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再看看白琉月,卻不見了當初的那般憨厚,若是要他說,隻有兩個字:禍害!
上官淩對白琉月的態度是有些複雜的,否則也就不會沒有直接殺了她,甚至讓她有機會亮出凶器。
兩個人站在這草屋前,風吹動了白琉月的發絲,她沒有絲毫動彈,隻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著上官淩。
“你,怎麼不說話了?”上官淩有些擔心的問道,怕是嚇到了白琉月。
半晌,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對方,震驚道:“沒什麼,我被你忽然說那麼多話嚇到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有語言障礙呢!”
無語,深深的無語。
語言障礙這四個字,壓得上官淩想殺人,哪怕眼前的白琉月算是故人,哪怕她是個女人!
“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上官淩將話題繞回到了最初。
白琉月見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隻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回去的時候,是上官淩看著她離開的,因為擔心她會帶走這裏的草藥。白琉月不知道上官淩為何會霸占這裏的東西而不分給別人,但是她隻知道,暫時打不過這人!
白琉月走後,上官淩皺著眉頭,將白琉月丟在這裏的匕首,纏繞了起來。不讓鋒芒露出一絲一毫,但是縱然這般,穀中還是刮起了一陣冷風。而男子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
這男子一身烏黑,頭戴鬥笠,怪笑著:“嘻嘻,師弟你太心慈手軟了。對待想要來偷取寶藏的人,就該殺了!”說話間,殺意彌漫。
上官淩聞言,眉頭緊皺著:“這百草穀的一切,都已經歸你,你還要如何?”
“哼!”黑衣男子冷哼,卻在下一刻,消失了。
“不管你在穀中如何強橫,但是那個女人,你動不得。他是夜王的人。”上官淩的聲音很淡,話落,臉上的精明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之前那副慵懶無所謂的樣子。
白琉月沒在穀內淘到好處,雖然說鬱悶,但是卻還是去了集市上,一來要看看店鋪建造的如何,二來還要去各大藥鋪瞧瞧,有沒有她要的天星。
天星在這還魂丹之中,是很重要的一味藥。若是弄不到的話,一切的夢想都隻是空談罷了。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弄到手才行啊。心想著,白琉月先是來到了張老板的店鋪。
店鋪此刻已經全部推了,隻剩下一堆的亂石。張老板站在一旁,而亂石之中,一群工人忙著。見白琉月過來,張老板趕忙迎上來道:“王妃。”
“在外麵不用叫我王妃,叫我白姑娘就好。這裏暫時沒什麼問題吧?”白琉月笑盈盈的回問張老板。
“沒有,絕對沒有。您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將這裏監管好的。”張老板看著白琉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而對張老板這種態度,白琉月的心中,卻是有了一絲擔憂。
張老板的為人,並不是特別好。一來,他對仕途的強求;二來,他太能容忍的性子;三來,這人現在所露出來的諂媚。實在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不是因為沒辦法,她也不想將這人的店鋪暫時租用下來。
心想著,白琉月微微歎了口氣。
“您怎麼了?”見白琉月歎氣,張老板忙問道。
“沒什麼,這邊的事情就勞煩張老板了。我希望店鋪在一個月內全部弄好。而現在……張老板,您之前是做藥鋪生意的,不知這京城中哪家的藥最全啊?我有一味藥材想要買下。”白琉月看著男子,詢問道。
“藥材?”張老板聞言,眼珠一轉,忙道:“不知您要什麼藥材?”
“天星。”白琉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然後張老板的麵色就為難起來。
“怎麼?很難弄?”白琉月微微挑眉。
“是啊,這藥屬性極寒,對女子身體有大害,若非熟識,或者是特殊需求,藥鋪是不會往外賣的。”張老板說到這兒看了眼白琉月,按理來說,這夜王府也沒有別的女人,王妃要這藥做什麼?
要知道,隻有大戶人家的夫人不讓妾有孕才會用上天星啊。
“我對這一味藥材勢在必得,不論如何,還希望你能幫我弄到,價格上無所謂。還有,這京城有什麼地方能得到七色蓮花?”白琉月看著張老板,再度問道。
如果說剛剛那一道藥材讓張老板微微為難,那麼這七色蓮花,則直接嚇得張老板臉色蒼白。
他驚恐的看著白琉月,看看四周,見沒人之後,狠狠吸了一口氣道:“王妃!禍從口出啊!這幾個字可莫要提起。”
“怎麼?”白琉月不解。
“您有所不知,七色蓮花乃是救命的神藥,莫說是京城,縱然是天下間也是罕見。若是有也早就被大勢力搜走了。現在,別說有沒有,就算是有人提起這種藥的名字,都會被人惦記著啊。”張老板說到這兒,有些後怕的顫抖了起來。
白琉月見他這樣,也沒有再多問了。
不過,雖然沒有再問,但是白琉月的心裏卻暗暗震驚。同時,對所謂的還魂丹越發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得到七色蓮花,製作出還魂丹這等逆天的東西?
“王妃?王妃您怎麼了?”見白琉月發呆,張老板趕忙上前詢問,白琉月聞言,搖了搖頭,笑著道:“沒什麼,這邊你先看著吧,我還有事,便先走了。”白琉月說著,便要離開。
張老板見此,趕忙道:“那個……王妃,小的還有一件事想說。”
“什麼事?”白琉月疑惑。
張老板聞言,麵色一紅,有些尷尬道:“馬上就要到今年的科考了,小的想,是不是能請王妃派人來為小的指點指點?”
指點指點,這幾個字的名堂可就大了。所謂的指點,當然不會是請先生來教導,以張老板的才情,早已經不需要先生教導了。所以,他所謂的指點,大概就是泄露科考試題之類的吧?
想到這兒,白琉月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別說她沒這能耐,就算是真的有,她也不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