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雪這話一出立馬又震驚四座!
宋睿視線和莫向天對上:怎麼回事?
莫大將軍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宋楚燁緊繃著一張俊臉問她:“雪兒何出此言,可是你知道些什麼?”
莫冬雪輕輕捏他的手,低聲道:“相信我,等著看戲。”
宋楚燁明白自己這小女人雖說平時有些吊兒郎當的不著調,但關鍵時刻絕對不含糊,於是不再吱聲且看莫冬雪要做什麼。
明竟短暫的驚怒之後迅速調整心態:“這真是本王活了二十多年以來聽到的最荒謬的笑話,四小姐想為心上人開脫也沒必要逮誰咬誰吧!”
“我又不是太子殿下,從來不會咬人。”莫冬雪直接回懟,眼神在二皇子派係的朝臣身上掠過:“還有諸位,能被一個他國太子牽著鼻子走,不知道您們是真的蠢還是心中另有打算!”
被說中心思的眾臣頓時惱羞成怒,朝堂上頓時又唾沫星子齊噴:
“在場的按年齡哪個都當的起你叔叔伯伯,你這丫頭好生無禮!”
“朝堂重地豈容你一個丫頭撒野,快來人將她轟將出去!”
“將軍府莫不是想要摻和大皇子的事?別到時候看不清形勢把自己搭進去!”
宋楚燁聽的俊臉越來越難看,若不是小人兒一直揉著他手心隻怕已經控製不住情緒。
“什麼叔叔伯伯,老子可沒這麼多便宜親戚。”莫向天冷哼:“我將軍府喜歡怎樣就怎樣,用不著無聊之人瞎操心!”
眾臣…
莫冬雪看著老父親那副倨傲神情有些想笑。
“有莫將軍這般溺愛也難怪四小姐如此。”明竟冷哼一聲對宋睿道:“陛下,莫四小姐一介女子公然詆毀他國太子以及朝廷大臣,這恐怕不是一向以禮儀示人的蒼月國所做之事吧!本王煩請陛下一定要給本王個交代。”
“還以為太子殿下能有什麼本事,原來就是小孩子告狀那一套,真是沒勁。”莫冬雪翻愣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太子一眼,隨及對著宋睿拱拱手道:“陛下,冬雪絕非胡言亂語之人!冬雪也知道女子貿然闖朝堂實屬大不敬之罪,但實在是這明竟太子欺人太甚!還請您給冬雪這個機會,這事兒過去後冬雪全憑陛下懲處!”
明竟有些急眼:“你…”
宋睿抬起手打斷他:“明竟太子不必著急,朕倒是覺得真應該給四小姐一個機會讓她把話說清楚。在場的大家也都做個見證,若是四小姐真說不出個子醜寅某朕一定讓她當眾向明竟太子賠罪!”
宋睿這話說的好聽但在場之人都能聽出他對莫冬雪的偏袒,當下無人敢反對。明竟縱然心裏有氣也隻得咬牙暫時忍下:也罷,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整出什麼蛾子!
宋睿對著莫冬雪招招手:“雪兒有話進來說。”
莫冬雪又拱拱手這才跟著宋楚燁進了氣勢宏偉的大殿,心想她應該也算曆代除了皇後娘娘第一個進來這裏的女子吧,還真是有些小激動。
榮敬皇後一把拉住她,美目中都是擔心:“雪兒你…”
“娘娘不必擔心,我心裏有數兒。”莫冬雪轉頭看向一眾朝臣:“諸位,今日我就在處此揭穿這位明竟太子的虛偽假麵!到時候希望那些推波助瀾的大人們也要像大皇子一般接受審問徹查!”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一聽這個頓時不樂意了,剛要說話宋睿便開口道:“隻要冬雪能證明燁兒清白朕應允了。”
那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明白這是將陛下得罪了。
有了宋睿保證莫四小姐為不磨嘰,徑直走向那幾名番邦大漢:“你們幾個誰負責平時與大皇子接觸?”
頓珠挺起胸膛:“是我。”
“我且問你,你和大皇平時怎麼聯係?”
“每次都是大皇子主動聯係我等。”
“你們會在哪裏見麵?”
“城北一個名喚“香滿園”的茶館,你們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問那裏的掌櫃。”
莫冬雪對著自家哥哥抬抬下巴:“還得勞煩淮生哥哥了,那個小茶館的掌櫃隻怕也是番邦的細作!也不用費勁兒審問,直接把各種刑旅伺候一遍就成。”
莫淮生點點頭,出門安排。
明竟身子一僵。
頓珠明顯回不過神兒,瞪著一雙黃幽幽的眼珠子看著她:“你、你這是做甚?”
莫冬雪繼續笑眯眯:“這位番邦大哥,還有能證明的人嗎?”
不知為何,頓珠被這雙黑黝黝的眸子盯的心底直發顫:“沒、沒了。”
“那就步入正題。”莫冬雪幹脆蹲下與他對視:“你且來說說,大皇子貴為正受寵的皇子為何要冒險與你們番邦合作?若是可以他選擇更為相近的雙洱國豈不是更好。”
“我、我哪裏知道,也許是因為雙洱國的人實在不怎麼樣吧!”
明竟一聽急眼了:“你番邦國的人又能強到哪裏去,一幫什麼都不懂的蠻子還有臉說別人。”
“笑話,滿天下最數你們雙洱國的人不要臉!整天嚷嚷著我們番邦人燒殺搶奪,還不是你們一再攻略我們的耕地!”
“好你個番邦蠻子…”
“兩位,我可沒空聽你們互相罵大街。”莫冬雪拍拍手將頓珠的注意力拉回來:“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汙蔑人,你們幾個心也是夠大的。”
“胡說!我們番邦人鐵骨錚錚有一說一絕對不會汙蔑他人…”
“對,你說的不假,前提你得是鐵骨錚錚的番邦人!”莫冬雪從懷裏取出一物:“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眾人瞪著眼珠看過去,見小丫頭手中拿的似乎是一張文契。
頓珠幾人看著此物汗珠子頓時下來了。
“這是什麼?”莫向天好奇的走過來。
莫冬雪抖摟開那張文契,朗聲道:“這是番邦國去年夏天公示的文契,上麵寫著這幾人因為叛國罪被處以絞刑,卻在行刑的路上逃脫,這份便是番邦國當時公示的抓捕文契!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他們的腳底板。”
根據番邦國的法規叛國罪乃國之重罪,隻要被定罪腳上都會被烙上烙印。
聽她這話頓珠幾人竟然不約而同將腳往身下藏著。
莫向天命令殿外侍衛上前摁住幾人,扒掉鞋子一看,就見幾人黑漆漆的腳底板上赫然烙著“叛國者”三個大字!