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你可真客氣。行了,上路吧,雖然說我很無聊,可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的,也許……我並不能護送你正式入鹽城。”男子看著白琉月,嚴肅道。

“無妨,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好了。”

到頭來,白琉月還是沒能問出來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心中卻也覺得無所謂了。至少,有這個人在她很安全。

在木城買了馬車之後兩個人便快了很多。但是縱然如此,也還是沒能追上先離開的夜無玨。這讓白琉月有些鬱悶。那個混蛋!到底是有多著急啊!難道就不能等等我嗎?

這一路上,危險不少,不過樂趣倒也不少。白琉月與血巫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了一些。白琉月也對他更加依賴了一些。轉眼,十日的功夫便過去了。

距離鹽城最近的一個城池,鬼城到了。這座城池可並不如它的名字一樣嚇人。鬼城是以養各種畜類聞名的。有富人家喜歡的寵物,還有一些農耕用的黃牛,各種各樣的動物,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鬼城抓不到的!

而這裏的人,也大多都很和善,有外來的人,在這裏竟然還有免費贈送的麵具作為禮物。

白琉月與血巫輕車熟路的找了一家客棧。

“我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先離開一下,鬼城很安全,我們明日才會去鹽城,所以,你可以先逛一逛。”房間中,血巫淡淡的說道。

“好,你去吧,我過會兒也準備去看動物。”白琉月笑著說道。

“恩。”血巫說著,離開了。

白琉月看著血巫的背影,若有所思。越是快要到鹽城,他的神色就越是嚴肅,而且最近總是出門,似乎有什麼事情很著急似得。

大概,她與他很快便要分道揚鑣了吧?這個人,或許在邪道裏有很高的地位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倒是與她無關,隻要到了鹽城,她與這個人的關係,也便到此為止了。

想到這兒,白琉月也就釋然了。

鬼城內,有不少的店鋪,其中,要以淩龍軒的寵物最為出名。白琉月出了客棧,在向一些人打聽之後,終於來了這淩龍軒。此時,正是正午,殿內的動物大多都在睡覺。

進了這裏,白琉月深深的覺得,自己是進了動物園!在籠子中慵懶的獅子,萌萌的小虎,火紅色皮毛的狐狸,可愛的黑貓。各種寵物,可以說,隻要你想要就沒有人家沒有的。

“姑娘,您要看點什麼?”小二一見白琉月是一個人來的,忙上前詢問。

“貓。”白琉月指著那隻黑貓說道。

“姑娘您可真有眼光,這是我家主子前不久剛剛帶回來的,隻要十兩銀子。”

“它我要了。”白琉月沒有講價,直接將銀子給了小二。

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一說。白琉月此刻不得不承認,她對這隻黑貓,一見鍾情了!

確切點說是,心動的想要養著!

這隻貓實在是太戳她的萌點了。比那隻小虎更讓她滿意。

這隻黑貓有些怕人,白琉月在抱著它的時候,它還在掙紮,這讓白琉月笑了起來:“不要掙紮啊,在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燉了!”

小貓似乎能聽懂人話一樣,竟然真的乖乖的了。

對此,白琉月就更加開心了。

鬼城分為城東和城西。城東幾乎都是做寵物生意的,而城西,則是個人家的住宅。

此時,城西的一家小院內。

白衣男子倚在草屋的牆壁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丹鳳眼慵懶的看向前方站著的幾個人,聲音隨意卻有著揮不散的溫柔:“你們一路跟著我,所為何事?”

“主子,您該隨我們回去了。”被問道的人恭敬跪地,這人,是一名女子,若是此時白琉月在的話,一定會震驚。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湘竹!

“回去?好啊。且等我去了鹽城之後。”

“這絕對不可!鹽城對主子來說太危險了。雖然說……她也很重要,可她卻不是真正的聖女!隻是教主您想娶的人罷了。”湘竹咬牙道。

“恩,我知道!你才是聖女嘛。不過,你也說了她是我想娶的人,我自然要護送她入鹽城才行。”

“哪怕這樣會讓您陷入險地?”湘竹不讚同的問道。

“我不會入城,隻會送她到城門。”

“那也不成!”湘竹道。

“湘竹聖女,你逾越了。教中的事情你或許可以提醒我,但是此事卻是我的私事,我允許你一路跟隨,那是因為你與她相識,且無危害,你若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回去!”男子冷冷的說道。

湘竹聞言,沉默了。心中卻是有些無奈,或許,這是天命!教主平日在教中,不與王妃接觸,時間久了便可忘掉王妃。但是現在?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此時,就算她有心想幫王妃,也無力而為。心想著,女子歎了口氣,緩緩退去。

在魔教,護法與聖女隻有一線之隔,若能得了提拔,或是上一任聖女出了什麼差錯,便會從女護法中挑選出新一任的聖女。

而湘竹便是因為這樣選出來的,隻不過,湘竹倒也幸運,因為這一任的聖女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被撤銷,而是教主欽點要娶了那個還一直未回到魔教的聖女。

現在,湘竹雖保持著護法的身份,卻也已經算是半個聖女了。

湘竹退下後,血巫神情凝重,看向不遠處一直站在那兒而未曾上前來的青衣男子:“主教,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本座說?”

青衣男子聞言,搖頭淡淡道:“並無,教主隻要開心便可,至於教中之事,交給我等便是。”

“哦?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的話。”血巫嘲諷。

“教主殺了血修羅,此事對我等算是個交代,故在下並無任何話想說,自然,若是教主為那個女人而觸犯了教中的規矩,我也不會放過她。”青衣男子冷靜的說著。語氣無悲無喜的,好似什麼事都不能觸動他一般。

血巫聽著他的話,不自覺的笑開了:“嗬!你還真是賞罰分明。”

“因為我是主教,而您是教主。”男子還是那副表情,看的人心中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