打草驚蛇,昨天因為識破了我的身份,以為我是酒鬼派來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將我關在柴房,其實就是變相的讓人保護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問我酒鬼為何這幾天都沒有消息,我告訴了他所有事情的經過,他這才知道為何我來這裏,也並不是酒鬼派我來的。
“陳琪這孩子,我說過多少遍,我其實也很中意周乾這小子,如果他能夠成為陳家人,其實在好不過,隻不過現在凶手沒有找到,我實在不敢暴露,所以隻能讓周乾頂罪,這樣才能讓真正的凶手心中有底,琪兒這次真是壞了大事了,凶手敢對陵兒下手,那麼肯定也就不會放過琪兒。”
我沒想到才過了一晚上事情會有如此大的反轉,本來以為如果真的對抗陳伯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勝算,而現在他卻站在了我這一邊,即使在陳宅上他不能明著幫我,但是有了他的支持,很大的一定程度上,在很多地方我都不必拘束。
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現在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被囚禁的外人,怎麼才能和陳伯做到合作。
既然我自己無法去查,那就隻好拜托陳伯,他有絕對的權利,所以行動起來就方便很多。
“陳伯你有沒有調查過陳陵的屍偶,我想知道他的屍偶上的傷是如何,據我所知,就算是屍偶師死亡,屍偶也會第一時間做出防禦攻擊,所以屍偶和凶手必有一戰,凶手不可能殺死屍偶,隻要確定屍偶身上的傷,就能夠找出很多東西。”
我本來以為事情很簡單,因為陳家的屍偶肯定在陳宅有一個專門的屍偶室,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陳伯說從陳陵死後,就連他的屍偶也不見了蹤影,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這不就更加證明酒鬼其實與此事無關了嗎!酒鬼還在現場,但是屍偶卻不見了,這怎麼說得通”我一有重大的證據就忍不住地叫出聲來。
陳伯連忙讓我小聲點,雖然他不懼怕任何人,但是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還是要小心點為上。
他說這一點也就是為什麼他相信酒鬼的原因,隻不過是讓酒鬼暫時“頂替”真凶的位置,這樣才能夠讓凶手放鬆。
“小子,你如果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因為我是長輩就有所拘束,弑子之仇,我必報,無論是誰,隻要被我找出來,我都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我看著他推開門,剛沒走幾步就碰到了陳斌似乎也要朝這裏走來,兩人在門外隨便地聊了幾句,然後陳伯就和陳斌一同離開了,陳斌在離開之前特地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傻,剛才為何忘了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陳伯,或許是因為他一直在說的原因,我沒有想到陳伯居然站在我的這邊,所以一高興將本來要說的東西完全都忘記了。
沒有辦法隻好等到下次他再來的時候詢問他了,關於陳斌的事情,陳斌應該現在還不可能對陳伯動手吧。
因為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總覺得陳琪和陳伯都有可能有危險,也包括我自己。
我突然意識到我這次來陳宅其實才是真正的一步錯誤,我完全就是打草驚蛇,讓真凶知道了還有人不相信酒鬼就是殺死陳陵的凶手。
我本來以為隻要來陳宅看一遍屍偶身上的傷就能夠知道真相,但是原來陳伯早就有這樣想過,隻不過屍偶並不在陳宅,而我的到來,無疑是讓本來完全鬆懈的真凶,突然開始戒備或許還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