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行宮內。
經過一天一夜的救治明竟太子終於醒轉。
“這、這是哪裏…本王的身上為何會這般痛…”明竟疼的直咬牙。
“殿下、殿下您終於醒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老臣老淚縱橫:“殿下這裏是蒼月國的行宮啊,您昨晚遇刺身負重傷,差點兒就搶救不回來…”
遇刺…明竟搖晃搖晃頭痛欲裂的腦袋瓜子,再睜開眼終於恢複一片清明:“對,本王記得剛剛走到院中一名侍衛突然拔刀砍來…”
因為距離太近再加上毫無防備他直接中刀倒地,再之後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
“那侍衛是刺客所扮,是特地易容潛進行宮暗殺您的!您中刀之後那刺客也在一眾侍衛的圍剿之下自殺身亡。”
自殺?看來又是個死士。
明竟咬牙忍住一波鑽心疼痛,眉頭皺的很深:“究竟是誰膽敢刺殺本王?蒼月一方可給出什麼回應?”
“事發後蒼月國君第一時間趕來做了重要指示,現已經增派更多護衛保護殿下安危,而且還、還…”
“還什麼?”
“老臣聽聞蒼月國君下了命令,要求您遇刺一事嚴防死守不得外傳!不僅殿下您的住處,就連微臣和其他奴才所住之地都增派了不少護衛看管。”
“可惡!蒼月國君這分明是怕消息走漏會引起雙洱國不滿,他是想壓著消息和雙洱談判爭取利益最大化!真是老奸巨猾!”明竟惡狠狠的本想握住拳頭,突然發覺不對勁:“怎麼回事兒,為何本王感覺不到右側的胳膊?”
那老臣麵色突變:“殿下您先好好養傷…”
“怎麼回事兒!你快說本王到底怎麼了!”明竟瞪圓眼珠子,尤其那裏傳來的鈍痛讓他心底有很不好的預感。
“殿下、殿下,那刺客當時是衝您胸口要害去的,幸虧您反應夠快揚起胳膊擋了一下這才保住性命…”看著明竟越來越難看的臉老臣的冷汗都下來了:“但您的胳膊也沒保住,被生生砍斷了…”
什麼!
明竟隻覺五雷轟頂,他本能伸出左手抓向右側胳膊…果真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本王的胳膊去哪兒了!”明竟又驚又怒,劇烈掙紮著就要起身。
“殿下事情已出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您的傷還沒愈合萬萬經不起這般折騰…你們幾個還不趕快摁住殿下!”
一旁護衛急忙上前,七手八腳總算將劇烈掙紮的人摁住了。
“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還不趕快放開本王!再不放開本王誅你們全家!”這會兒的明竟披頭散發青筋暴起,再加上那雙赤紅的眼睛簡直猶如餓鬼一般!
“殿下、殿下您冷靜些!”老臣眼淚又流了一串兒,焦急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餘地,還請您一定接受事實啊!您可是咱們雙洱國的太子,您若崩潰了我們這幫擁護您的人又該如何自處啊…”
“怎麼會這樣…”明竟鬧騰的沒了力氣,癱在床上眼中蓄起眼淚:“這次行動本王已經落下把柄,回雙洱國後那幫兄弟一定會借題發揮…本王本來還在盤算著要怎麼應付那些人!可現在本王竟然成了殘廢,雙洱國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國君是個沒有胳膊的廢人!完了,本王這下兒全完了…”
一直信賴的老師竟然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明竟剛知道那會兒恨的牙根兒直癢癢!但幸好他手中還握著宋楚衍把柄,就憑這個那位二皇子一定會老老實實助他歸國…但現在一切都完了!
“殿下…”老臣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因為他明白明竟說的都是事實。
“殿下,這次蒼月國大皇子親自負責調查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明竟不甘心的閉上眼,臉上盡是絕望。
老臣有些擔心:“殿下您還好嗎…”
“狠,他真是狠啊!”明竟再次睜開眼,眼中已然盡是怨毒:“本王還是小看了他,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殿下,聽您的意思莫不是知道這次刺殺的幕後主使?”
明竟惡狠狠咬著牙:“別以為本王會吃了這個啞巴虧,要完大家一起完…”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邸內氣氛低迷。
宋楚衍已經可以下床行走,隻是受傷的肩膀一側根本不能動。此刻的二皇子眉頭緊皺,俊臉上表情心事重重。
老管家站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主子,明竟既然沒死對咱們來說就是個天大的隱患!如今他還在昏迷中沒有醒,如果他醒過來一定會猜到咱們身上…主子,您現在可有應對之策?”
宋楚衍有一下兒沒一下兒的敲著桌子,眼神逐漸冰冷:“無妨,若明竟真敢胡亂咬人那本王還有後手,在蒼月國的地盤上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不成!”
再說大皇子夫婦二人。
回到王府已經是晚上,宋楚燁稍作休息便去安排人調查紮西所說之話的真實性:雖說他心裏已經可以基本肯定,但事關重大還是要有證據。
而莫冬雪閑來無事,第二日一早便和宋楚燁知會一聲直接回了將軍府。
大皇子將邢英派給她當車夫。
邢英多少對於莫冬雪說他“核桃腦子”有些意見,一路上黑著大臉都沒吱聲。
莫四小姐心想這大漢長的五大三粗的怎麼還生了一副玻璃心?
她到將軍府的時候正趕上吃早飯,莫家兩位將軍和珍月小公主正有說有笑吃的津津有味兒。
遠遠瞧著吧還真有其樂融融的一家子那個感覺。
珍月眼睛尖,頭一個發現她:“瘋女人你怎麼回來了?莫不是被皇兄掃地出門了?”
啊呸!這丫頭嘴裏就沒好話…莫冬雪翻愣她一眼:“小小年紀嘴就這般毒,我看以後誰敢要你。”
珍月偷悄悄瞟了瞟一旁的莫淮生,扁扁嘴破天荒的沒回嘴。
莫四小姐心中感慨,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
“四妹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廚房再加兩個菜。”莫淮生給小人兒讓個座兒,又讓劉宏添了副碗筷。
莫向天則是伸著脖子往外瞅了瞅:“大皇子沒來?”
“怎麼,難不成還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自己就不能來了是不是?”莫冬雪假裝生氣。
“行了吧你,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可不適合你。”莫向天無情拆穿,倒是親手給閨女盛了飯。
莫冬雪嘿嘿一樂,刻意壓低聲音道:“有件事我得跟父親和淮生哥哥說一下,你們提前也好有個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